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一个原因,为她昨晚在那男人的背上写的三个大字,还有那堆丢弃在垃圾桶的衣服。
对面的男人不怒不笑,就只是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敲击在桌子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细碎的刘海每一根都被打理的很好斜在额头上,鹰眸却不曾在她身上停下一秒打探的时间。
她深呼吸一口,却还是觉得胸口难受,似要窒息,明明是如此大的办公室,即使容纳上百人也不是问题,可是现今她只觉得呼吸难受,眼前的男人不像是什么好人。
办公室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十几摄氏度,虽然穿的多,可是安若晴还是觉得冷的让她直打哆嗦。
男人并没有说话,久久还是盯着她看,仿佛想从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这女人柔柔弱弱,却要佯装坚强,什么也打不倒,可是他墨祈焱是谁,看的人三教九流的人多了去了,这个女人一看就是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
他真没想到她竟然会在他的背上写字,还是那样的字,这让他很不爽。
头一遭在自己的地盘被人下药,那晚差点让他送命,却又遇上了这么个女人,他被逼的没办法,只好拿她泻火,可是没想到又是头一遭给一个女人骂是强奸犯,还把他的衣服全丢进垃圾桶里,这口气,说什么他也咽不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强奸犯!
安若晴想加上那三个字的,可是见他这般,又怕报复,还是将那三个字生生咽下,一看这个男人应该是不简单的,不然不会有那么大的气场,她忌惮了。
女孩子那么重要的第一次,却让他在这样的方式夺去,现在她想想还是觉得后怕,一看这个男人应该是个运筹帷幄气势强大的男人,她咽了口口水,脚步退了退。
她的动作全收进墨祈焱的眼底,他观人入微,很少人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是怎么样的,品性如何,性格如何,他很容易就辨别的出来,即使是那些隐藏的很深的人他都能看出,更何况是安若晴这种完全与社会不大走进的人?
墨祈焱拿起手中的那两张关于眼前这女人的资料,轻轻念道:“安若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意思?前KB集团的千金,如今,公司听说破产,被人收购了。”
安若晴心底‘咯噔’一声,这名字,当初爸爸妈妈给她取名就是这个寓意,希望她一辈子安好,一辈子晴天,如今听他嘴里说出来,她哪里感觉得到半点好?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她不清楚他的底细,可是他却把她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
“是我问你想怎么样?你故意撞上的车,似乎有你的目的?”
安若晴不明白他的意思,顿了半晌才明白,他意思是说她故意在那里等着他这个不知名的大款,然后想敲诈他吗?
“你这是说我有预谋找上你的?”
“难道不是?”男人挑眉,默认着这个答案,虽然知道不是,但是此刻他还就要这么认为。
“我没有你那么无聊。”无聊到把她抓去吃干抹净了。
墨祈焱没有抬头,卷长的眼睫毛打在下眼皮,形成一大片阴影,继续问道:“你应该听过DI集团吧!”
“DI集团?帝集团?”
这是界内只要沾边的人都知道这么个集团,好像是上个月才空降K市,当时轰动一时,各家媒体报纸都在大肆宣扬,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她虽不看财经新闻,但从别人口中也是略知一二,这个公司听说很是厉害,具体是怎么厉害她就不知道了。
如今他这么说,难道他就是……
“那你是……”
“对,这就是DI集团的总裁办公室,而我——就是这个集团的总裁墨祈焱!”
他起身,缓步走近,一米八八的个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安若晴这个才一米六八的瘦个子。
“你能找上我,应该也是能打听到一些消息的吧,怎么?不知道?”
DI集团的名字是他取的,中文翻译就是帝集团,而他就是这个帝,他喜欢这个气派的名字,亦如他的人一般。
安若晴没想到自己惹上的是这样的人物,只感觉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朝她压来,胸口闷的发疼,而她就只是一只小蚂蚁,等着别人来踩。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知道你?你口口声声说我故意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脚步哆嗦的后退了两步,男人却又上前的两步,他的手里拿着几张纸,她看不真切里面写着什么。
“我不需要证明,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签了它!”
他高举着那几张白纸,将有字的一面翻转过来。
“什么东西?”她接过纸张,浏览着上面的字,最后定在了两个字上——情妇!
“凭什么?”她将纸张打回他的身上,眼睛里是升腾的怒火。
情妇?
呵!她凭什么要做他的情妇,凭什么?
“凭你这是本就预谋好的事情,凭昨晚我们的一夜销魂,凭你将那三个字写在我背后,凭你丢了我的衣服,凭你已经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凭……”
“够了!我从来没有预谋过什么?”眼睛里集聚了眼泪,久久不落,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凭什么?
她真的没有预谋,不过是不小心撞上,可是这个男人却口口声声成了她的错,让她失去了人生的第一次,却又要让她签下这耻辱的合约。
她一直佯装着开心,坚强,要做所有人的太阳,照亮别人,可是他刚才的那一句句近乎平淡的话却已经足以将她打的崩溃。
她是个承受挫折能力不强的人,因为她从小到大没有试过这种情况,所以安逸惯了,倒没想到有一天她跌倒的时候会那么惨?
墨祈焱对于她的咆哮,不急不恼,勾起嘴角的小小弧度,仿若帝王般看着她,而她不过是个任他宰割的奴隶。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跟了我,关于你父亲公司的事我不是可以帮你吗?听说,你父亲还呆在郊区的小医院里,没有醒来,对于庞大的债主的追债,还有你父亲的医疗,这个选择不是你最想要的吗?你如今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