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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铁证如山1
    方律师对在场的人鞠躬:“我的话说完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第一回合,是悦菱方面取得了胜利。



    冯家律师起身:“法官大人,我还有些话要问我的第一位证人。”



    得到许可之后,他走到守门人跟前:“根据您之前在警局的证词,爆炸案当天,还有一位小姐来到了冯利钦的宿舍,对不对?”



    守门人意识到自己之前做错了事,导致冯利钦的律师方面占了下风,于是忙不迭地点头:“是的。”



    “她是谁?”冯家律师问。



    守门人显出恭敬的样子:“听她说,是水木家的小姐。”



    “她为什么要来?来干了些什么?”



    “她说,她很喜欢冯教授,想在那里等他下来。”



    冯家律师顺理成章地对法官请示:“法官大人,我想请这位水木家的小姐,出庭作证。”



    于是,接下来,李姗姗上了庭。



    她一眼看到悦菱,就要掩不住对她的恨。今天,知道要出庭作证,她可是精心打扮过,想要在法庭上出尽风头。



    但是一看到悦菱,那么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不知为何,就是要比她更高雅一等,穿着也似乎就要比她更得体,她的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水木小姐,你好。”冯家的律师上去,对李姗姗鞠躬,“请问冯利钦教授爆炸案那天,你是不是也在那里?”



    “是的。”李姗姗回答,顺带盯着悦菱。



    悦菱也正看着她。真是没想到啊,水木家的小姐居然也会出庭作证。看她的样子,仿佛是站在冯家人的那边。为什么呢,她不是说过要和她做好朋友的吗?悦菱有些失望,看样子,这个水木姗姗小姐,并不值得做她的朋友呢。



    “水木小姐,请问,爆炸案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冯家的律师问。



    李姗姗回答:“我就在冯利钦的宿舍楼下,和门卫说话呢。”



    “请问你为什么到那里去?”



    “我知道冯教授那天会十一点过下课,想在他宿舍外等候,约他一起共进午餐。”李姗姗说着,忍不住看了水木华堂一眼。



    她要出庭作证的事,家里人都知道。因为冯家人通过一些渠道,找到了水木家,说明了情况,希望能让水木小姐出庭。



    因为被告方是瑜颜墨,水木罡老爷子也没有怎么阻拦这件事。只是吩咐要保障李姗姗的安全。而且,还专程让水木华堂届时到法庭去旁听。



    李姗姗对作证指控悦菱的事非常高兴。但是水木华堂在场,她多多少少就有些顾忌了……头上的伤疤,还没有完全好。他当时令人发指的手段,现在她想到还会发抖。



    可是,她又不肯放过害悦菱的机会。



    没关系,她只要“实话实说”,顺理成章地把悦菱送到监狱里去就好了。



    “请问水木小姐,你看到了什么?”冯家律师问她。



    李姗姗不等别人多问,已经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当天在冯教授楼下等,没想到看到她和冯教授上楼去了。我就到门卫那里去打听,正打听着,就发生了爆炸案。”



    “在这中途,你见过别的人上楼吗?”



    “没有!”李姗姗比任何人都坚决。



    冯家律师拿过那个作为证物的保温杯和古琦包,如法炮制,让李姗姗重复悦菱当时的动作。



    李姗姗岂会不知道硝化甘油是什么东西。之前,李院长就给她说过呢,那东西极端危险。于是,她装作小心翼翼地样子:“她就这么小心地拿起杯子,说了什么,就和冯教授一起上楼了。”



    “有这么摇晃吗?”冯家律师问。



    “没有!”李姗姗更加坚决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察觉到了来自水木华堂那里的目光,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从她的脚底窜起来。



    “好的,这就是说,根据两位证人的证词。除了悦菱小姐,在这段时间,都没有人上过冯教授的宿舍楼了。”冯律师这句话,对法官说,也说陪审团的人说,更是对方律师说的。



    是的,除了悦菱,没人上过那栋楼,这几乎是无法推翻的事实了。而所谓到底有没有摇晃保温杯这种细节,根本不能算是有力的证据。



    可是,冯家律师必然是不会这么轻松放过悦菱的。他还要给她的作案寻找动机。



    “请问悦菱小姐,听说你和冯利钦教授是多年前就认识了?”



    “他是以前到我们边区支教的老师。”悦菱老老实实地回答。



    “边区?你以前在那里长大?你的父母都是那里的?”冯家律师明知故问。



    但悦菱不能不回答:“我是个孤儿。”



    此话一出,陪审团成员们也都惊了惊。没想到,瑜大公子神秘的未婚妻,居然是个孤儿。



    冯家律师立刻向法官申请:“法官大人,我有非常重要的问题,想要问问现在正在场的瑜家的家人。不知可否合适?”



