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星辰会死吗?”韩透看着游烨担心的问道。
游烨叹了一声,他在计较她是怎么遇上这些男人的?他握上她的手,道:“伤得很严重,被打断了两根肋骨,不送医院应该很危险。”
“天啦……”韩透小声惊呼,怎么可以把人打成这样?“二哥,怎么办,救救他好吗?二哥?”
游烨转身面对她坐着,神情严肃道:“你老实告诉我,蓝玉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问,游烨抚上她的肩,声音低沉:“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蓝玉把人打成这样,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二哥,别问了,我不知道。”韩透别开眼去。
“你知不知道蓝玉是做什么的?他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勾当?”游烨也气,她以前绝不会在出这样的事后还帮人讲话,蓝玉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维护他?
“二哥!”韩透恼了,她不知道二哥也可以这么损人的,什么叫‘什么勾当’?蓝玉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蓝玉有罪,她罪孽更深重。
“我只是来求你帮我的,你帮我很感谢你,不想帮我也不会勉强。”
“透透,你到底怎么了?”游烨眼里满是伤痛,他从她眼里看到了疏远,看到令人恐惧的陌生,对他的依赖去哪儿了?他越发肯定是蓝玉对她做了什么,不然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她有自己的观念,她不是偏袒护短的人,她怎么就成这样了?
“二哥,你别这样,我还是我,我一点也没变。”韩透不忍心道,她抓着游烨的手,紧紧抓着,她真的没有,是非善恶她能分清,只是她也是人,她也会自私的偏袒自己爱的人。
游烨叹口气,良久他道:“我把他送到另一个地方去,在这里不安全。”他的意思很清楚,在他这里,蓝玉极有可能会发现。韩透或许真不知道蓝玉是做什么的,可他不一定不知道。拉星辰身上的伤,蓝玉是肯定要把星辰往死里整。
韩透点头,星辰不送医院命就不保了,可他一送医院蓝玉就会知道,左右都不是办法。韩透看着面色极难看的星辰,对游烨道:“二哥,我们向大哥求救吧,大哥的朋友里有很厉害的医生。”
她什么意思?游烨一双黝黑的眸子看向她,他在她身边,她还向别人求救?可人命观天的事,游烨身边确实没个可靠的医疗方面的人,良久才点点头答应。
韩透当下就给韩彻打了电话过去:“大哥,是我,你回来了吗?”
“嗯,有事?”对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
游烨看着韩透打电话,他同意的另一个原因是如今韩透对韩彻或许还不如对他这般,自小他和韩彻就不对盘,在这个唯一的妹妹身上更要争个输赢。
韩彻,很久没见了啊,这次见面他就让那个傲气的男人知道,韩透的心到底向着谁。
几天后,石鹤将一张艳俗的红色喜帖‘叭’地一声拍在韩彻桌上,挑着眉角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他道:“兄弟我后天结婚,你要是够义气就来喝一杯,我不听那些没时间的屁话。哦,最好带上小透一起来。”
石二少要结婚,这已经不是新闻,各家媒体早就大肆报道宣扬过了,对方不是什么殷实家,不过女方却是从英国留学回来,拥有高学历的才女,就凭这点配上石二少也行了。
石二少本人对这个婚没啥态度,反正女人是他家里给物色的,他总共见了也就那么几回,感觉说不上好,最深的印象就是那女人能装,不过人还算本分,知道自己什么斤两。石鹤同意这婚的最大原因就是女人和家里还合得来,至少他老妈中意,就冲着他妈中意,这婚他也接了。
韩彻对这件早发表过看法,石鹤不听,男人嘛,年纪大了婚还是要接的,至于找什么样的女人,石鹤没多大看法,凑合着就行。韩彻见二少没救,就撂下话来,他没时间,那喜酒就免了。因了这么一层,才有石二少今天的举动。
石鹤提到韩透不是偶然,前两天韩彻派过去的医生就是石鹤,两人这几天也算有点小交情了。越相处石鹤发现韩透这丫头不错,可惜就是结婚了,不然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去还是很不错的,性子可爱,还赏心悦目。
两天后,石鹤的酒宴果真摆开了。那天韩彻去了,应着新郎官的要求,带着韩透一起。
韩彻和韩透到的时候典礼已经结束了,他们去正好赶上用餐。
说石鹤不在乎这婚吧,可场面弄得又很大,说在乎又说不过去,宴席不是中规中矩的席宴,而是自助式。也好在东西都是极品,否则场面再大,也让人感觉石二少这婚礼弄得寒碜。
自助式婚宴是年轻人喜欢的,至少参加这样的婚宴韩透很高兴。她很遗憾当初和蓝玉结婚时没弄个这样的,又不累人,还极有趣。
“你看你在胡闹些什么?”韩彻脸色沉了沉,一点也不给新郎官面子。
石鹤身穿一身蓝色礼服立在韩彻身边哈哈大笑,他道:“你不懂了吧,看看这些人多高兴?结婚嘛,就是图个乐,你还让我怎么着?”他拉拉吃得正欢的韩透,道:“是吧小透,你觉得哥今天这婚弄得如何?”
听听这话说得……韩透刚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听石鹤喊她,这一张嘴差点被噎道。韩彻很不悦的瞪了眼石鹤,伸手轻轻拍着韩透后背,低沉的声音道:“慢点吃,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