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颜墨好帅!”悦菱一点也没有觉得这场面很恐怖,反而兴奋地捏着拳头。在她的眼中,她的男人就像天神一般坐在半空中,双腿弯曲地曲线和杠着火箭筒的姿势,都是那么的英武。
她很快就看出来了,瑜颜墨打掉车子是有顺序的,他全都是把那些车子往后方打的,看起来很惊险,但是每一次都百发百中,并且根本不会对她坐在的车辆造成威胁。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准的呢?”悦菱很是好奇。
其实,如果徐飞现在清醒一点,就知道,瑜颜墨朝除开悦菱的这辆车都打了定位仪,再加上角度的调整,便可以有序的把所有围在悦菱身边的障碍一一除去。
瑜颜墨既然敢下手,就已经算准了,绝对不会伤害到悦菱。
现在,悦菱所在的车辆车,还在有惊无险地在爆炸之中穿行着。
司机在性命的威胁下也迸发出了强大的能力,最大限度地避开了所有的烟火。
徐飞看着悦菱带着无限的爱意看着瑜颜墨,忍不住恨从心起,他把她拖回来,抱着她的肩膀,大声地对着她喊着:“小小姐,你怎么能爱上你的仇人!是他害你和家人分离!现在他还要杀你灭口!你醒醒!”
“你有病吗?”悦菱奋力想要挣脱他,“那是我的未婚夫,我爱他是理所当然的,你快点放我走,要不然颜墨不会放过你的。”
徐飞忿忿地咬牙:“我不会放你走的!我要带你回水木家!”
他死也要带着这个女孩回去,她就是他在水木家最大的前途,如果就这样两手空空,一败涂地地回去,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不要想在水木家再抬起头了。
“我才不要跟你回水木家,”悦菱挣扎着,“你做梦!”
两个人正在争执着,突然听到车顶上传来嘭的一声大响,好像什么重物落在了车顶上。
徐飞和悦菱一时都震住了,谁也没再说话。
这时候,从前方往后方望过去,整一段公路都是烟尘滚滚,火光冲天,金属的残骸,汽油的味道……像是一条长长的战场,又像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而杀出重围的,只有徐飞和悦菱所乘坐的这辆车而已。
除此以外,所有的车,都被瑜颜墨干掉了。
单纯如悦菱,也隐隐被这种死神过境后,喧闹中的死寂而慑住了……
方才,就算场面很宏大,声效很猛烈,可是……似乎真的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瑜颜墨为了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开杀戒。
突然间,车顶上又传来了咝咝的声音,仿佛是什么在割裂着车上的金属。
徐飞愣了片刻,突然醒悟了过来。他急忙扑过去看直升机,只见直升机上,垂着一条长长地软梯。
没猜错的话,就在刚才他和悦菱争执的时候,瑜颜墨已经从直升机上垂下了软梯,跳到了正高速行驶的车顶上。
看样子,他真的是不要命了,竟然亲自做这种事,只为了取回他的女人吗?
“瑜颜墨!他在车顶上!”徐飞也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对着司机大喊起来,“把他甩下去!”
他没有猜错。此时,瑜颜墨已经从直升机上下来了,落在了这辆车上。
这一次,他真是怒了。
水木家的人,屡次背后算计也就算了,这次,竟然敢对着他的宝贝下手。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把他的悦菱骗走。
他们以为他瑜颜墨会这么轻易罢休么?以为他会因为顾及着悦菱的安全就不敢半路拦截么?
错了!
谁要是抢了他的宝贝,他就算是赔上所有身家性命,也要把她抢回来!徐飞和车里的其他人,都快被这咝咝的响声给弄疯了。
这辆车的主要任务是承载两台模拟仪器,并没有储备什么火力。车上的人除开悦菱、徐飞、司机,也就只还有三个人了。
虽然几个人身上都有枪,但在这种情况下,火力完全不对等的状况下,想要靠着几把小手枪和瑜颜墨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车顶盖眼看着就要被割开了,徐飞突然发疯了一样,对着车顶盖就是一阵胡乱地射击。
“给我打!打死他!”他疯子一样高喊着。
旁边的三个人一听到这个号令,也立刻跟着举起了枪。
枪声吓得悦菱捂住了耳朵。
车顶盖被打得像一块马蜂窝,最后一声枪响之后,嘭的一下,沿着方才瑜颜墨割裂的线整个掀开了。
一辆好好的商务车,瞬间变成了半个敞篷车。
徐飞和手下还是对着外面不停的射击,只打到了弹壳空响,一颗子弹都不剩了。
风从顶上呼呼地灌了进来,悦菱捂着耳,急忙抬头去看……只见车顶外,只有空荡荡的蓝天白云,哪里有瑜颜墨的影子。
徐飞不敢相信地看着头顶。
是他们打中了瑜颜墨,所以他从车顶上落下去了。
悦菱有些惊慌地站起来,急剧地往四周看着。颜墨,颜墨到哪儿去,他是不是被徐飞他们打伤了,所以落下了?
