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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新室友吴小梅
    “沁芳,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我们的新室友吴小梅,她现在在我们部门的职务是接替lily的。”忆香帮吴晓梅把东西搬到寝室,他们刚进门就碰到沁芳了,她就顺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你好,我叫苏沁芳,也住这个寝室。吴小梅?哦!你就是赵晋峰的爱将,被他从以前的厂挖墙角挖过来的?这事我略有耳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不过,你这么清秀,这么柔弱的,还真让人有点意外呀!”沁芳看了一眼吴小梅,然后笑着说道。



    “你就是品保部的组长苏沁芳呀?真是幸会幸会!你们叫我小梅好啦,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吴小梅很客气地说道。



    “你千万别这么讲!我们都是出门在外,现在又要同住一间寝室,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相互关照是应该的,你就甭跟我见外了!”沁芳很爽快地说道。



    “沁芳,我们帮小梅收拾收拾吧!她一个人拎着这么多的行李,转了几趟车,挺累的,早点收拾完了,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她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忆香建议道。



    “谢谢!你们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小梅听了忆香的话,连忙说道。



    “干嘛这么见外,以后我们之间还有很多的事是要互帮互助的,你可千万别这样,真的!”沁芳说道。



    “是呀,小梅!我们俩今天都休息,现如今还都是单身,也没什么事可做的,你就让我们帮帮你吧!”忆香笑着说道。



    “看到没?现如今是什么世道呀?想当回雷锋都难!”沁芳说完,三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看到这两个女孩子都这么热情,小梅再不好拒绝了。



    “对了,小梅,你是哪里人呀?”听小梅讲话如此的温柔,忆香猜测她定是江南女子,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便问道。



    “我是苏州人,水乡女子。”小梅笑着回答道。



    “是吗?小梅,我常听人说苏州人讲话软绵绵的,他们跟谁都吵不起架来的,今天听你说话,我算是服了。光听你讲话我都想睡觉了!”沁芳边帮忆香铺床边说道。



    “别人都那么说的,不过我从小就在那样的氛围之中都已经习惯了。”小梅微笑着说。



    “这就叫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沁芳笑着说道。



    “那你们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呢?”小梅也很感兴趣地问道。



    “我们老家在大别山,那里可是中国红色革命的摇篮,我们那里出了好几位共和国的将军呢!”沁芳很自豪地说道。



    “小梅,你家在苏州的什么地方呀?”忆香好奇地问道。



    “我家在乡下,门前就有一条小河沟,上面还有一座小桥,我们家是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啦,以前还不觉得,自从到上海来打工后,每次回家都特别喜欢一个人坐在家门口,听着潺潺的流水的声音,静静地看着太阳落到地平线之下,因为脑海中保存着太多类似这样的平和静谧的意境,故而在异乡的日子就算是再寂寥也会熬过去的!”小梅眼眶红红地说道。此刻她又开始想念千里之外的那个带着乡土气息的家了。



    “小梅,别这样,家是所有出门在外的游子心中永远的牵挂!无论我们明天会落脚在哪座城市,故乡的山山水水,故乡的那些淳朴的人们和那一亩亩整齐的田地,袅袅的炊烟,还有被雨淋湿夹杂着牛粪味的稻草堆和曾经无忧无虑的欢声笑语,这些都是身处世态炎凉、人情冷漠的都市里的漂泊而有忙碌的人们用来默默温暖自己凄凉心房的篝火。”忆香深有体会地说道。



    “小七,自从你当了助理后,我发觉你啥都没变,就是太能把诗情画意的东西临场发挥出来了!”沁芳一屁股坐在刚铺好的床上,笑着对忆香说。



    “沁芳刚才叫你什么?”听到沁芳那么称呼忆香,小梅觉得很有意思。



    “他们家兄弟姐妹加起来也就三个,她还是老大呢,那是别人送她的美称。这你可别学赵晋峰的,以为那是她在家里的排行,你说这赵晋峰也真是的,明明一很聪明的人,怎么会问那么低能的问题呢?”沁芳连忙说道。



    “他可能是故意跟忆香开玩笑的吧。不过,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很严肃的主管的,他除了工作,我都没看见他跟哪个女孩子多说一句话的,难不成到了这个厂,他变了?”小梅也被沁芳刚才说的话给搞糊涂了。



    “狗改不了吃屎,猫不可能不偷腥的,他每次巡线,除了指出别人的错误,就没见他跟那个女孩子多说过半句话,他伪装得太正经了点了吧!难道一把年纪的他就没想过要成个家什么的,他该不会是有同性恋情结的吧!”沁芳猜测道。



