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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把你的心给我(修改版)
    他们回到凌雪阁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在萧倾城的吩咐下,宫人们立刻为柳色准备的热水沐浴,换了干爽的衣衫。



    柳色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很静,她以为萧倾城已经走了。却看到他还静静地站的窗边,他只着素白的单衣,夜明珠的光线下,映他俊毅的侧脸柔和许多。



    “王爷,夫人,先将姜汤喝了暖暖身子吧,晚膳马上就传过来了。”鸢儿将两碗姜汤搁在桌上,然后又退了下去。



    萧倾城听着打在窗子上的雨声,并没有注意到柳色出来。直到鸢儿的声音传了来,他才看到她。



    刚刚沐浴完的柳色,穿着锦白的内衫,三千青丝微湿地披散的身后,瘦小的脸可能是因为刚沐浴过的关糸,泛着一丝丝红晕,倒掩盖了平时的病弱之态。



    接触到萧倾城的目光,柳色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去。看到桌上的姜汤,但伸出素白的手去拿



    只是春葱般的纤指刚刚碰到碗,就被一只大掌包裹住,紧接着身后贴上一片温热。柳色的心不可抑止地颤了颤,手下意识地想要收回,可是他却握得很紧不肯放。



    两人争执的动作让那只精致的瓷碗倾斜了一下,滚烫的汤汁就洒了出来,不可避免地泼在他宽大的手背上些许。



    萧倾城剑眉蹙了一下,柳色则趁机放下了碗,手也从他的手掌下抽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动,他的另一只手臂已经环住了她的纤腰。



    柳色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房间里也变得很静,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和对方滚烫的体温,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柳儿……”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小巧的耳朵上,让她觉得整个耳廓都烧了起来。



    她不敢动,也没有说话。心因为那句深情又似叹息的唤声而微微的颤着,神情变得有些恍惚。



    “柳儿,把你的心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他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呢喃,贪婪地吸取着她的味道。



    柳色的身子却僵住了,把你的心给我?她还有心吗?也许曾经有过吧,在谷丰节的玉湖里,快要窒息的她听到过:“柳儿别怕,本王来救你。”那时她的心是热的!



    在去江都的前一天晚上,她无助而彷徨地坐在那张冰凉的木桌上时,他温柔地说:“我不会勉强你……”那时她的心曾经敞开过!



    可是这一切都在江都军营外醒来时都变了,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自己站在军帐外的笑声,那凄凉的笑声震得她整个心都痛了,震得四分五裂……



    想到这里,柳色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伸出手冷冷拔开了他的手臂,眸子清冷而疏离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是中了毒的,对王爷已经没有用了,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柳色。”他蹙着剑眉,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烦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天下的女子何其多啊,他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可是自己却用了三年时间来找她,费尽心机的想再次得到。



    现在不止是人,还想要心……是的,只要想到她的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那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



    “我不会让你死,绝不会……”萧倾城双手抓着她的肩胛,那话却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的。



    “难道王爷还想亲自给我解毒不成?”柳色嗤笑般地看着她,朱唇溢满讽刺。



    她不会忘记他可是离国的王爷,好不容易才平定了南离,成为了离国的君主。他的雄心壮志,他的冷酷无情,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而牺牲呢?



    所以,要她的心做什么?让她心甘情愿的交出来,想再践踏一次吗?



    果然,萧倾城的凤眸中闪过挣扎,似乎有一抹痛色划过。



    他的沉默已经给了柳色答案,心明明已经冷了,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可是看到他眼中的挣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心里一刺。



    “王爷既然做不到……没事就回去吧,我已经累了。”她冷冷地将他抓着自己的臂膀挥脱掉。不想再面对他,她转身往床边走去。



    可能是动作太大,脚突然踩上了过长的衣摆,让她身子向后趔趄几下,身子就那样倒了下去。



    “柳儿。”萧倾城伸出手臂,正好接住了她。



    柳色借着他的力终于站稳了脚,便想用力地推开了他的手。可是他却没有放,她长长的指甲在他们回到凌雪阁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在萧倾城的吩咐下,宫人们立刻为柳色准备的热水沐浴,换了干爽的衣衫。



    柳色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很静,她以为萧倾城已经走了。却看到他还静静地站的窗边,他只着素白的单衣,夜明珠的光线下,映他俊毅的侧脸柔和许多。



    “王爷,夫人,先将姜汤喝了暖暖身子吧,晚膳马上就传过来了。”鸢儿将两碗姜汤搁在桌上,然后又退了下去。



    萧倾城听着打在窗子上的雨声,并没有注意到柳色出来。直到鸢儿的声音传了来,他才看到她。



    刚刚沐浴完的柳色,穿着锦白的内衫,三千青丝微湿地披散的身后,瘦小的脸可能是因为刚沐浴过的关糸,泛着一丝丝红晕,倒掩盖了平时的病弱之态。



    接触到萧倾城的目光,柳色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去。看到桌上的姜汤,但伸出素白的手去拿



