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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女忆香
    无忧无虑的童年总是在人们还沉浸在梦幻之中时,就悄悄的随时光而去,不会早一点也不会晚一点,就那么的刚刚好,无数沉浸在梦想中的男男女女,就那么在无声的岁月之中不断的脱变,开始是不知事的小毛孩,接着就变成了爬树捣鸟蛋的大毛孩了,再接着就是骑着单车在路面上比速度的小男孩小女孩,有一天,当人们发现那些小男孩小女孩不再横冲直撞,开始学会沉默,学会害羞,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他们竟都变成了多情的少男少女了。



    村子里的人常会谈论忆香的美,可是谈来谈去,却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因为忆香长得灵秀,走起路来飘飘若仙,故大家就送给她一个雅号“七仙女”,这个雅号取了都好几年了,全村人都知道。有喜欢嚼舌根的妇人没事时就喜欢在那谈论,说像秦忆香这样貌美的女子定是仙女投胎的,她下凡来就是未来寻找她的情郎的,一般来说这种女子都是心底善良,都是美的化身的,她们可以为爱而生亦能为爱而死。这些妇人没什么大的见识,是地地道道的大别山人,她们之所以会热衷于仙女下凡找情郎就是受了黄梅戏的影响,可别小瞧了这些普通农妇,她们可是唱着黄梅戏长大的,其中不乏戏霸呢。她们都很熟悉也很喜欢黄梅戏中的那些个年轻男女含情脉脉的对唱的。



    黄冈地处湖北省东部,大别山南麓,因为交通不怎么方便,以至于这里的经济很长一段时间发展得相对的缓慢,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大部分都是以务农为生的,他们过着有规律,听天由命的生活。平时,大伙都喜欢哼唱几句黄梅戏,黄梅戏也勉强算得上是这个地方的本土文化吧。



    黄梅戏,旧称黄梅调或采茶戏,是中国的五大剧种之一。黄梅戏发源于湖北、安徽、江西三省交界处的农村,与鄂东和赣东北的采茶戏同出一源,其最初形式是湖北黄梅一带的采茶歌。清道光前后,产生和流传于皖、鄂、赣三省间的黄梅采茶调、江西调、桐城调、凤阳歌,受戏曲青阳腔、徽调的影响,与莲湘、高跷、旱船等民间艺术相结合,逐渐形成了一些小戏。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又在吸收“罗汉桩”、青阳腔、徽调的演出内容和表演形式的基础上,产生了故事完整的本戏。在从小戏过渡到本戏的过程中,曾出现过一种被老艺人称之为“串戏”的表演形式。所谓“串戏”是指那些各自独立而又彼此关连的一组小戏。这些小戏有的以事“串”,有的则以人“串””。“串戏”的情节比小戏丰富,出场的人物也突破了小丑、小旦、小生的三小范围。其中一些年龄大的剧中人物需要用正旦、老生、老丑来扮演。这就为本戏的产生创造了条件。黄梅戏原名“黄梅调”,是十八世纪后期在皖、鄂、赣三省毗邻地区黄梅形成的一种民间小戏。其中一支逐渐东移到安徽省安庆市为中心的安庆地区,与当地民间艺术相结合,用当地语言歌唱、说白,形成了自己的特点,被称为“怀腔”或“黄梅调”。这就是今日黄梅戏的前身。在民国10年(1921年)出版的《宿松县志》中,第一次正式提出“黄梅戏”这个名称。



    黄梅戏在剧目方面,号称“大戏三十六本,小戏七十二折”。大戏主要表现的是当时人民对阶级压迫、贫富悬殊的现实不满和对自由美好生活的向往。如《荞麦记》、《告粮官》、《天仙配》等。小戏大都表现的是农村劳动者的生活片段,如《点大麦》、《纺棉纱》、《卖斗箩》。



    解放以后,先后整理改编了《天仙配》、《女驸马》、《罗帕记》、《赵桂英》、《慈母泪》、《三搜国丈府》、《打猪草》等一批大小传统剧目,创作了神话剧《牛郎织女》、历史剧《失刑斩》、《玉堂春》、现代戏《春暖花开》、《小店春早》、《蓓蕾初开》。其中《天仙配》、《女驸马》、《玉堂春》和《牛郎织女》相继搬上银幕,在国内外产生了较大影响。严凤英、王少舫、张辉、黄新德、吴琼、马兰、韩再芬是著名的黄梅戏演员。



