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的身体,是的,真的太瘦。不能太瘦,不能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洁!”星辰走过去,在门口把韩透的鞋子拿出来,等着韩透走近,再固执地蹲下身给她换上。
韩透愣了愣,有些忍不住笑道:“星辰,你会迷死很多女孩子的。”这么温柔,这么细心,还有声音,是那样迷人。
她难道忘了,曾经的蓝玉,温柔、细心有过之无不及,只是那时候的她沉浸在韩彻的浓情攻势里,别人做得再好,在她也只是徒增反感而已。
星辰的那声“洁”,灌注了多少柔情多少爱,温柔如水的声音如同从蜜罐子里拿出一般,香气四溢,沁入心脾。而韩透却一厢情愿地把他那声声“洁”听成“姐”,心里一边夸着这孩子上道,一边享受着。
“洁呢?也会喜欢吗?”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是因为她在心里真的很重要。
韩透愣了一愣,点头承认:“嗯,当然喜欢,从我带你出来起,你就是我的亲人,我的弟弟,哪有姐姐会不喜欢弟的?”就像哥哥哪有不喜欢妹妹的,她的二哥,可宝贝她呢。
逃避吧,逃避吧,自欺欺人。这样的打趣,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也许这样也是相处的方式,她越是这样说,便表示她对他,真没有那样的心,迟早她会让他明白,他会有一个自己的归宿。
韩家。
韩透回家已经晚了,一路上都在思忖着对蓝玉的说辞。然而意外的是她一进门就被婆婆盯住,由不得她避开,便听那严厉风范与日俱增的婆婆道:“你过来,去哪儿了?看看时间,都几点了才回来?”
“蓝玉……”
“少拿蓝玉来挡,蓝玉今天一整天都在家。说吧,屋里的下人说你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去哪儿了?”特瑞莎面无表情的盯着韩透,眼神极其锐利,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顶着特瑞莎的严厉冷汗直冒,她很疑惑,这夫人怎么就越活越精明,那眼神,真比刀锋了。韩透心里犯急,她当然不知道蓝玉是怎么说的,这万一要说错了也就证实她在说谎。对婆婆说谎,婆婆的话日后可有得说了。
“老婆,你回来了!”蓝玉的声音至扶梯上传来,韩透闻声,瞬间落下心口大石,条件反射似地的朝‘救命灵符’跑去。
是有那么一点心急了,不排除小别一天对其的思念,然而她却没想那么多,在楼梯处等着蓝玉下楼,仰头望着双眼直直落在她身上的蓝玉,小脸明媚得如同朝天怒放的太阳花,一脸的欣喜挡也挡不住。
六月飞雪啊!稀罕……
蓝玉看着楼下迎接自己的小女人,那张笑颜生兮的小脸差点晃花了他的眼。那么纯粹的笑,他从来没见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是蓝玉看见韩透期待的眼神时第一个反应。这还是第一次他的女人这么眼巴巴的朝他奔来,还这么的急切,这么的,呃,渴望?
“老婆,宝贝儿,想我了?”蓝玉笑得灿烂,微微愣神后几步跨向韩透,伸手将她扯进怀,手掌怜爱地磨蹭着她嫩生生的脸颊,若不是视线里不远处母亲已经黑了的脸色,他大有可能将这勾走他魂魄的小女人就地正法。
怀疑蓝玉故意捏她,才使这么大力,脸颊肯定红了,韩透“丝丝”喊疼,伸手一边去掰蓝玉的手,一边不断使眼色,用口型打着暗语:我今天去哪儿了?
看她吃痛,皱着眉叶儿他也心疼,于是松了手,却埋头在她嘴上张口吮吸她的唇瓣,一吮一咬,韩透当即痛呼出声,立即摊开身子,不到一步又被蓝玉着手捞了回来。在她皱着小脸表示反抗之时,蓝玉拉上她的手走进厅里边朗声道:“妈咪,您那脸色吓到透透了,我早上不是说了吗,透透回家了,岳母大人身体欠安,透透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少给我嬉皮笑脸,现在想起我这个妈了!”特瑞莎是窝了一肚的气,适才韩透回来本是随便一问,起没上来,然而再看到儿子出来,两眼是一瞬也没往她这个做娘得身上瞧,那压在底子里的气瞬间窜出。看着韩透没好气道:“我这脸色就吓到她了,还真是娇贵得很。我还不能问她去哪儿了?再娇贵也是蓝家媳妇,我是蓝家主母,问什么她都得老实着给我回答!你就惯着她吧,迟早一天她被你惯得无法无天。”不回应也就罢了竟还给她跑?特瑞莎越说越激奋,平日里毫无破绽的脸此时已现怒色。
说完她后靠沙发坐着,一副伶俐女主人的气势。真是被这儿媳弄疯了,这么一气,哪还有平日豪门主母的风范,纯粹一个为点小事斤斤计较的市井妇人,形象,仪态,俱往矣。
她忌惮韩透的存在,迟早一天自己会被这儿媳逼得走投无路,狼狈不堪。
“妈咪,你说哪的话,透透也就是回家……”
“蓝玉……”韩透见婆婆脸色不佳,看来是真生气了,赶紧摇摇蓝玉手臂,看向他摇头示意不要再顶嘴了。蓝玉看着她,不再说话,韩透松开蓝玉的手,走近婆婆面前,轻声喊了声‘妈’,见婆婆当做没听见,她也不恼,侧身坐在婆婆身边,拉住特瑞莎的手,语气温婉:“妈,对不起,是我错了,因为是昨晚才知道我妈咪身体不好,我心急,早上走得太早,没来得及跟你说,所以让蓝玉代我说。妈,您别生气了,我知道很多礼仪上我都欠缺,您是长辈,顾忌落了有心人的口舌,所以没说我。但是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您始终都是我的妈,蓝玉爱你,放你在心里,我也是,你不要嫌弃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