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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禅院里的故事
    “姐,我听别人说上海有一座禅院求姻缘特别的灵验的,过两天我们休息一起去求求,好吗?”香香边叠着自己的被子边跟忆香说道。



    “这一大清早的,你连牙齿都没刷的,就在那瞎说,当心菩萨怪罪你!”忆香连忙阻止道,她在家的时候老听爷爷说早上起来一定要吃过早饭才好说这些的,不然菩萨会不高兴的。



    “姐,你也忒老土了吧!一定是中爷爷无知言论的毒太深了。”香香看着忆香说道。



    “你总是喜欢那样说爷爷,爷爷都一把年纪了,不知道那天就会离我们而去了,你以后说话能不能顾及一下他的感受呢?”忆香提醒妹妹道。



    “嘿……,姐,你真逗!他耳朵都已经不怎么好使了,怎么可能将我说的话全听进去呢?”香香为自己辩解道。



    “我相信爷爷一定听得到的,不知道这会儿他在家里干嘛。”忆香又开始想念她的爷爷了。



    “他一辈子都跟头老黄牛似的,你说这会儿太阳都这么高了,他还会躺在床上吗?除非他病了……”香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姐姐大声地打断了。



    “爷爷他不会有事的!他答应过我的,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他还说要帮我完成心愿,种出能开两季的栀子花呢!”听香香那么一说,忆香的心里顿时堵塞慌,这几天她都会这样的。



    “你们姐妹俩今天是怎么啦?一大早的吵什么呢?不准备上班啦?”思蓝看到眼前的情形,连忙制止道。



    “是我姐抽风了!”香香有点委屈地说道。



    “好了,香香,你也真是的,赶紧的收拾好!你没看到你姐都已经弄好了,我们这可都是在等你诶。快!我们寝室就你最喜欢睡懒觉,真是个天生的小懒猪!”思蓝知道香香嘴硬,一会儿又不知该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了。



    “小小,你说我爷爷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我这几天老觉得心绪不宁的,我真的好担心我爷爷的!”等香香走出去后,忆香有些焦虑地对思蓝说道。



    “小七,是你多想了,你别听香香那丫头胡言乱语的!上次我们回家,你爷爷不是还陪你爬山了吗?”思蓝竭力地安慰着忆香。



    “那哪是山呀!那顶多就是个小土丘,爷爷爬上去后我看他都快要不行了,真的!”说完这些,忆香的双眼已经饱含着泪光了。



    “我好了!我们走吧!”香香拎着她花了半个月的工资买的包对正在交谈的两个人说道。



    “我今天没有胃口吃东西,你们俩去吧!我先去厂里了。”忆香对她的同伴说道。



    “姐,你没事吧!我那只是一句随口说的话,你怎么能当真呢?”香香笑着说道。



    “香香,要么你自个去吃吧,我早上一般都吃得很少的,不吃也可以,我跟你姐一块先去厂里了。”思蓝对香香说道。



    “既然这样,那好吧!”说着,香香就自个儿往餐厅走去。



    “小七,我觉得香香以后肯定能在上海这个遍地黄金的地方扎下根的,她跟这里的人太像了,尤其是在消费观念上,这个可是我们学了这么久都不会的。”思蓝看着香香的背影说道。



    “不是我们学不会,是我们不敢学会!你知道她手上挎的那个包多少钱吗?”忆香看着思蓝问道。



    “不知道,依我看那包也没什么特别的呀!我觉得最高价也就六七十块吧!”思蓝回答道。



    “要是被她听到,她又该嘲笑我们土,不识货了!”忆香无奈地笑了笑。



    “不就一个玫瑰红的包嘛,土不土洋不洋的,有什么好炫耀的呢?要是她舍得花去自己半个月的工资买只包,兴许还能在人前亮亮!”思蓝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那只包真的花去了她半个月的薪水。”说完这个,忆香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什么呀?说她消费能力强,那只是奉承她的,没想到她对自己够狠的啊!”思蓝瞪大眼睛说道。



