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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卿本倾城,前尘往事1
    她看到悦菱出现,吓得刀子落在了地上,一步步往后退着:“鬼……鬼……”她的嘴里喃喃着,“都是鬼,你们都是鬼……”



    悦菱听到她这样疯言疯语,心中不忍。



    明明她才像鬼,反倒说人家是鬼。



    悦菱看到水木雅的手臂上有不少的血口子,想必是这个女人发怒的时候割的。她忙想上前去帮水木雅松绑。



    “妈妈,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



    水木雅看到悦菱,再痛再难受也烟消云散了,她轻松地偏了偏头:“没事没事,一点小伤,只要我的乖女儿没事就好了。”



    那女人见状,连连后退,突然一个转身,迈着啪啪的脚步跑了出去。



    水木雅倒是没被绑得多厉害,悦菱两下就把她给松绑了。



    雅刚刚获得自由,抬起手来就给了悦菱头上一下,打得她哎呦一声。



    “死丫头!跑哪儿去了,害我担心死了。”雅立着眉头,表情称得上是很凶了。



    悦菱的眼角却有些湿润,她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



    脚步声重新响起,那个跑走的女人又回来了。



    这一次,她手里拿了一把宽阔的斧子。



    悦菱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没想到雅眼里没有惧色,反倒是无比轻蔑:“梁琪,都是什么年代了,你还在玩冷兵器,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没脑子。”



    叫梁琪的秃头女人,不管水木雅说什么,只神叨叨地嘴里叫着:“鬼、鬼,我要杀了鬼,杀了鬼……”



    悦菱猜到了,大概是自己出现得突然,又和雅长得十分相似,所以她觉得自己见鬼了。



    悦菱能想到的,雅肯定也想到了。



    她不怒反笑,盈盈地拉过悦菱,介绍给这个女人:“梁琪,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们处心积虑想要除掉的我的宝贝女儿。没想到那场大火没能烧死她,她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宝宝都三岁了。”



    说着,她又给悦菱介绍道:“乖女儿,这位梁琪阿姨呢,当年可是没少费心思来对付你老妈。当年那场让我们母女分离的大火,这位梁阿姨也没少添柴的呢。不过,她算是比较倒霉了,害人终害己。你看她现在这样子,不男不女的,估计是昨天大雨,把精神病院的墙冲垮了……”



    悦菱听雅这样介绍,心惊:“她就是子规?”



    雅还没说回答什么,梁琪倒是先爆发了。



    “子规……”她抓着斧头的手不断颤抖着,“不、我不要当子规,我不是子规……我不是,我不要是……”



    “不,你是子规。”雅笃定地指着她,“你一朝是子规,一直是子规,永远都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梁琪惊恐着,头不断地摇着:“不、我不是……我没有害你……我没有……我从来没有……不是我下的药,不是我放的火……我没有霸占你的东西,我没有……”



    “不是你,那是谁!”雅严厉地看着她,“当年在诗社,你的代号就是子规。你偷了我的诗稿,当成你自己的来发表。你还去引诱凯奇,又在露营的时候在我的酒里下手脚。这也就算了,梁琪,你居然还买通我的佣人,放火想烧死我和我的女儿!你居心何在!”



    “不!”梁琪听到这样的指控,只惊慌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你、你是遭到了报应,是老天的报应……不是我,不是我……是老天……”



    “不是老天,”水木雅沉着地看着她,“你知道是谁,梁琪,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么你告诉我,那个真正的凶手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知道不是你了。”



    悦菱听到这里,大概算是听明白了一些。



    这个叫梁琪的可怕女人,是妈妈从前的旧交。但是大概这个女人十分嫉恨妈妈,因而对妈妈干了许多过分的事情,而现在,她却失口否认这一切都是她干的。



    精明的老妈大概也猜到还有其他黑手,她深知这个梁琪精神很不稳定,但是极有可能知道有些真相,因而在诱导梁琪把一切说出来。



    果不其然,梁琪反复遭到水木雅的质疑,虽然手中依然牢牢握着那把锋利的斧头。然而却更急于洗清自己的“冤白”。



    “不是我、我是被利用的……”她的嘴唇嚅动着,“不是我,我是被利用的……”



    她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



    雅大声问她:“是谁利用你?”



    梁琪被雅这么一喝,全身都抖了一下。



    她几乎没有让人多等待,开口就道:“是那个女人,是……”



    她正要说出来,后面的门突然被人踢开了。



    “小雅!”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雅一听到这声音,脸倒是苦了起来,糟糕,好不容易到了这当口,这人倒是不早不晚,这个时候过来了。



    一眨眼的功夫,房间里涌入了不少的人。



    有瑜凯奇,还有瑜颜墨,更有琉科爵爷,以及一大群警卫。



    瑜颜墨见到悦菱,原本晦暗阴鸷的面容瞬间焕发光彩。



    “悦菱!”他也失声叫了起来,几乎立刻就要走到她的身边去。



    可是这时候,梁琪和琉科的眼神对接了,这一对,梁琪立刻惊叫了起来。



    “啊……不准!不准!”她瞬间对着所有人挥舞着斧头,“不准你们和那个女人一起,不准!不准!”