    黄梅戏已成为深受全国观众喜爱的著名剧种。黄梅戏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早期叫黄梅调,是“自唱自乐”的民间艺术。



    黄梅戏的起源最早可追溯到唐代。据史料记载,早于唐代时期,黄梅采茶歌就很盛行,经宋代民歌的发展、元代杂剧的影响,逐渐形成民间戏曲雏形。至明清,黄冈市黄梅县戏风更盛。明崇贞年间,黄梅知县曾维伦在《黄梅风教论》中就有“十月为乡戏”的记述。清道光九年,在别霁林的《问花水榭诗集》中,一首竹枝词的描述就更为生动:“多云山上稻荪多,太白湖中渔出波。相约今年酬社主,村村齐唱采茶歌”。



    黄梅戏约从清乾隆未期到辛亥革命前后为黄梅戏发展的早期。黄梅戏原名“黄梅调”或“采茶戏”,是十八世纪后期在皖、鄂、赣三省毗邻地区形成的一种民间小戏。其中一支逐渐东移到安徽省怀宁县为中心的安庆地区,与当地民间艺术相结合,用当地语言歌唱、说白,形成了自己的特点,被称为“怀腔”或“怀调”。这就是今日黄梅戏的前身。黄梅戏从起源到发展经历了独角戏、三小戏、三打七唱、管弦乐伴奏4个历史阶段。前3个阶段均在湖北黄梅完成,为黄梅戏大剧种的最后形成提供了充分的先决条件。从清康熙、乾隆到光绪年间,是“三打七唱”形成和发展的重要历史阶段。这个阶段全面实践了传统剧目、唱腔、表演艺术积累和剧种的广泛传播,期间传统剧目非常丰富,艺人能演出的本戏、小戏有200多本,俗称“大本三十六、小曲七十二”。其中,不少是取材于黄梅的真人真事,如《告经承》《告坝费》《大辞店》《过界岭》等。在剧目方面,号称“大戏三十六本,小戏七十二折”。大戏主要表现的是当时人民对阶级压迫、贫富悬殊的现实不满和对自由美好生活的向往。如《荞麦记》、《告粮官》、《天仙配》等。小戏大都表现的是农村劳动者的生活片段,如《点大麦》、《纺棉纱》、《卖斗箩》。



    秦忆香家是村里出了名的喜欢唱黄梅戏世家,从她的爷爷的妈妈那代甚至是更早,黄梅戏就成了他们闲来无事的消遣了。到了秦忆香的父母的这代,那可是要用曲不离口来形容了,她的父母就是因为黄梅戏结缘的呢,就这样她从小就是一个超级的黄梅戏迷了,久而久之,她竟无师自通会演唱好些段子呢。



    “小七,再过一个多月我们就要参加中考了,这次回来同家长商量报志愿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张思蓝边用力的蹬她那辆半新的浅红色的二四式的自行车边问秦忆香,她一直习惯叫秦忆香“小七”。



    “我还不确定呢。”秦忆香只顾着蹬她爷爷给她买的红色的二四式的车子,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小小,你呢?”和她们俩并排的刘宏伟问张思蓝道。“小小”是秦忆香给张思蓝取的别名,因为张思蓝长得小巧玲珑的,还有就是她叫秦忆香“小七”,为了以牙还牙,秦忆香就叫她“小小”了。



    “黑子,你问我呀,我嘛,那肯定是市职中了,我这样的成绩就是上了高中也一样的考不上大学的,那岂不是白白浪费美好时光,所以我才不抱什么过高的奢望呢。你呢?”张思蓝反问道。