    “她挣的钱她自个花,这是天经地义的。现在,就家宝一个人读书了,我们的负担也相应的轻了很多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吧!”忆香淡淡地说道。



    “小七,我很不认同你这种想法。你也不想想,香香她读书花了你父母多少钱?这才参加工作,就开始当月光族了,以后她出嫁是不是还要你父母给她贴嫁妆呢?我看她就是被你给惯坏啦!”思蓝很不满地说道。



    “在上海,有很多的年轻人,特别是学历高的,大多都是这样的,有的甚至更疯狂的,连他们的项背我都不敢望一下的。我理解香香的做法,只是我无法做到她那样。”忆香很平静地说道。



    “你要是像她那样,那她这会儿都不知到那个旮旯里喝西北风去啦!”思蓝笑着说道。



    “谁叫我们是一家人呢?我常听爷爷说一家人就是几个有缘的人经过几世的磨练才走到一起成为一家人的,所以他常常告诫我要爱抚自己的弟弟妹妹,要好好珍惜家人。我一直都没有忘记爷爷说的话。”忆香又开始提她的爷爷了。



    “小七,你觉得人死了以后,如果她还有未了的心愿,牵挂的人,那么她下辈子会变成什么呢?”思蓝的心里掠过了一丝感伤。



    “你是不是在想你妈妈?”忆香看到思蓝的表情的变化,关切地问道。



    “是的。转眼间,我妈妈已经过世二十几年了,你说她会一直惦记着我吗?”思蓝很天真地问道。



    “她肯定一直惦记着你的,我爷爷说好人去世后他们的灵魂是不会散的,他们会附在有灵性的花上,比如栀子花,每到花开的季节,他们会将最好闻的香味送到他们所关心的人的身边的!你有没有感觉到?”忆香很认真地说道。



    “难怪我怎么老觉得上海的栀子花没有家里的香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感觉到了,妈妈从来就没有离我而去,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在了我的生命里。现在她年纪大了,没有办法来上海了。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回去的!”思蓝的泪水一下就涌出来了。



    “小小,你别伤心了,我相信你妈妈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我们只是这繁华的大上海的过客,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回家的,回到那住着我们的亲人,总是出现在我们睡梦里的小山村的。”忆香含着泪光安慰思蓝道。



    “嗯!”思蓝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了?干嘛要哭呢?”刘宏伟喘着粗气问道。



    “没什么!我们只是说了一些很伤感的话,不知不觉就想哭了。”忆香强作欢笑地回答道。



    “小七,你就别装了!你从来都不喜欢说谎的,所以你一说谎脸就会红的。”刘宏伟看着忆香说道。



    “哎呀!宏伟,你就别在那瞎猜了!对了,香香在后面呢,她今天挎了一个很名贵的包的,你要不在这站着等她一下,好欣赏欣赏!”思蓝故意开玩笑似的说道。



    “小小,你住口!”刘宏伟生气了。



    “你怎么啦?我有说错吗?不信你问小七好啦!”思蓝有些委屈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我从小到大都不识货的!可是我能识人就行啦!我知道自己心里喜欢什么,不需要你在这瞎说!”刘宏伟真的生气了。



    “宏伟,你干嘛要对小小发火呢?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我妹妹一直都很喜欢你的,我们只是……”忆香正要往下说,被刘宏伟打断了。



    “你别说了!把这拿着,我先走了。”刘宏伟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忆香就快步走了。



    “这是他给你买的早点。”打开袋子后,思蓝说道。



    “小小,你说我该怎么办?”忆香有些疲惫地问道。



    “早跟你说过了,香香一来,你就别想过太平日子了,你就是不信,怎么样?问我啊?凉拌呗!”忆香被思蓝最后一句话给逗乐了,她无奈地笑了笑。



    “凉拌黄瓜还是凉拌大白菜呢?忆香接着思蓝的话说道



    “我看还是凉拌你这颗小白菜吧!”思蓝笑着说道。



    “什么?”忆香有些懵了。



    “你还真够健忘的呀!我们刚进厂那会儿,那些老员工都叫你小白菜的,这个你不记得了?”思蓝提醒道。



    “你要是不说我真的忘了。”忆香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叫你吗?不知道吧?他们说你清新、质朴又带着那么点淡淡的乡土气息。”思蓝说完就将眼睛盯着忆香看。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你是不是饿了?我不是小白菜哦!要吃你吃这个!”忆香故意说道,还将刘宏伟给她的早点一股脑儿都塞到思蓝的手上。



