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多留一会儿吗,只是吃个饭?”他声音越发焦急,看着她面色为难,他不想她为难的,但是,只是吃个饭,吃个饭的时间而已,她总要吃饭的不是吗?
“星辰,我真的有急事,我明天再来,明天来吃你做的菜,怎么样?”韩透心里不忍,做不到面对酷似蓝玉的脸说出拒绝的话。
“明天?”给了他明天的希望,给了他期待明天的念想。他轻轻念着,韩透松开他的手直接走向玄关,速度换鞋。然后朝他笑一下,道:“你快去吃饭,我明天再来。我走了,拜拜!”
“洁……”星辰欲言又止,抓住她关门的瞬间急急忙忙说了句:“我等你来,明天……”
她听到没有?应该听到的。
今天韩透是自己开车,到了兰庭别墅后直接进屋里,上下楼找了一遍野没见蓝玉。想了想又出了别墅,往后面的花园去。
当她一进花园时,就被第一时间冲进眼帘的巨型雕塑震惊。具体说来也不是雕塑,只见玫瑰园中央用汉白玉砌起义一座类似于古代皇帝祭天用的却是花瓣型台阶,十阶台阶,平地而起高达十五米,最上方是平台,相当宽的面积。平台四周是艺术雕塑,在正中央则是一块霸气十足的石碑。韩透当场汗了一把,那碑,目测看来不低于十米吧,而碑上赫然醒目的三个大字……温柔乡!
韩透瞠目结舌地望着,碑身还有别的文字,相对低调很多,韩透一晃而过,竟然从那些个文字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给她立碑?
蓝玉到底想做什么啊!
说不清是气是怒,或者气怒交加,总之没有活生生的人乐意看见别人给自己立碑建墓。
“蓝玉!”
生气!走上汉白玉砌的台阶,真是阔绰奢侈啊,心底又气又怒。
蓝玉有些失神的坐在石碑前,韩透语气不悦,在他身后推推他,道:“哎,你让我来,就是给我看这个碑?”
蓝玉不答话,韩透嘴里哼哼,抬眼望碑。近看,气势越发宏伟。而此刻才留意碑上的其他文字:韩透醉倒在蓝玉的温柔乡,特立此碑以求韩透的英雄塚与蓝玉的温柔乡长存于世!
蓝玉抬眼注视她的表情,她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只见她缓缓转过头,垂眼看他,神情古怪:“你最近很闲?”
眼神,那叫一个疑惑,蓝玉心里有气,她就一点不感动?他不应她,她觉得无趣,遂又抬头细细看着这气势得过分的碑。‘醉倒在蓝玉的温柔乡……’第一感觉的荒唐过后,现在才想起来,那晚她以为是他的玩笑话,竟是当了真。
粗粗一想,是他闲来无聊,可是,可这……
五味陈杂!
心里突然暖暖的,有种叫甜蜜的东西在涌动。
她蹲下身,靠近蓝玉,伸手去拉他,轻轻喊了声“蓝玉”,然而就在她凑近他跟前时,蓝玉出手快如闪电地将她按在白玉地面,一个利落翻动就压上她的身。
“嘶……嘶……”
衣服碎了一地,男人就地化作捕食饿狼……
韩透被蓝玉折磨得那个惨啊,第二天醒后痛得她是杀了蓝玉的心都有。不说那石台子上不干净,光天化日下没遮没掩的,那是不耻勾当,这些统统都可以不计较,可身下是石头啊,硬邦邦的石头,那几层薄衣料挡得住个什么,她后背生生擦掉了皮,严重的地方,血肉都清晰可见。那些青紫淤青几乎盖过欢好的痕迹。
杀千刀的男人,他哪里是在爱她,那是家暴!
韩透极困难地爬起身来,轻轻靠在床头喘气,可恨的蓝玉,竟然人影都不见了,要是二哥知道她被蓝玉伤成这样,非给剥了他的皮。
蓝玉很早就离开兰庭了,他知道昨天对她有多狠,是不承认她的背叛,可心底深处还是计较上了。一大早他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她拧着菜和一个男人走进小区,耿耿于怀的是他拿她当祖宗供着,什么时候舍得她碰那些东西了,在他面前娇贵,可在别人面前贤惠,这口恶气,堵在心间,作势要将他逼疯。
昨天那样对她,今天势必该放下一切照料她,然后好生道个歉。只是,恨啊!
索性早早离开,毫无目的地在兰庭区内晃荡,没有开车,纯粹是赌气,离家出走,走路的走。
她不是贤惠吗,行,他不在,她照样不会饿死,他不在,她照样活得下去。他何苦去碍她的眼,蓝玉边走边咬牙切齿地念叨:新欢?新欢?有新欢又怎么样,你男人我还没死呢,我偏不放你走,你就是死,也是我蓝家的人,等我收拾那臭小子,看我还会不会放你出去走一步!不给你点教训,还真当我不存在,无法无天……
兰庭不大,却也不小,走了两小时最终又回到别墅。心里虽然依旧堵得慌,可躺在床上受罪的是他女人,再是做错了事,也还是他老婆。狠心的是她,她无所谓,可心疼的是他。
他再是本事,在她面前还是窝囊,她要狠心不理他,最后还得他哭着求着讨好,他自己也知道不能再这样惯下去。这天,变了,还不够彻底,眼看着又要被她翻过去,他急,非得出招制住她不可。
韩透撑住身体一步一步挨下楼去,看餐桌上空空的,心里有点窝气,男人结婚后果然会变,以前蓝玉和她单独相处,哪会不备早餐的。疼得有点直不起腰,她轻轻叹了口气,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放炉里微微,然后拿了两块放碟子里慢慢往客厅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