    只是春葱般的纤指刚刚碰到碗,就被一只大掌包裹住,紧接着身后贴上一片温热。柳色的心不可抑止地颤了颤,手下意识地想要收回,可是他却握得很紧不肯放。



    两人争执的动作让那只精致的瓷碗倾斜了一下,滚烫的汤汁就洒了出来,不可避免地泼在他宽大的手背上些许。



    萧倾城剑眉蹙了一下,柳色则趁机放下了碗,手也从他的手掌下抽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动,他的另一只手臂已经环住了她的纤腰。



    柳色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房间里也变得很静,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和对方滚烫的体温,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柳儿……”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小巧的耳朵上,让她觉得整个耳廓都烧了起来。



    她不敢动,也没有说话。心因为那句深情又似叹息的唤声而微微的颤着,神情变得有些恍惚。



    “柳儿,把你的心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他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呢喃,贪婪地吸取着她的味道。



    柳色的身子却僵住了,把你的心给我?她还有心吗?也许曾经有过吧,在谷丰节的玉湖里,快要窒息的她听到过:“柳儿别怕,本王来救你。”那时她的心是热的!



    在去江都的前一天晚上,她无助而彷徨地坐在那张冰凉的木桌上时,他温柔地说:“我不会勉强你……”那时她的心曾经敞开过!



    可是这一切都在江都军营外醒来时都变了,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自己站在军帐外的笑声,那凄凉的笑声震得她整个心都痛了,震得四分五裂……



    想到这里,柳色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伸出手冷冷拔开了他的手臂,眸子清冷而疏离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是中了毒的,对王爷已经没有用了,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柳色。”他蹙着剑眉,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烦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天下的女子何其多啊,他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可是自己却用了三年时间来找她,费尽心机的想再次得到。



    现在不止是人,还想要心……是的,只要想到她的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那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



    “我不会让你死,绝不会……”萧倾城双手抓着她的肩胛,那话却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的。



    “难道王爷还想亲自给我解毒不成?”柳色嗤笑般地看着她,朱唇溢满讽刺。



    她不会忘记他可是离国的王爷,好不容易才平定了南离,成为了离国的君主。他的雄心壮志,他的冷酷无情,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而牺牲呢?



    所以,要她的心做什么?让她心甘情愿的交出来,想再践踏一次吗?



    果然,萧倾城的凤眸中闪过挣扎,似乎有一抹痛色划过。



    他的沉默已经给了柳色答案,心明明已经冷了,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可是看到他眼中的挣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心里一刺。



    “王爷既然做不到……没事就回去吧,我已经累了。”她冷冷地将他抓着自己的臂膀挥脱掉。不想再面对他,她转身往床边走去。



    可能是动作太大,脚突然踩上了过长的衣摆,让她身子向后趔趄几下,身子就那样倒了下去。



    “柳儿。”萧倾城伸出手臂,正好接住了她。



    柳色借着他的力终于站稳了脚,便想用力地推开了他的手。可是他却没有放,她长长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几个血印子,他仍然没有放。



    “萧倾城……”柳色恼怒地抬起眸子。



    她的眸子刚刚抬起来,就见他放大的脸孔朝着自己压下来。微凉的薄唇压上她的柔软,依然是那般霸道的不容拒绝。



    她说得对,纵使他是在乎她的,他仍然不能没有犹豫地拿自己的命去救她。他不能,前朝南离的皇室的余孽未清,他的杀母之仇还没有完全报。



    他要做这南离的主宰,让那些让他失去皇位的、失去亲情的南离皇室的亡灵,生生世世都不得安宁。



    所以,他不能救她,不能让自己十几年的心血白废。可是他又该拿她怎么办呢?只要想到她有一天会死,他的心竟然像裂开了一般的痛……



    牙齿发泄般的在她的朱唇上啃咬着,直到红肿,直到浓浓的血腥味道溢满彼此的唇齿,他仍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柳色吃痛,使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推开一点。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眼中来不及收起的挣扎和类似于痛苦的东西的闪烁,而他却只在她眼中的看到厌恶。



    萧倾城终于烦燥地摊开的手掌,剑眉拧得死紧。



    柳色趁机站直的身子,背过身去,一身的冷漠。



    过了许久,柳色听到了一道开门的声音。侧过头去,看到萧倾城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凉风从敞着门缝里袭来,外面的雨一直都未曾停过……



    ――――――――――



    一夜秋雨,将整个离宫都冲刷得干净。宫人们虽然已经将那些残花落叶扫尽,但微凉的风仍然提醒着人们秋的到来。



    柳色因为昨天淋了雨,起了床都还感觉有些晕晕的。心里也有些烦乱,便决定还是该找些事做。便命鸢儿弄了些花样子,准备绣点什么作消遣。



    “夫人,你看这个金龙的图样配这块布料,绣个荷包应该很好的。”鸢儿在那一堆布料里挑挑捡捡的,显得兴致很高。



    柳色抬眸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布,是块黑色的锦布,带着发亮的金钱,那应该是适合男子的吧。鸢儿的意思她不是不懂,只是刻意不想去想,便只对她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继续抽捡着那些花样。