    “这么夸张?至于吗?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这城里人的眼光怎么就这么毒辣?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呀!从以前到现在,你还是你呀!”思蓝有些迷惑地说道。



    “这就说明我们是气味相投的,好了,别在意人家的说法了,说正事,怎么办吧?”忆香催促道。



    “怎么办?打卡呀!”思蓝拍了拍忆香的胳膊。



    “啊?这么快呀?”说完她们就打卡进去了。



    “小七,你今天怎么啦?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吃饭的时候,彭政宇很是关怀地问道。



    “我姐就是担心我爷爷,怕我爷爷不在了。”香香抢着说道。



    “给你,你家的电话我已经拨通了,你问问就知道了。”香香刚一说完,彭政宇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忆香家里的电话。



    “喂,妈妈,我是香儿,爷爷还好吗?”电话接通后忆香连忙问道。



    “香儿,你的号码换了吗?”忆香的妈妈在电话那头奇怪地问道。



    “没有啊,我这是借了别人的手机在打呢。爷爷没出什么事吧?”忆香有点着急了,



    “前几天我们这下雨路面有点滑,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好只是将右腿膝盖摔青了,现在你爸每天都用热水给他捂的,还涂了红花油,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你只管好好干活,千万别担心啊!”忆香的妈妈在电话那头叮嘱道。



    “妈妈,麻烦你叫爷爷来接电话,好吗?”忆香听到爷爷没事,心里面一下开朗了许多。



    “打手机很贵的!你这可是借别人的打的,赶紧挂了吧!你爷爷没事!真的!”听到妈妈要挂电话了,忆香一下急了。



    “妈,没事!这个手机打电话是不花钱的,你快让爷爷接电话吧!”说完,忆香看着彭政宇笑了起来。



    “小七,你跟你爷爷的感情好深哦。”彭政宇也笑着说。



    “我是爷爷带大的,爷爷不仅是我的长辈,更是我的老师、朋友。”忆香笑着说道。



    “喂,香儿,是你吗?”电话那头传来了爷爷苍老的声音。



    “爷爷,是我!你还好吗?你的腿还疼不疼呀?”忆香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问道。



    “好了,好了,你不用担心啊!”电话那头回答道。



    “爷爷,我好想你的!你有没有感觉到呢?”忆香撒娇似的问道。



    “我说怎么这几天眼皮老是跳个不停的,还老是打喷嚏。原来是你搞的鬼呀!”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这边吃饭的几个人也都笑了起来。



    “哎呀,香儿啊,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吧,听你妈说这是用别人的手机打的,怪不好意思的,我很好,你安心工作吧!挂了啊。”说完,电话那头就挂了。



    “谢谢!”忆香将手机还给了彭政宇。



    “看一下多少钱呀?得收费的!”赵晋峰故意说道。



    “不用了,正所谓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小七,你笑起来真的很漂亮,我希望你的人生可以永远这么笑着生活下去!”彭政宇真诚地说道。忆香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姐,他对你不错哦!你可要赶紧地考虑考虑的,不然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了!”香香附在忆香的耳边说道。



    “别瞎说!懒得理你!”忆香将妹妹推开了。当她不经意地望了一眼赵晋峰,她发现他正在朝她看。



    “哎呀,姐,咱们赶紧到那个禅院去求求吧!不然你我近在眼前的大好姻缘就要泡汤了!”下班刚回到寝室,香香又开始唠叨了。



    “行了!行了!我去还不成吗?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呀?我这会儿正烦着呢!”忆香躺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的脸蒙住。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哦!”香香大声地说道。



