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大哥交给自己的事很多都转交给小四丘以航,丘以航为此还郁闷了,一向喜欢将很多事情揽在身上自己做的二哥居然破天荒的把任务交给他,难得啊!
夜晚,完成了手里的工作,白烈开着车在马路上溜达,竟然一下子感觉人生好像很无趣。
他一直在努力,在奋斗,在学着做人上人,可是,现在已经做到了,他却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更有意义,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衷了。
街上两边,霓虹灯在闪烁,到处一片妖娆的夜色,将这个城市照的更加亮,却让他感觉到更加的孤单,人心更加的冷。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家里来的电话。
“喂,妈?”
“小烈,你好久没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妈妈?”
嘴角,勾起弯弯的笑,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妈,我过两天就回去,不如,我接你过这边来吧,我这里有几间房子,你想住哪里都行,以后天天可以见到我,那边的房子,你就空着,让人打理,以后想回去可以再回去,爸爸在那边,我知道你舍不得。”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半晌,才重重的呼出一口大气,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那好,妈明天让保姆收拾一下,我明天过去看你,妈妈和你住几天再回来,毕竟,还是离你爸近我的心才安些。”
“那好,你决定,我到时候亲自去接你。”
“不用不用,你要是忙妈妈自己会去找你。”
“没事,我最近没什么工作,我有时间。”男人的眉眼里,是幸福感在包围,只有妈妈,会时常的挂念着他,让他知道,他并不孤独。
一直以来,已经站在将近金字塔最顶端,可是,他不稀罕这些,他只稀罕那些来之不易的情分,很兄弟和父母之间的情分,其他的,他不在乎,也不想在乎。
只是,脑海里,总是会跳出那个倔强的脸,眼睛虽然有泪水,却又要故作坚强。
他不懂,怎么总会想起夏君那张脸,心口,还会砰砰作响。
“小烈,妈妈问你一件事。”电话里头的人有些战战兢兢道,白烈十分好奇,“什么事,妈,你问吧。”
“小烈,妈就是想问问你,你现在也不小了,我们乡下很多的孩子二十多一点都已经结婚有孩子了,你现在已经二十七了,过年就快要二十八了,没一下子就三十了,妈妈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喜欢说先创业后结婚。以前不同,可是现在,你已经有这个能力结婚了,你什么时候找个人结婚,生个孩子让妈妈带着?你知道,你爸爸去世的早,我现在只有一个儿子,要是能有个孙子,妈妈心里也安定些……”
“妈,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没遇见适合的吗?遇见适合的我就带回去给你过目,一切就听你的吩咐。”白烈说这话的时候是敷衍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
自从被狠狠的伤过一次,他似乎对爱情绝望了,觉得这世界上的人都只是在利用罢了,哪里还有什么真爱,他现在这样的身份,更是多的人想爬上来,可是,他一点都不稀罕,这些人,无非是为了钱,还有为了他这个高高在上的权势地位罢了,还想要什么?
如果他没钱,他相信,那些女人恐怕多看他一眼都不肯,即使他多努力,长的多好,心地如何,也不如那粉色的纸钞来的快些。
电话那边的白妈妈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敷衍呢,叹着气,“小烈,过去的事你就让它过去吧,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这样的,妈妈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好女孩,只是你没有发现,妈妈希望你过了自己那个坎,那么多年都过来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以后你会遇见你命中的那一个,妈妈命中的那一个,就是你爸爸。”
男人无声笑着,“我知道了,妈,我尽量去找,真的找到了马上带给你看,绝对不拖拉,你满意,我们就结婚。”
“嗯,你会这么想就好,妈妈希望那一天早点来到。”
“好,我知道了。”
白烈没想到,那一天会比他想象的要快很多。
驱车在宽敞的水泥道路上行走,可是,一路走来白烈却发现自己居然没地方可去了。
脑海里想着妈妈的话,他也知道以自己当年那种穷人的身份,这个时候早就应该结婚生子三年抱俩了,可是,他已经不是多年前的那个白烈,他现在是烈然公司的董事长,是墨祈焱的兄弟,是一个如帝王般高高在上的人了。
车子最后停在了路边一棵绿化树边,眼睛,浏览着车窗外面的世界,来来往往的人,说着笑着,羡慕着街边他的这辆名车,恨不得里面的人是自己一样。
“那车好漂亮,是今年的奥迪新款诶,你什么时候赚钱给我也整一辆。”边上,一对年轻男女相拥着走过,女孩的脸上是满满的笑意,那是属于幸福的笑。
男孩眼底里是化不尽的温柔,揉着女孩的头发,声音不大,“等着我,很快的,我会努力赚钱,给你买比这更好的,等着我,知道吗?”
“呵呵呵……好,你要快点。”女孩银铃般笑声,回荡在空气里。
看着街上的那对男女,车内的人却一下子陷入了回忆,当年,他也是有过这样的憧憬,也和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最后却让人嫌弃没钱,即使好好奋斗,也不如现钱来的快,被人看定就是给不了别人幸福。
回忆被拉回,眼前的景色还是那样的景色,而他早已经不是多年之前的那个白烈。
街道,一间酒吧,昏黄的灯光,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心底里,泛起一丝丝涟漪,他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那个在昏黄夜灯下的那个男生,倔强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些天脑海常常会想起夏君,想到之后心口处居然会砰砰的跳动。
泊好车,他决定下去走走,夜晚的风,很凉爽,吹的他也清醒了许多,倒是不再胡思乱想了。
黑暗的屋子,没有半丝光亮,陌飞南气若游丝,昏昏沉沉的,他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被人关进这里一直到现在,没有人再进来,屋子里黑漆漆的,他被绑住,全身痛的不想动半分,也不能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