    “沁芳,这种话可不好瞎说的!我看他在办公室还好呀,有时他还是会和我们说上几句的。”忆香连忙替赵晋峰辩解道。



    “你见过有傻瓜说自己傻的,有妓女说自己是清白的?你也太容易被表面的现象给蒙蔽。他如果一直都不喜欢女人,那么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他只喜欢男人,还有一种是他太大男子主义了,老是想着女人能心甘情愿地对他投怀送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只能给他下个结论,那就是他要想拥有真爱并得到幸福,只能一个难字了得啦!”沁芳继续提供她有力的证词。



    “好了,我不跟你讨论了,真爱和幸福这样字眼都太深奥了,我无话可说,你继续吧!”忆香告饶了。



    “沁芳,你是不是对赵晋峰有些成见呀?”小梅试探着问道。



    “能没成见吗?自从赵晋峰来了以后,我就没过过一天省心的日子,你说他怎么就那么能捣腾呢?整个就一毒瘤!”沁芳愤愤地回答道。她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听她接电话的语气应该又是有什么异常卡在赵晋峰手上了。



    “小梅,你给评评理吧,我们部门的小姑娘明明就亲眼看见产线上有人在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下明目张胆地从事违规的操作,以你的经验,你说这算不算异常呀?可他赵晋峰倒好,尽会钻空子,非得向我们要现场的照片,可那个动作过程只能算是瞬间的动作,谁能抓拍住呢?他这不是变相地耍赖吗?我就不信他这个邪啦!走了,我到厂里去一趟。”说完,沁芳就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她的个性好鲜明呀!”小梅看着沁芳匆忙离去的背影不无感慨地对忆香说道。



    “他们这回又得杠上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讲沁芳吧。我说出了你可能不会相信,沁芳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我们结拜成姐妹已经三四年了,她从来都是那么的直率,那么的爱憎分明,她很能吃苦的,有自己的理想和人生,这些对于和她一样出生富裕家庭的人来说真的算得上是个榜样了,能与她成为异姓姐妹,我打心眼里开心!”忆香说道。



    “哦,真的很不好意思,是我没有把话说明白,我其实挺喜欢沁芳的个性的。从我看到你们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们会很投缘的,特别是你们的热心让我更加的确定我们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的,我们都不是刚出来打工的那会儿了,也不再那么天真了,现在我觉得朋友是不应该以他们是否能帮到你什么来确定的,我开始为自己刚才跟沁芳说的客套话感到后悔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在意,或者是认为我是别有用心的。”小梅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会的,你尽管放心好了,你看看我们寝室的门背后的寝室公约就知道了。”忆香用手指着门背后的白纸黑字给小梅看。



    “哇!这上面还有每个人的签名呢!公约真的好细致,特别是这一条,所以的入住人员均不得在寝室因工作上的事发生争执或是将工作中的琐事带到寝室里来谈论,否则,谈论者自觉打扫寝室半年。这也太狠了点吧!”小梅看着公约吃惊地说道。



    “怎么样?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寝室的姐妹是多么重视我们之间纯洁的情谊了吧!”忆香笑着说道。



    “嗯,就是对自个太狠了!”小梅表情复杂地说道。



    “还好啦!好了,收拾完毕了,你赶紧休息吧,不打搅你啦,我到图书室去看一会儿书去。”说完忆香就出去了。



    “真是些不错的姑娘!”小梅自言自语地说道。



    过了几天,忆香在打扫寝室的卫生的时候在小梅的床底下发现了几页写着字的纸,她好奇地看了看,是昆曲《思凡》唱段的唱词,她不觉念道,



    “《思凡》人物:赵色空(旦)情节:谓有赵氏女,自孩童之时,为父母舍入尼庵。削去八千烦恼丝,做佛门弟子。及至情窦初开,始悔空门之中,不足以结善缘,并不足以证善果。于是晨钟暮鼓,转辗愁思。礼忏唪经,反增魔道。入夜来僧房寂寞,对此半明半灭之孤灯,更难消释。左盘算,右盘算,九转回肠:计惟觅一如意郎君,度少年大好之光阴,结我善缘,证我善果,且可举我善愿。正值庵中一切优婆塞优婆夷等,均有事他往,遂逃下山去。



    剧本:色空上。



    色空(诵子)昔日有个目莲僧,救母亲临地狱门。借问灵山多少路,有十万八千有余零。



    (白)南无阿弥陀佛!