    鸢儿知道自己的小心机被她撞破,也不觉得尴尬,只将那块料子跟图案放在一起,然后搁在窗下的桌几上。



    柳色看了一眼,也没有阻止,只是觉得有些累,不想再多费口舌。



    鸢儿却以为她的态度有些松动,便又开口道:“夫人,过两天是中秋佳节了呢,离宫里那天要办宫宴,现在外面可热闹呢。”



    柳色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其中一幅兰花的花样抽了出来,然后又是去找适合的布料。



    “听说这次负责筹备宫宴的可是柳大人呢,王爷这是不是都在看夫人的面子?”云朵突然插jin嘴来,口吻自豪,那样子就像那些主子受宠的宫女一样。



    柳色翻着布料的手突然停顿了下,神情有些恍惚。鸢儿有些烦感地给云朵递了个眼色,让她闭嘴。



    云朵正有点委屈,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听



    门外传来守门侍卫的禀报声:“夫人,柳大人在外求见。”



    柳色听了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显然是没想到柳垂青会突然来。



    “夫人,请大人去前殿吗?”鸢儿出声提醒着。



    “不用了,请他到这儿来吧。”柳色对房外的侍卫说着,一边放下了手里的布料子。



    云朵赶紧去出去备茶了,鸢儿则收拾起满桌子图样和布料。



    “柳大人请。”门被人推开,她看到柳垂青缓步走了进来。透过敞着的大门,她看到殿前的台阶下,似乎还站着许多的捧着拖盘的宫人。



    “爹爹。”柳色轻轻施了礼。



    “柳儿不用多礼了。”柳垂青看着她说。



    柳色略颔首,然后:“爹爹坐吧。”这时鸢儿已经将东西全部收走,云朵也奉了茶水上来。



    柳垂青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桌边。



    云朵奉完茶水,便跟着鸢儿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了父女两人,柳色见他一直抓着茶杯,脸色有些犹豫的样子。



    “不知爹爹今日过来,是有何事?”外面那些人手里的凌罗、首饰她也是看见的,他的来意自己大概也能猜出几分。



    “后天是宫里的中秋佳宴,离王命爹爹负责这次的宴会。那天阳城的官员都会携家眷参加,离王自然也是希望你也能去……”柳垂青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紧张,似乎有些怕拒绝的意味,想来也是了解一些这个女儿和离王的关糸有些紧张。



    他当然知道萧倾城让自己来,自然也是希望自己能对柳色动之以情,让柳色顾及父女之情进而答应参加宫宴。只是自己也有对这个女儿的愧疚之处,萧倾城又怎么会懂?



    可是萧倾城也是不用懂的,他只要将任务交给柳垂青办就好了。柳垂青若是连这样的事都办不好,他应该知道萧倾城以后将永远不会相信自己。



    柳色看着这样的父亲并没有说话,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佳节晚宴?那个对自己而似乎并不重要,令她至今不明白的反而是父亲转变?



    看着他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尤其是对萧倾城的态度……一个人真的会变得如此快吗?



    “柳儿啊,中秋佳节是团圆的日子,爹爹跟芊芊都去了宴上,离王更是会抽不出身来的,你一个人在这院子里……”柳垂青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也似乎带着关心的味道。



    可是他没有想过,以前在柳府的每一个中秋佳节,她都是在厨房里跟小黛渡过的,相比起那样的日子,现在的柳色已经好得太多。



    但是柳色似乎已经没有了心思去计较那些,她本是喜欢静的,也的确没有想过去那个宫宴。对于那些浮华又充满利益、心机的场合,对现在的她而言早已经厌倦不堪。但是萧倾城却派了自己的父亲来,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爹,女儿只想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你改变的?”是威逼?是利诱?父亲现在除了她跟柳芊芊,似乎已没什么牵挂了。



    “柳儿,王爷没有强迫爹爹,是爹看中了他对离国将来的治理方向。”柳垂青看着女儿,样子诚恳地道:“爹爹也老了,经过这么多也突然想通了很多。南离不管是在谁的统治下,只要以后能让百姓生活过的安逸就行了。”



    柳色却看着他沧桑而又认真的脸,他的表情似乎极为真诚,可是那真诚并没有真的到达眼底,那样子更像在说服着谁,是自己还是她?



    “柳儿,爹爹老了,现在只有你跟芊芊两个亲人了,爹想在这个宫宴上看到你。柳儿就最后帮帮爹爹,也当帮帮那些南离的百姓好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儿的眼睛仿佛带着穿透力,让柳垂青本来自信的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来。



    柳色没有再问下去,她突然不想知道父亲的答案。虽然他这句话听来有些古怪,明显是有问题的,但是她突然不想再追究下去。



    她倒宁愿只相信他那前半句话:柳儿,爹爹老了,现在只有你跟芊芊两个亲人了,爹想在这个宫宴上看到你……这也算是她渴望得到的父爱的一种吗?或许在她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她愿意这般自欺吧。



    终于,她抬起眸子来看着柳垂青,轻声道:“好,我答应爹。”



    “柳儿……”柳垂青看着她,显得有点激动,眼中有一丝复杂闪过。



    柳色只当什么也没有看见,只转头对着站在门口的鸢儿,远远地道:“让她们把东西都送进来吧。”



    “是。”鸢儿应着,然后命那些宫人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