    “我也只适合上职中呀。不过还好呢,如果小七上市一中,我们虽不在一个学校,可还算是邻居,要见面也很方便的。”刘宏伟很轻松的说。



    思蓝和宏伟都是忆香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尽管他们都比忆香大一岁,可他们三个关系亲密、无话不说,思蓝的母亲叫作蓝儿,生思蓝时难产血崩死了,思蓝个的父亲悲痛欲绝,为了孩子,他坚强的熬了过去,为了表达他对妻子的无限的怀念,她给女儿取名思蓝,从那时起,他们父女俩就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思蓝很恋家,也很懂事,她属于那种小家碧玉类型的女子,宏伟的小名叫作黑子,这可能跟他长得黑有一定的关系的,不过他的五官蛮标致的,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好生养的缘故,黑子是家里的三代单传,他的父母可宝贝他了,他家很早就开始做生意了,特别是这两年他们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已经是远近闻名的有钱人家了,他的父母对他就更是疼爱有加了。可他的家人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叛逆,不过,跟他的这两个儿时的玩伴在一起他就是另外的一个人了。他从小就很喜欢跟忆香一起玩,也很喜欢照顾忆香的。



    “小七,你到底有没有想好呀?依我说呀,你压根就不用想的,以你的成绩,重点高中那还不是盘中之餐吗?”黑子半开玩笑的对忆香说。



    “黑子,你们家的生意做得那么远,你的见识也比我们广,你说说看,如果没有读大学,以后是不是就会过不下去呢?”忆香像是要得到一个标准答案似的看着黑子。



    “只要你肯吃苦,走正道,日子一样会过得很好的呀。”



    “是呀,比如说我们读职中,在学校我们学会了一技之长,走出学校,进入社会之后,就会找到相应的工作,然后脚踏实地的工作,日子也可以过下去的。不过,黑子,你要是想天天见到小七你可以让你的父母花钱把你买到一中的。”



    “那怎么行呢!无论是谁的父母,挣钱都不容易的,明知道自己不行,为什么要白花冤枉钱呢?干脆我想报读职中算啦,那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忆香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似的说。



    “什么?你别吓我哟!”听了忆香的决定,思蓝是被震住了,她的车子险些跟忆香的撞上了。



    黑子虽然也很吃惊,不过想想忆香是为了跟他们在一起才做那样的决定,他心里顿时美美的,可他那里知道忆香的苦衷呀。



    “小七,你是不是被考试的压力给压倒了吧?不然就是你生病了,要么就是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思蓝很难过的说。



    “就是,小七,你可千万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一定要想清楚啊。小小说的话也是我想要说的,你可千万不能轻易就放弃自己了呀!”尽管他有那么一点点想忆香读职中,不过他更清楚以忆香的成绩读一中没有问题,将来上名牌大学也应该没有问题的,所以他也努力地劝道。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读职中能好好的过下去,那为什么我就不能呢?”忆香的倔强脾气又上来了,她不解的反问道。



    “小七,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了,你说出来吧,或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忙的。”黑子很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的,你们就别多想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的,我真的没事的。感谢你们的关心!”忆香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她不敢正眼看她的两个同伴。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在交谈中不觉已到了学校了。



    沉浸在思索中的忆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完晚自习,然后回到了宿舍的,学校的宿舍是很简陋的,每间都是很空旷的,都可以住上几十人的,因为现在的天气开始热了,下了晚自习后,同学们都去学校供应热水的地方打热水准备擦身体去了,她和思蓝商量好的轮流着打水,这样也可以节省点时间学习的,这会儿思蓝打水去了,她一个人独自站在装有防盗网的位于四楼的宿舍的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一轮满月,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呀!但愿人月两团圆!无限的思绪不觉涌上了她的心头。



    “跟你们说一件很让我感动的事。”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从宿舍的隔间里传来,清晰的传到了忆香的耳朵里。