    瑜颜墨见她神色癫狂,手脚没有轻重,眼神一沉,已经从怀里掏出了手枪。



    然而琉科及时叫住了他:“且慢!”



    瑜颜墨手一停,梁琪已经退到了雅和悦菱的前面,她转过身,抡着斧子就朝悦菱砍了过去。



    “住手!”这一刻,瑜颜墨的枪重新举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要扣动机板的时候,梁琪手里的斧子把,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



    只见绝陨挡在了悦菱前面,用他那没有任何神采的双眼看着梁琪,手去仿佛钢铁一般坚不可摧,抓着斧子,让梁琪再也进不得半分。



    梁琪这一受阻,眼神顿时更加涣散。



    大家全都冲了上去,瑜凯奇前去抱住雅,而瑜颜墨则去抱住悦菱,琉科和警卫们想要拖开梁琪。



    可是梁琪比所有人的反应都要快。



    她瞬间丢弃了斧子,往地上一连打了好几滚。等到琉科按住她的时候,她已经一动不动了。



    琉科翻过她的身体,看到她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刀。



    原来,她滚到地上去,抓住了自己刚才掉落的刀,顺势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琉科看到梁琪前一秒还活生生的,可是下一秒,竟然已经死去。



    只见她双眼圆睁,那里面满是惊恐。愈发显得她的面目可怖。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衣服,倒是把她脖子上那些红斑都遮掩住了。她才刚刚死去,却好像已经腐烂了许久了。



    悦菱见到她这样子,忍不住反胃。



    而雅则有些忿忿地推开了瑜凯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要套出真相的时候来,我用了那么大的苦肉计,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结果全都功亏一篑了。”



    瑜凯奇看到雅的手臂上全是伤口,忍不住又心疼又自责。



    “这些全都是梁琪造成的?”他一向温和的眼中也不免孕了怒气。



    雅哼哼地甩开他:“是啊是啊,不过最可气的是,被割了那么多刀,结果却什么都没打探到。”



    瑜凯奇听她口气冲冲的,就知道她在埋怨他们。



    他有些讪讪的,雅失踪了,加上悦菱失踪已经要两周,他和瑜颜墨都要被逼疯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有时候会憋出潜能。



    其实昨天雅和瑜凯奇过来的时候,瑜颜墨早已经推断出了谁是凶手。但是他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好直接给爵爷说出来。



    之前,他们去检查了几个遇害女佣的房间,发现她们之前的财物,果然是被同屋的人给瓜分了。其他女佣只当她们几个嫁了有钱人,那些东西都不稀罕了,因而事发后都默不作声地贪污了别人的财物。



    瑜颜墨仔细看了遇害女佣留下的财产,大多都是金银饰物,那时候,他就怀疑凶手其实是个女人。尤其是琉科爵爷在看到一条项链的时候,咦了一声,说觉得这项链十分眼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瑜颜墨认为,只有女人才可能不断用首饰去贿赂女人,而且这女人手中还没有大笔的现金。



    只是,悦菱失踪之前,警卫们都见到一个貌似男人的光头陌生人出现,又仿佛推翻了他这个假设。



    昨天,雅失踪之后,他立刻问瑜凯奇,雅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当瑜凯奇说出雅的生日之后,瑜颜墨和琉科都震惊了。



    尤其是琉科,他不断说忘记了,居然忘记了,居然忘记雅是那个时候的生日。



    因为,雅的生日,和那些被害的女佣生日都是如此的接近。十八到二十岁的年纪,黑色长发的年轻美貌女佣,相近的生日日期,被害之前受到的虐待……



    之前他们猜测凶手是失去了那方面能力的男性,所以要对被害人用上那种身体上的伤害。怎么也没想到过,凶手会用器具伤害被害者的那里,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没办法用男人的方法去伤害,只能借助机械器具。



    这手段这么毒辣,条条指向了一个嫉恨雅的女人。



    尤其是雅和悦菱,都遭受到了疑似凶手的袭击,而不是其它被害女佣那种一开始诱骗而后偷偷杀害的伎俩。



    更是说明了,凶手是和雅有一定关系的人。



    这时候,一个从未露面的女人,就出现在了瑜颜墨和瑜凯奇的视野里。



    琉科的夫人……梁琪。



    但是,当瑜颜墨斗胆说出这个设想的时候,爵爷却连连摇头,说不可能的。因为梁琪一直都在S国的F城疗养,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爵爷还说,半年前他还去看望过她,她很安静地在接受治疗。



    更何况,一周前,他还打电话去过疗养院,梁琪的主治医生还说,她的病情十分稳定。



    瑜颜墨听爵爷这样说,便带了一丝冷笑,说未必,让他的朋友去深入了解一下。爵爷其实对于自己的发妻十分不关心,任由她一个人在疗养院自生自灭,半年才会去看她一次,偶尔打打电话问问,如果主治医生和病人勾结要做什么,以他漠不关心的态度,也根本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