    (念)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



    (白)小尼,赵氏,法名色空。自幼在仙桃庵出家,终日烧香念佛;到晚来,孤枕独眠,好不凄凉人也。



    (山坡羊牌)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死在阎王殿前由他。把那碾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啊呀,由他!则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啊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白)想我在此出家,非干别人之事吓!



    (采茶歌牌)只因俺父好看经,俺娘亲爱念佛,暮祷朝参,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供佛。生下我来疾病多,因此上,把奴家舍入在空门为尼寄活。与人家追荐亡灵,不住口的念着弥陀,只听得钟声法号,不住手的击磬摇铃擂鼓吹螺,平白地与那地府阴司做工课。《多心经》,都念过;《孔雀经》,参不破,惟有《莲经》七卷,是最难学,咱师傅在眠里梦里都叫过。念几声南无佛,哆咀哆,萨嘛呵的般若波罗,念几声南无佛,恨一声媒婆,娑婆呵,嗳!叫,叫一声,没奈何!念几声哆嘴哆,怎知我感叹还多。



    (白)越思越想,反添愁闷。不免到那回廊下,散步一回,多少是好。



    (采茶歌牌)绕回廊散闷则个,绕回廊散闷则个!



    (白)你看两旁的罗汉,塑得来好庄严也。



    (哭皇天牌)又只见那两旁罗汉,塑得来有些傻角。一个儿抱膝舒怀,口儿里念着我。一个儿手托香腮,心儿里想着我。一个儿眼倦开,朦胧的觑看我。惟有布袋罗汉笑呵呵,他笑我时儿错,光阴过。有谁人,有谁人肯娶我这年老婆婆?降龙的,恼着我,伏虎的,恨着我。那长眉大仙愁着我,说我老来时有什么结果!



    (香雪灯牌)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芙蓉软褥。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汉。为何腰盘黄绦,身穿直缀?见人家夫妻们,一对对着锦穿罗,啊呀天吓!不由人心热如火,不由人心热如火!



    (白)今日师父师兄,多不在庵。不免逃下山去,倘有姻缘,亦未可知。有理吓,有理!



    (风吹荷叶煞牌)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经,弃了木鱼,丢了铙钹。学不得罗刹女去降魔,学不得南海水月观音座。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凄似我?似这等,削发缘何?恨只恨,说谎的僧和俗,哪里有天下园林树木佛?哪里有枝枝叶叶光明佛?哪里有江湖两岸流沙佛?哪里有八千四万弥陀佛?从今去把钟鼓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少哥哥,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白)好了,被我逃下山来了!



    (尾声)但愿生下一个小孩儿,却不道是快活煞了我!



    (色空下。)



    念毕,忆香觉得这段唱词太经典了,逐拿出笔来,将这些一字不漏的抄在了自己的随笔里,抄完后她又将那几页纸原封不动的放到了小梅的床上。本想和小梅探讨一下这昆曲中的不朽的经典,可一想到那上面的唱词就脸红,还是在无眠的黑夜自个斟酌吧。她刚放下,曹梅就进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夺过那几页纸,随便看了几眼,瞄到最后几句,她连声地说道,



    “小七,你在替哪个人传这样的情书给小梅呀?那人也太有才了,我看这就像是剧本,那人是不是写话剧或是舞台剧的?这小梅还真厉害呢,竟偷偷搭上一知识分子了!思想够前卫的!只是,他怎么将小梅比作小尼姑,他的脑子是不是进水啦?”



    “你才满脑子的浆糊呢!真是的,好好的艺术被你这个门外汉就这么白白的糟蹋啦!你上学的时候干嘛去了啦?”小梅刚走进寝室,听曹梅那么一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这是昆曲《思凡》唱词,《思凡》被誉为阳春白雪中的经典之作。”忆香笑着给曹梅解释道。