    忆香没有回答她的话。这会儿,她的脑子里像麻一样的乱,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样面对那三个男人。此时,她只希望菩萨可以给她些指示。



    转了几趟车,姐妹俩终于到达了这座古色古香的禅院,买了门票后,她们又买了些冥纸、佛香,就进去了。到了大殿前,她们先将冥纸和佛香烧了,祈祷后,她们就来到了大殿,刚走进来,她们就被这里的庄严的气氛给感染了,认真跪拜后,她们各自抽了一支签,然后到了解签的地方。解签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看了她们二人的签后,他慈祥地笑了笑,然后对她们二人说:“二位小施主,我想讲个禅院里的故事给你们听听,不知可否?”



    “老师傅,你就讲吧!我们都想开开眼界呢!”两个人连忙说道。老和尚听后笑了笑,就开始讲了起来。



    “夹杂着斜风细雨的漫长冬夜笼罩着寂静的禅院。在一间一人独居的禅房里,摆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芯上的火苗随着从窗户缝隙里钻进的微风在那不断地跳动着。桌上还摆放着一位往生者的排位,三柱佛香,一碗白饭和一杯清水。一位脸色苍白的修行者正痴痴地望着那个牌位,在这个冬日的夜晚,这间禅房显得格外的凄凉和冷清。



    从他无比哀伤的眼神中,多少可以猜到逝去的那位定是他一个很重要的人,更确切地讲应该是一位曾占据过他的心房的女性吧。他在那儿心无旁骛地默祷着,嘴里不断轻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他一再叮咛要她到西方极乐世界去。



    不知何时,一阵恍惚袭上他的心头,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她一如生前那般的端庄、秀美,只是此时的脸上笼罩着一丝哀愁。他顿时忘却悲痛,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口中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内心不停地祈祷‘请别再离我而去!请别再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眼前的她早已如烟云般消散了,整间禅房如置于冰川之中,冷得让人无法形容。他呆呆地望着木桌上油灯跳动着的火苗,袅袅燃烧的佛香,冰冷的白饭和已然结冰的清水,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那个牌位上。悲伤和不舍再次袭上他的心房,此时的他是多么不舍这种美好的境界消逝呀!尽管多年来,在佛法上的钻研和修证,让他明白无常的聚散是不会放过任何人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舍得她的消失。



    他回顾着自己和她的短暂一生,他们是在弘扬佛法的道场相识的,她当时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让人怜惜。此后,在生活上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佛法带来的慈悲与宽容使他们之间一直那么和谐地相爱着,他的宽容和怜爱换来的是她心甘情愿付出一切,在他的正确引导下,她的修行也进展得很快,日子就这样在甜蜜中一天天地过着。



    世事总是在人们最开心、幸福的时刻给人致命的一击,即使是出世之人也是不能免俗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被病魔给悄悄地盯上了,在病魔面前,他们还是那么不离不弃的,终于有一天,病魔还是狠心地将脸上还扬着幸福微笑的她给带走了,她如一朵盛开的娇艳的花朵,在她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在她爱的人的面前凋谢了。留给他的只有孤苦无依和残生的哀痛。



    她对他的爱此时已化成了那盏油灯上跳动的火苗,她不甘心就这么离他而去,于是她带着这颗火苗和未尽的情执,进入了轮回。再次投胎人间,她变成了一个女孩子,肉身的强大力量使她的意识中暂时没有了他,尽管有火苗的帮助,可火势太弱,根本无法帮她想起他。但奇怪不解地是,她内心似乎随时有一层悲伤笼罩着,生活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婚姻对她来说总是擦肩而过,最后她选择了伴着青灯古佛了却了此生。



    进入中阴后,那千古不变的业力之轮又将她拋向了二十一世纪的人间,她又再度成为女儿身。时空的隔离加上肉身的力量,她似乎已经完全不再有他的影子了,只有那跳动的火苗一直伴着她。