    法官点头:“可以。”



    冯家律师两步走到旁听席前:“那么有请瑜家的二公子,瑜狄夜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否知道,悦菱小姐是孤儿?”



    “啊?”瑜狄夜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蒙了,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悦菱是个孤儿的。从前,不管是哥哥还是妈妈,都没有提到过呢,“我不知道啊。”



    要瑜家二公子撒谎,简直比让悦菱撒谎还要艰难。



    “请问瑜狄夜二公子,你的母亲以及其它家人,是否知道有关悦菱小姐是孤儿这件事?”冯家律师再进一步的问道。



    柳清叶想要掐瑜狄夜一把,阻止他回答,但是又不敢下手。因为以瑜狄夜这么愚笨的脑子,你要是敢掐他,他一定嗷嗷叫着问你为什么要掐他。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猪一样的侄儿天真地回答道:“妈妈和姐姐肯定都不知道了,要不然她们肯定早跟我说过了。对了,舅舅,你知道吗?”



    柳清叶只想一头栽死。



    猪一样的队友!自己乱回答也就算了,还要把他拖下水。让他说什么好,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是给冯家的律师抓把柄而已。



    “我反对!”方律师及时打断,“原告律师的问题与本案毫无关系!”



    “法官大人。”冯家律师立刻回击,“我会论证,我的问题和本案是息息相关的。请法官大人继续我的提问。”



    法官大人本来想不准许,但想到目前外界民众对于此案件的关注度和舆论导向,只能再多给冯家律师一点机会。便点头准许了。



    冯家律师便回到悦菱的身边:“悦菱小姐,请问,你的未婚夫知道你是孤儿吗?”



    “知道。”悦菱朗声回答,瑜颜墨知道她的身世,他从来都没有嫌弃过她没有爸爸妈妈。说到这一点,就让她心中万分感动。



    “据你所知,他有告诉过他的家人或长辈们吗?”



    “这个……我不知道。”悦菱有些无奈,她本身就和瑜柳珍莲她们接触得极少,也不知道她们对她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他的家人和长辈知道了你的身份,会不会反对?”冯家律师又逼问。



    悦菱这些完全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她还真的不知道,瑜颜墨不在乎,他的家人会不会在乎。



    “那么你会不会是为了隐瞒这件事,让唯一知道你是孤儿,从小在山区长大的人……冯利钦教授,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只为了顺利嫁入豪门?”



    冯律师这突如其来的话,无疑给法庭投上了一颗炸弹,让在场的人心中无不掀起轩然大波。



    为了嫁入豪门,而要对夫家的人隐瞒身份,所以要杀掉知道自己过去的人。



    这么一个杀人动机,在常人看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悦菱已经完全惊呆了。



    这种说法,她真是想都没想到过。方律师也没有想到冯律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立刻激烈地起身:“我反对!这是在对我的辩护人进行无端的猜测和人格侮辱!”



    比他还要激动的是瑜狄夜,他已经跳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律师,你是在胡说!污蔑!我妈妈才不会嫌弃小菱的!我也不会介意她是孤儿的!”



    陪审团成员也议论起来。一时间,严肃的法庭炸成了一锅沸腾的水。



    法官敲着木槌:“肃静!肃静!”



    等法庭安静了下来,冯家律师依然看着悦菱:“悦菱小姐,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会不会,为了嫁入豪门,而对冯教授下手。”



    “我反对!”方律师再一次起身,“请原告律师遵守自己的职业操守,不要逼问有关我方被告的人身隐私!”



    “法官大人,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冯家的律师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小机会,绝不会轻易放弃,“请允许我得到答案。”



    法官陷入了两难。



    一方面,被告是瑜颜墨的未婚妻,准许问这种问题……以瑜大公子的秉性和口碑而言,自己以后的仕途,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悲惨的影响。



    但是如果打断冯家的律师,不准他这样问的话,势必会引起陪审团的猜忌和反感,反倒对于悦菱这边不利。



    正在这胶着的状态之下时……



    法庭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



    全法庭的人听到这个声音都不由得一怔,齐齐往门口看过去。



    只见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



    瑜家的大公子,瑜颜墨。此时,正满身是血地站在那里,一身的肃杀之气,以及阴鸷的眼色,瞬间让整个法庭陷入一种暴风雨来袭的怖意之中。



    敬请期待下一章《铁证如山》……“颜墨!”



    看到瑜颜墨的那一刻,悦菱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她想要立即到他的身边去。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脸上、手上还有身上全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迹。他是受伤了吗?



    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弄成了这个样子?



    不仅是她,连柳清叶和瑜狄夜都站了起来。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瑜狄夜担心而大声地问。



    瑜颜墨并没有回答瑜狄夜的问话,他冷冷地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除了水木华堂,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