    “什么是阳春白雪呀?”曹梅不解地问道。



    “阳春白雪是比喻高深的不通俗的文学艺术,其反义词是雅俗共赏和下里巴人,前者指文化高和文化低的人都能欣赏。后者指通俗的文学艺术。”小梅很认真地解释道。



    “草莓,怎么样?长见识了吧!”忆香笑着说道。



    “嘿……”曹梅只在那傻笑,她这个臭是出大了,这会儿她也无话可说了。



    “你呀!亏你想得出来啊!你有见过这样写情书的吗?还将我比作小尼姑呢,真是的!要是真有这么一位旷世奇才,让我三生相随我都心甘情愿的!”小梅无限憧憬地说道。



    “她要是见过了,能告诉你吗?她最崇拜的就是艺术奇才了,那位奇才要是不小心被她遇到,恐怕十辈子都走不出她的阴影的!”仇燕也回来了,她接着小梅地话说道。



    “燕子,你是不是小说读多了?脑子被泡胀了!我只听说过缘定三生的,十辈子,那我不成了**了?”曹梅有点生气地说道。



    “如果真的与一个人前世注定今世有缘,我只愿缘定今生,痛痛快快地爱一场,不求来世,不理会世俗,只要他不辜负我的情义就足够了。”忆香发自肺腑地说道。



    “你真想当一个为爱而生的女子?可是世事无常,如果他不得不离你而去,你会怎么办呢?”小梅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会远远地看着他离去,直到我看不清他的身影,我不会说一句让他心碎的话,不给一个希望他留下的眼神,只那么静静地凝望着,然后在我们曾有过的美好回忆中了却此生,绝不会打搅他选择的生活。”忆香痴痴地回答道。



    “你真傻!”听她那么说,从进寝室就没出声的沁芳再也忍不住了,她很不认同地说她道。



    “小七,你不会是已经有心上人了吧?”小梅随意问道。



    “她应该是早就有人追才是。”曹梅说道。



    “对了,小七,人家刘宏伟暗恋你都二十几年了,现在你就算是铁树也该开花了,是不是被他感动了?”仇燕有些确定地说道。



    “哎呀,你们就别在那瞎猜了,没有的事!我们只是老朋友而已。”忆香辩解道。



    “这么说你还有新的……”沁芳正要往下说,被忆香打断了。



    “行了,你们就别费心了,如果我真的爱上谁了,如果他能和我心心相惜,他能懂我,到那时候我会向全天下人宣布我的事的。”忆香很认真地说道。



    “很期待哦!”小梅神秘地笑着说。



    “小梅,你会唱昆曲吗?”忆香转换了一下话题。



    “会一点点。”



    “那你会唱《思凡》吗?”曹梅不假思索地问道。



    “我会观赏能听懂别人的表演《思凡》,不好意思,就是自个不会。你知道在昆曲界有一句怎样的名言吗?大家都说‘男怕《夜奔》,女怕《思凡》’,这下你该明白这曲有多难了吧,女唱《思凡》是要边唱边表演的,要做到形神兼备的。”小梅很认真地说道。



    “那真的很难耶,又要唱还要演双重人物,一个出世的,一个入世的,真的不容易。”忆香连连赞同道。



    “是呀……”小梅说着就自个陷入了沉思,其他人各忙个的去了。



    此时,忆香的内心却是无比的复杂的,她又怎么感觉不出宏伟对自己的情,还有就是政宇对自己的关爱,这些都是她一辈子也还不完的人情,可是这些都不是她要的那种爱。曾几何时,她也试着敞开自己的心扉,可是天意弄人,每次走进的都是赵晋峰,难道自己这辈子的命运会和这么个人有牵连?这么想着,她不禁想起自己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情形。她觉得他们之间就有那种感觉,那种自己想要的感觉,那也是自己无法抗拒的。怎么办?她不停地在心里问道,可是没有人能告诉她一个答案,她越是这么想,就越发的想知道赵晋峰此刻在干嘛,可转念一想,她又告诉自己他这会儿正在工作。可是,他会不会同样的也在想着自己呢?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赵晋峰打来的。



    “小七,你现在在干嘛呀?”赵晋峰在电话那头关切地问道。



    “没干嘛,想心事呗!”忆香回答道。



    “我是里面的男主角吗?”电话那头又问道。



    “才不是,里面的男主角是一只讨厌的泰迪熊!超级讨厌的那种!”忆香大声地回答道。



    “哈哈哈……”赵晋峰在电话那头大声地笑着。



    “小七,你接谁的电话呢?火气不小吗?有点颠覆你本来的形象哦!”听到忆香那么大声的说话,室友们都大吃了一惊,继而不解地问道。



    “没事,电话的信号不好,说话声音小了对方听不到。”忆香随口瞎编。



    “你说什么?你那边的信号不好吗?”电话那头没听清她的话。



    “好了,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说着,忆香就准备挂电话了,她才不是真的要挂呢,她巴不得能跟他一直那么扯下去。



    “别挂!求你啦!我想跟你多说几句,真的!我现在特别的想听得你的声音,我……”电话那头一时不知怎么表达才好。此刻就算用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他的满腹情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事我真的要挂了。”说完这句忆香就真的将电话给挂了。这时她还不确定她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她不想让别人妄加猜测,搞得满城风雨的,她觉得一个女孩子的声誉是很重要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