    优质的资质和累积的善因使她在人间过上了优雅的小资生活,唯一的缺憾是奔三的她在婚姻路上似乎毫无头绪,不是她对男人不来电就是她经常半路逃跑,她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也许是痴业吧!她怎么会了知自己内心深处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她对他的爱恋并没有褪色,反而是更深了,眼前的这些男孩子都不是他。她相信只要爱的火苗不灭,她就能找到他,和他永远在一起的。



    也许是这股痴情的动力,也许是菩萨怜悯这个痴情的女子,又或许是果报该现前了,她参加了一个社团,当她走进那个社团的时候,那跳动的火苗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停住了,她再度遇到了他。也许是隔阴之迷,她与他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擦出强烈的火花,只是觉得似乎彼此都很熟悉,却又说不出为什么,但随着两人接触的时日增多,这种熟悉的感觉也与日俱深了。



    在社团中,他与她似乎特别谈得来,她对他的爱意也在不知不觉中滋生着,他总是那么的宽容和关怀她,她对他总是很习惯性的依恋,这些总是在一些细小的动作中不自觉地表现了出来。随着认识和了解的加深,她知道他今生已经‘名花有主’了,尽管她内心很挣扎,可在悲痛之余,她还是勇敢地接受了自己此生来晚了这个现实。她不断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遇见了就好!在无数个思念他的寂寞的长夜里,她总是用心的呼吸着这座城市的空气,她能在无声的气息中嗅出他的味道,那熟悉的带着檀香的味道,此生她足矣。看着眼前跳动着的火苗,她淡淡的一笑,只要火苗不灭,她愿意和他生生世世的纠缠下去。”



    老和尚用舒缓的语气平静地讲完了这个故事,讲完后他不忘问问他的两个年轻的听众有没有听懂他讲的故事。



    “老师傅,我觉得这个故事中的那位女子也太能缠了,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呀?”香香实话实说道。



    “小施主,你既已明了,那么你的签文,你自己可解了。”老和尚慈笑着说道,并将她的签文递给了她。



    “老师傅,我不明白,他们两人经历了几世轮回,怎么还是修不成正果呢?”忆香不解地问道。



    “小施主,你觉得什么是正果呢?是两个人结为夫妻吗?可是在三界之外冷眼观看朗朗乾坤,有多少的事不是水中月、镜中花呢?所谓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真的能成的话,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把这句话放在嘴边炫耀了,他们肯定会自个偷着乐了。”老和尚声音洪亮,大笑着说。



    “可是我们那的人结婚的时候都会请写对联的人写上诸如‘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并蒂莲’、‘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偕老喜相伴’等等的,我看那结婚的新人也都表现得很恩爱的呀!”香香接着老和尚地话说道。



    “小施主,你有问过他们的内心吗?人活一世,有些事本是一生的大事,可偏偏得按照小事来处理,那样才不会伤害自己身边的亲人,而这样做往往伤害的却是那些默默承受的人。不是说两个人有缘就能长相厮守的,有时候缘分太浅不足以盖住不被世俗认同的爱情,那么到头来也只能是一场空了。曾经如同鸳鸯水中戏,如今却似孔雀东南飞。也罢!也罢!”说完老和尚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师傅,你能帮我解解我的签文吗?”忆香诚恳地问道。



    “我要告诉你的是情执的可怕,情爱的问题要很小心处理,否则将会造成人生中的百般烦恼,而且可能是多生多世纠缠不清,情执的爱种只要不消失,一旦机缘成熟,对一个人而言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事,甚至是要付出惨痛地代价的。”老和尚还是慈祥地对忆香说,不过这次他没有笑了。



    “谢谢老师傅的教诲,我会铭记在心的!”说完这些,忆香就和妹妹走出了禅院,准备回去了。



    坐在返回的车上,忆香再次盯着窗外的风景看,当她瞟见摩天轮在那飞速旋转时,她想起了老师傅所说的人世轮回,当车子开过那个地方时,她看见转到顶端上去的那拨人中不知是谁的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她如是想到,人在经历轮回时,如果也不小心弄丢了什么东西,当他们回到原点时,那个东西还会在那吗?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丢了就丢了吧!何必生生世世的纠缠着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