    “是什么让我们的团委书记周美人你感动呢?说吧,别卖关子了!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们几个谁和谁的八卦,你呀!就是感情太过丰富,我建议你呀赶紧的去上个艺校,将来再考考北京电影学院或是中央戏剧学院什么的,未来保管你是星途无限呀!等你将来当了大明星,我呢,也不要求你别的什么,就是希望你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一起同吃同睡,还在一个房间里洗澡的份上,爽爽快快的给我签个名就行了,你可不知道,现在的大明星那可是很了不得的,想要他们的亲笔签名,那可是比考北影还难,不久前,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女影迷为了让她朝思暮想的某男星给她亲笔签个名,了却她一桩心愿,排队排了一天一夜,结果还没等到那位明星,她就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她的事迹也被媒体报道了,听说那位明星看了报道后很是感到,特意在一个卡片上签好自己的大名,然后让自己的助理千方百计的寄给了那个女的,当然这事也给媒体报道了,当然在报道的同时也不忘宣传一个那位明星新拍的片子,可是等到那位明星又一部新片问世时,那女的就拿着之前他签的卡片找过去,还顺带带了一瓶敌敌畏,威胁那位明星说这次要是再用别人代签的卡片糊弄她,就要喝下那瓶敌敌畏,她这话一出,当场哗然,第二天全国各大媒体都争相报道,尽管对这事褒贬不一,可那位明星的新片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推了出去,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不过呢,我是没有那个天赋,像那女的那样卖力,她可真行!可她的的确确就只是个影迷而已,被她的偶像这么忽悠着,真是她的悲剧呀!不过,我可不喜欢被人忽悠的。”一个女孩子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你就在那挖苦吧,你也不想想,就咱这穷地方,就是有人想上艺校,有那个艺术天赋,可也没有几家能上得起呀,还大明星呢,看天上的星星还差不多!咱还没躺到床上,也没进入梦乡呢,就别在这做这样不切实际的痴梦吧!”一个女孩子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好了,你们还要不要听我说呀?我可告诉你们,我的时间很紧的,不听拉倒!我还要到宿舍的床上躺着默记几个单词呢。”嗓音清脆的周美人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就赶紧的说吧。”



    “我们班的秦忆香,你们是知道的啦,就是那个每次考试老是没蹦出全年级前十名的那位,就是长得很有明星范儿的那位,今天交报考费的时候我和她一前一后到了我们班主任的办公室,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当我进去的时候她刚好出来,我们班主任正在数她交的钱,我进去了,还让我帮忙数呢,你们可不知道那钱呀不断全是零钱,还有一股霉味,像是积攒了很久似的,我们好不容易才说完的,班主任还开玩笑的说他儿子再要问他要零花钱他就不用到别人那里去化钱了,不过,他随后有些无奈的对我说起了忆香的家庭情况,她家的近况好像蛮糟糕的,这次的报考费还是忆香多年省下的零花钱呢,看着那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毛两毛的人民币,我一时无语。”



    “哦,对了,秦香香好像是她的亲妹妹,被师专预录了,听说是英语专业,读四年的,毕业后可以分配到初中教英语的。这小蹄子脑子也太灵光了吧,明知自己的成绩不如姐姐,到时候高中考不好,读书的可能性就小了,就考师专,如今她们家肯定是会让她继续读下去的,她真的不简单呀!”一个女孩子无限感慨道。



    “是呀,她们跟我一个村,她们家的情况现在真的不好,我想如果忆香考上市重点高中,他们家的日子还真的不知要怎么过了。”



    “唉,真的好无奈呀!”



    听到隔间关于自己的讨论,身在这边的忆香早已是泪流满面了,她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喂,小七,你还在那干嘛呢,还不来洗漱,等一会儿宿舍就要熄灯了,快点啊!水要凉了!”思蓝在宿舍门外喘着粗气,大声的喊着忆香。



    “行,我就来了!”忆香擦干眼泪,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回答道。



    等她来到隔间,就看到有几个女孩子在她的身后指指点点的,她假装作没看见,不去理会,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



    回到宿舍自己的床位上,她看了一下那快跟了她快三年的手表,那快女士手表是爷爷在她们姐妹俩要上初中时送给她们的,她们一个人有一块,不过,香香的那块已经不带了,她嫌太土,今年年初黑子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块很精致的手表,非要送给她,她不要,可不巧,被香香给撞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上就跑了,从那以后那块手表就成了她的了,至今连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的。



    “爷爷,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不管怎样,我们这个温馨的家是一定不能散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过下去呀。”忆香将头靠在床上,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忆香,我听我上铺(3)班的一个女孩子说她们班现在很多同学都在织一种花样很新颖的毛衣,我想去学学,会了就帮我爸爸织一件,他的那件已经很旧了,不暖和也不够好看了,现在距宿舍熄灯还有十五分钟,你去不去?”思蓝走到忆香的床前问道。



    “我不想去了,我知道你对这个很感兴趣,你去吧,我想背一会儿书,再睡觉。”忆香勉强地笑着对思蓝说。



    “好吧,那我去了。”



