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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兄弟竟是女儿身
    陆啸风的父亲陆杰彪(蒙远霄的姑父)是大唐名将,当年统兵出征西域,途经施浪诏,一次偶然外出,和当时的施浪诏郡主蒙凤英(蒙远霄的姑姑)半道邂逅,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一对郎才女貌的年轻人双双坠入情网。



    时任施浪诏王(蒙远霄的爷爷)的蒙元杰也很欣赏骁勇善战的陆杰彪,便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蒙凤英许配给了陆杰彪。



    蒙远霄的姑父陆杰彪在沙场上屡立战功,后来官至大唐左前卫将军。



    世事难测,天妒英才,正当陆啸风的父亲陆杰彪在仕途上平步青云、春风得意时,不幸战死沙场,时年三十八岁。



    陆啸风长大后遵从其父遗志,也学武从戎。陆啸风未及成家,母亲蒙凤英也因病辞世,最后只剩陆啸风一人独承陆家香火。



    因忙于战事,陆啸风至今未娶。



    陆啸风自幼拜入梅山派金燕仙子洛冰欣门下,是金燕仙子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也是金燕仙子洛冰欣的关门弟子。



    陆啸风和蒙远霄阔别了十几年,谈起别后情形,自是感慨万千。陆啸风一脸激动的对蒙远霄说道:“……愚兄艺成下山后,便投到大唐军中做了一名参将。现在是从二品总兵。”



    得知世上唯一的亲人仕途得意,蒙远霄心里很是高兴:“恭喜表哥平步青云。希望你能继承姑父的遗志干出一番造福于万民的大事业来。”



    “身为军人,就是君主指哪儿我打哪儿。”陆啸风剑眉微蹙,叹道:“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陆啸风的话让蒙远霄想起了被格罗风和段俭魏所害的亲人,不自禁的湿了眼眶。



    见蒙远霄默然不语,陆啸风已知蒙远霄为何事伤怀?安慰道:“我听说施浪诏被段俭魏和哈达拉姆所灭,便带了两个兄弟赶到施浪诏准备安葬亲人们的遗体。待我们赶到施浪诏时,发现段俭魏已派人厚葬了舅母等人的遗体。凌霄(蒙远霄的哥哥蒙凌霄)的遗体也已被他们安葬在苍山脚下的洱海畔。不幸罹难的亲人均已入土为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报仇的事不急在一时。现在你一个人贸然前去报仇很是危险,边关告急,我军务缠身,不能陪你同去。不如你先投到大唐军中做一名武将,日后再思报仇之策。你意下如何?”



    蒙远霄沉吟不决。



    见蒙远霄不语,陆啸风又说道:“以表弟的才干,一定可以做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现在国难当头,内忧外患,很多有血性的华&夏子孙都为抗击吐蕃军,平息安&史之乱而奋斗……”说到这里,陆啸风才猛然想起蒙远霄并非大唐国民,他是异国王子。



    听了陆啸风的一番话,蒙远霄心里愈发难受。



    施浪诏再小,它也是一个独立的国家,现下被格罗风和段俭魏所灭,国恨家仇加诸于身。自己是施浪诏的嫡亲王子,现在家仇国恨未雪,自己有什么心情去关心他国之事?大唐的兴荣于己何干?就算大唐李姓易主,那也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表哥陆啸风在大唐为官,为主效力也无可厚非。



    蒙远霄心里凄苦,推诿道:“表哥,现在小弟是无国无家之人了,不愿再涉足暗流汹涌的官场。这事容远霄考虑考虑。毕竟远霄不属于大唐的人。我们还是先把这批赈灾之资要回来,日后再作打算。你看如何?”



    陆啸风想了想,默然不语。陆啸风心想:我说话也太过唐突,远霄是施浪诏王室的惟一遗孤,刚刚遭受国破家亡的无妄之灾,就不说兴邦立国,总要为本国子民和亲人报仇雪耻吧?现在大唐危在旦夕,大唐的兴荣于他何干?我怎能再让他以身涉险?



