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看着这个偌大的酒吧有些呆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大的酒吧,以前工作的那些酒吧面积都是很小的,能容纳的人不多,而这个酒吧虽然不能说是足球场那么大,但至少也不小了。
一旁的桃子看着她那艳羡的目光,忍不住在她后脑勺一拍,“看傻了吧,这个酒吧可是非常的不错的哦。”
夏君点点头,不可否认。
桃子拉了拉她的手,叫道:“走啦,别傻站着了,我们该开始了。”
桃子是这里的歌手,声线如出谷的黄莺,又是学过音乐专长,只是高中的时候没有靠到好的大学就没有继续读大学,而是选择了在酒吧驻唱,辗转于各大酒吧,很多人酒吧都曾经有过她的痕迹。
而夏君,和桃子高中就是同班同学加死党,夏君的音乐天分也很高,又喜欢唱歌,所以为了生计,也加入了驻唱的行列,因为家里几次搬家,所以夏君在酒吧待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慢慢的,才来到了K市。
她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死党跳槽到K市,两人很久没见,因为两人所处的城市不同,除了电话上的聊天就是QQ上的。
有时候人为了忙活生计,很多时候忘记了联络朋友,直到前几天,夏君才联系了桃子,却听见桃子来了K市,还进了酒吧驻唱,她赶紧让桃子问问还要不要人。
没想到酒吧刚好要人,把她们俩高兴的啊,简直难以形容!这样一来,她们不但可以赚钱,还可以一起玩,多好的事啊!
两人在内室等了许久,桃子才排到,跟夏君打了招呼,感觉出去台上开始唱歌。
还没有轮到的夏君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从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桃子在深情的唱着歌,陶醉于其中,她的嘴角弯弯,为自己得到这份工作而喜悦,为可以和死党一起上下班而快乐。
“程夏,快到你了,准备。”有人走到门口,朝着正看着桃子的夏君道,夏君赶紧起身,应了一句,紧张的透着玻璃又望了一眼外面的桃子。
她是夏君,她也叫程夏,程夏是她在以另一个身份时所用的名字,她的妈妈姓程,除了桃子,没有人知道她是个女孩子,知道她的人都怕已经忘记了。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以男生的身份示人,似乎从她懂事开始,她就是个男生的打扮,这样一活,十多年就过去了。
她很累,很累。
想到要这样不是自己的活着,她就觉得整个人身心疲惫不堪。
可是,生活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许多人,在满腔憧憬后也只有向命运低头,她的事情复杂,一两句话始终不能说清。
以前,初中的时候,电视剧常常播放关于女生穿成男生的样子进入男高校,同学都以为,那只是小说电视剧里的,说女主各种不方便,迟早露馅的,可是,她一装那么多年,还是没有人能知道。
她想,不知道是她装的高明,还是这个社会已经太多男生女性化或者女生男性化的人,所以大家都傻傻分不清楚。
这是她再次的来到酒吧驻唱,距离上次的驻唱时间已经接近半年了。
她站了起来,全身略显得紧张,手拘谨的捏成拳头,朝着卫生间而去,因为她时常一紧张就想去洗手间待待。
高跟鞋在宽敞微微有些寂寥的走道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夏君站在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而熟悉,深呼吸一口,朝着其中一个空缺的厕所间而去。
再出去,她的心情也稍微的调整了些,脚步还未迈出洗手间的大门,却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学过跆拳道,大致能感受得到在危险时刻那种紧张的气氛。
一阵匆忙的脚步,夏君忍不住的退在洗手间的大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白老二今天真的会来这里?”有男人的声音想起,夏君下意识的贴在门后边,想更真切的听到外面的动静。
“嗯,收到消息了,说白烈今天会来这边和一个大堂口的人洽谈,到时候我们只要……”
夏君没有听见那人往下说,但是听语气,她能想象那个男人应该是在做抹脖子的动作。
而且那人刚才说,白烈?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名字那么熟悉。
脑海里过滤着,她才想起,白烈不就是那个撞倒了她的男人,还是个什么集团的董事长?
心里暗暗想着,果然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到处得罪人,现在就有人想杀他灭口。
当然,她一直生活在和平的社会,对于那些黑社会里的打打杀杀,只觉得更多是在电视剧里上演的,而现实则很少。
如今,听人这么一说,她还是吃惊了,这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人要怎么杀人?她想象着,很是好奇。
“可是这白老二可不是善类,我们真的能干掉他?而且,干掉他,墨老大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啊,他们六只,都是狠角色,这个任务我们接不接的过啊?”
“放心好了,竟然人家已经嘱咐了我们,就尽力办好吧,我们那么多的人,到时候围住他,我就不信那么多人不够他一个白老二。而且,如果我们不做,那一百万的美金怎么能拿得到?我们两家的人怎么安顿?”
男人恍然大悟,才点头,“嗯,知道了,希望一切顺利。”
直到声音远离,夏君才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却早已经不见说话的人了。
走道空荡荡,因为这个洗手间属于员工的洗手间,所以这边走动的人极少,想必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两人才刚出生谈论着,他们没想到,夏君会在里面。
心脏处,咚咚的剧烈跳动着,夏君单手贴在胸口,那阵强烈的心跳依然没有减弱。
这是赤果果的光天化日的杀人啊!
她惊愕,她骇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自己会听见这样的消息呢?
她心情摇摆不定,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怎么做才好?是该告诉那个天杀的男人,还是任由这惨烈的命案发生?
要是她告诉了这个男人,可是他那么可恶,她为什么要帮他?任由他死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