    看着思蓝的背影,许多的感慨涌上了忆香的心头,她可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女孩呀!忆香不禁感慨道,她就是那么一个想法单纯的女子,没有宏伟的奋斗目标,只是紧紧的抓住身边点滴的能够为她创造幸福的机会,然后她就美滋滋的一心一意的去完成,就那样也就满足了,真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姑娘!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管宿舍的老师走了过来,宿舍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了,那个胖胖的女老师无情的关掉了宿舍里的灯,还将宿舍的门用力的带上,继而就听到了锁门的声音,然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的时候,宿舍里就又有了叽叽喳喳的谈话声,此时外面的月光正好照了进来,宿舍里像点了灯似的。本来就心情烦躁的忆香,这会儿就更烦躁了,她睡不着,就索性起来了,她穿上拖鞋,走到离大家最远的一个窗子,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



    风轻轻地吹动着忆香轻薄的衣衫,她用手缓缓的***着自己的头发,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瘦削单薄的身上,很恬静也很美。“哎呀,妈呀,嫦娥下凡啦!”,思蓝被她眼前的景物给彻底的迷住了,难怪她经常会对忆香说,“小七,你的美真的是一种罪过呀,不仅会迷住男的,就连女的也会被你迷的晕头转向的。”每每这个时候,忆香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又很自负地说,“哎,天生丽质,没办法呀!”还摆出唐老鸭那个标志性的动作,又将两个肩头用力的向上耸耸。



    “小七,你一个人傻站在那想什么呢?可不可以和我分享分享呀?”



    “没什么,就是天太闷了,睡不着,想在这透透气。”



    “真的吗?你一定是刚哭过的,瞧你那嘶哑的嗓子,还想骗人呢,呵呵……”



    “织毛衣的花样学会了?”



    “还没呢,那又那么快呢,我又不是仙女下凡,什么东西一看就会的。”



    “别急,慢慢来,会学会的。”



    “你呀,就知道安慰别人!”



    “那有呀!”



    “小七,我发觉你变了。”



    “我变了,我怎么没有觉察到呢?”



    “你变得比以前深沉了,有心事了。”



    “没有,你别在那瞎说!”



    “就是,你就别在那装了!你的演技还不行的,我看得出来的,说吧,说出来看我能不能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帮你分析分析。”



    “我是在想我家里的事,你也知道的,香香她已经到师专去报道了,那可是她很努力才争取来的人生,很不容易的,我曾经答应过她,无论将来怎样我这个做姐姐的都会尽全力去帮助她的。我不能食言的。眼见我们家的情形你最清楚了,我觉得就算是我考上了重点,我可能也没有机会去上了。”



    “不会的,叔叔和婶婶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去上的,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呀!”



    “想什么办法呢?这两年他们为了我们三个孩子上学,为了给爷爷治病,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过了,我们三个孩子就像三座大山压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已经很累了,再加上爷爷……,你知道吗?现在我们家的亲戚看见我们都是绕道走的,他们都瞧不上我们家了,还冷嘲热讽的说借钱给我们家不知要等到哪一年才能收回。是呀,我们家就靠我父母种那几亩田地,别的门路也没有的,换做是我我也会考虑这个因素的,还有就是我们家已经在外面欠下了好一些债了。”



    “哦,是这样呀,被你这么一说,我就得是有一些道理的,可……,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你还想好好的参加中考吗?”



    “参加!怎么不参加呢?我还要将自己的水平发挥到最好,不管结果会怎样,我都要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交代呀!”忆香很坚定地说。



    “嗯,我也很赞成你的做法,不管明天怎样,活在今天就要好好地做好今天的任何一件事情才是!”



    “嗯……”



    “喂……,你们两个女孩子还不睡觉到那干嘛呢?再不去睡我可要开门将你们请到外面去罚站了!”女胖老师在门外大声的喊着。



    “惨了!胖老师还没走,快!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就真的要被她揪到宿舍门外罚站了,还有明天她还会在学校广播站播的,这种事是她的强项,我们可不能吃眼前亏,在同学老师面前出洋相的。”



    说着,两个女孩子立马各自跑到各自的床铺上去了,这时宿舍也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