    陆啸风不说话,蒙远霄默默地想心事。



    陆啸风沉默了会儿,说道:“也好。这事慢慢考虑。”说到这里,忽然对蒙远霄笑道:“远霄,你的那个小朋友骗了你。”



    “什么?”蒙远霄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你是说那姓柳的少年?”



    陆啸风笑道:“我的表弟哟,刚刚跟你义结金兰的那个‘小兄弟’可是个大美女呢,你看不出来么?”



    “大美女?”蒙远霄愕然:“你是说她女扮男装?”



    “正是。”陆啸风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蒙远霄详细陈述了和“柳亚兴”离奇邂逅的经过。



    陆啸风听完,笑道:“你们相处了一天多,难道你就一点也没察觉出那少年有何异常?”



    蒙远霄仔细一想,“柳亚兴”在各个方面确实都透着女人味,当时也曾怀疑过“柳亚兴”是个女的,但从未深究过。没想到“柳亚兴”竟然真是女儿身。



    蒙远霄摇头苦笑,自称“小爷”的“柳亚兴”竟会是个美少女。这时经表哥一语点破,不禁哑然失笑:“远霄早该想到柳亚兴是个女的了,我真是笨到了家。”



    陆啸风笑道:“你不是笨,不过是初入江湖阅人太少而已。历练时间长了,见过的人多了,你的眼光自然会慢慢敏锐起来。菲儿和若寒这次押运的赈灾之资就是被她劫走的。我们已打探清楚了,他们周氏快刀门明上为武林世家,暗里却是明抢暗偷的盗匪世家,专门打家劫舍,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蒙远霄很是懊悔将金子送回了周家,如果早知这是梅山派弟子押运的赈灾之资,自己就不该把一千两金子再度送入虎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唉,远霄真是糊涂,万不该把那份金子再送到快刀门去。如果不是那样,现在至少可保全一半金子。”蒙远霄歉意的对陆啸风说道。



    陆啸风并没有半点责怪蒙远霄的意思,温言安慰道:“你那样做也是为了一个‘义’字,换了我我也会那样做的。你又何必自责?你事先又不知那是我们押运的赈灾之资?没事,明天去把金子讨回来就行了嘛。”



    当晚,表兄弟俩又聊了很久才歇息。



    第三天一早,蒙远霄、陆啸风、李若寒、王菲儿一行四人便往快刀山庄而去。



    四人走到快刀山庄门外,只见快刀山庄朱门紧闭,地上躺着个一动不动的绿衣妇人,有个身穿红衣的少女伏在那妇人身上放声恸哭。



    远远看去,那红衣少女肩头一耸一耸的,哭得极是伤心。



    蒙远霄快步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原来那少女正是刚刚跟他拜过把子的义弟“柳亚兴”。



    见“柳亚兴”抽抽噎噎的哭得伤心,蒙远霄俯身关切的问道:“啊呀,怎么啦这是?才离开短短一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蒙远霄到来,满脸泪水的“柳亚兴”“嘤咛”一声就扑进了蒙远霄的怀里,泣不成声:“远霄哥,他们……他们……把……妈妈……给……给打死啦,他们说……说我们母女是……吃里扒外的……贱货……”说到这里,突然抽身离开了蒙远霄的怀抱,双颊红若朝霞。



    想是当时伤心欲绝,忘了男女有别,这时说到“母女”,才想起自己已彻底暴露了女儿家身份,一时羞得无地自容。蒙远霄心里恻然,也没感觉到任何不对劲。待回过神来,“柳亚兴”那温软的娇&躯已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羞愤交集的“柳亚兴”又“呜呜呜”放声痛哭起来。



    蒙远霄想安慰她几句,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正当蒙远霄无所适从的看着满脸带泪梨花的“柳亚兴”发愁时,陆啸风和李若寒等人也来到了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