突然间,她重新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悦菱刚刚一抬头,还没能看到直升机,就只听到疾利的风声呼啸而来,在那一刹那,她的英雄乘风而来,好像每一个女人梦想中的那般,带着救赎与浓烈的爱飞了过来。
那一刻很快,就在瑜颜墨抓着直升机上垂下的软梯时……他快如闪电,让车里的每个人都没能看清他的身影。
然而那一刻却又很慢,在悦菱的眼里,从瑜颜墨的身影出现开始,她的双眼,捕捉到了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单手抓着绳索,一只脚踩着软梯的一阶,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精致的银色手枪,鹰一样翱翔而来。
软梯荡到车顶上方的时候,瑜颜墨流星一般地落了下来,从他出现到落下,没有超过两秒钟的时间,徐飞想要重新去给手枪装子弹,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瑜颜墨落下的瞬间已经顺势一个手刀,已经干掉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然后他几乎不需要前进,靠着惯性的冲力向前,一顶膝盖,已经击中了徐飞的胃部。只这一下,徐飞就觉得自己翻肠倒肚,胃痛得快从口中跳了出来。他立马失去了任何的攻击力,跪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栽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剩下的两个人完全已经被瑜颜墨突如其来降临给吓到了。
瑜颜墨只稍稍一转头,一个眼神,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举手,齐齐扔掉了手里不剩一颗子弹的枪,乖乖地往车尾畏缩地移动着。
可惜两人还没移过去。就觉得后脑勺挨了重重地一击,耳朵里乱哄哄地响着,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只见在两个人的背后,悦菱很淡定地站在那里,一手举着一个锅盖一样的东西,那无辜的眼神,好像刚才根本就不是她那么狠心地打晕了两个人。
“我,我只是凑巧而已……”看到瑜颜墨直视的眼神,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急忙哐当一声,扔掉了手里的“锅盖”。
瑜颜墨倨傲地点了点头:“很好。”
够狠,不愧是他的未婚妻。
夫唱妇随,甚合他心。
悦菱却觉得瑜颜墨是在讽刺她,她急忙辩解着:“我这是为你除忧解难。”
这才不怪她呢。那两个人傻不啦叽地,一直往后退,再退,都要踩到她的脚了。
所以,悦菱才会从那两台仪器上,顺手取了两个锅盖一样的东西,给他们的后脑勺打了过去。
她哪里知道,这两个锅盖是模拟器上最重要的零件之一,看起来不起眼,用来打人的后脑勺,却能立刻在人的耳内产生共鸣和回声,扰乱人的耳中枢,轻则呕吐重则昏迷。
瑜颜墨眼角一挑:“非常好。”
“我是真的……我这是自卫!”菱小姐把心口一挺,瑜大公子突然表扬人。天有异象,天有异象!
瑜颜墨嘴角似有笑,不过在悦菱看来,这笑异常诡异清冷,他依然站在原地,似乎没有走过来的意思:“我知道。”
“我、我……”菱小姐支支吾吾半天,突然鼻子一酸,“你……你不准欺负我。”
瑜颜墨眉头一皱,不耐烦地看着她:“谁欺负你了?”
这死丫头,莫名其妙,突然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是为哪般?难道他真心表扬她也是有错吗?她到底还能不能听懂汉语?
“冯利钦怎么教你语文的?”他忍不住质问她。
悦菱嘴一瘪,眼泪马上有决堤的趋势:“你又欺负我!”
“你脑子出毛病了吗?”瑜颜墨忍无可忍地立起了眉。
瑜大公子昨夜里一晚上都没睡,在公路上和水木华堂发生了一场亡命追逐战,脑子还没从撞击中清醒过来,又遇到了水木罡刀锋一样的目光洗礼,这之后捡了那个水木姗姗,各种事情都没理出来……悦菱偏偏还给水木家的人骗走了。
这轰炸机似的事件,简直是对他意志和身体最大的挑战。
好不容易现在救了悦菱,这小丫头还要给自己闹脾气。
瑜大公子当即黑了脸,声音里也带了股戾气:“过来!”
“我不!”菱小姐很倔强地在原地生了根,还臭臭地把脸别了过去。
“我说到三……”
“三!”还没等瑜大公子开始说,菱小姐很果断地帮他说了。
瑜颜墨牙一咬,两步就上前,臭丫头,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真以为他治不了她了?
菱小姐见瑜颜墨来势汹汹,吓得急忙想去捡地上那两个锅盖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