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曦辰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可是一想到昨晚的惊心动魄,怒火不知不觉染上眉头,拳头捏得泛白。昨晚,他跟在蓝洛的后面,蓝洛慌忙之中忘了关门,韩曦辰就靠在门外倾听里面的动静,过了许久,听到里面传来蓝洛的尖叫声,紧接着便有着砸东西的声音,韩曦辰急忙冲了进去,从小就学习跆拳道的他三两下就把几个黑衣人给打跑了,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看到瘫软在蓝妈怀里的蓝洛满身是伤,头部留着血迹,他真恨不得杀了那几个黑衣人。
“曦辰,你一宿没睡了,什么也没吃,这里面有两碗,给你也带了一碗,快趁热吃吧!”蓝妈打开保温瓶,盛了一碗递给韩曦辰。
“谢谢阿姨!”韩曦辰双手接过碗,冲着蓝妈露出灿烂的微笑。其实,韩曦辰的笑里带着丝丝的心酸。
韩妈在韩曦辰两岁的时候染上怪病去世了,小小年纪的韩曦辰并不知道亲人离去的滋味是什么,直到四岁的时候看见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妈妈接送,而他则是由管家接送,当他问韩爸为什么他没有妈妈时,只专注事业的韩爸漠然地说了句:“你不需要妈妈!”从此,韩曦辰的心里便对韩爸起了恨意。叛逆与霸道,冷漠与自私,全部沾惹上四岁的韩曦辰,所有的人都害怕他,很有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而惹上麻烦,他没有朋友,没有感情。
直到五岁那年,遇上了住在他家旁边地下室的蓝洛一家,他才明白自己是有灵魂有感情的人类。乐观向上的蓝洛不在乎他的可怕,一点一点击破他的防御墙,用友情和关爱融化着韩曦辰幼小冰冷的心。韩曦辰永远都记得,蓝洛经常提醒他的一句话就是:要时刻保持微笑,要阳光乐观,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唔唔!”病床上的蓝洛突然痛苦地皱紧眉头,嘴里发出一些听不太清的话语,蓝妈急急握住蓝洛的手问道:“洛洛,你怎么了?”
韩曦辰看情况不对,立即按下床边的紧急按钮,不一会儿,一名医生带着几名护士急匆匆赶来,韩曦辰扶住蓝妈让出了位置。医生伸手睁开蓝洛的眼睛,用手术灯照照眼球,在随手带来的本子上写下潦草的几个字,转身看向心急如焚的韩曦辰和蓝妈,冷静地说道:“放心吧,只是病人的脑细胞在生长,刺激她的感官,再加上身上的伤也在慢慢愈合,所以会有这种反应,过几天就会好了。”说完,带着几个护士离开了房间。
蓝妈一把冲过去,抓住蓝洛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洛洛,还好你没事!”
韩曦辰搂住受到惊吓的蓝妈,试图给她一点依靠,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蓝洛:洛,拜托快点好起来!
豪华的太子阁饭店外停满了整个广场的车,门口分列站着几百名黑衣人,而整个太子阁只有那间总统套房里有人。
“欧总,别来无恙啊!”大易集团总裁丰易海正叼着一根瑜伽,肥硕的手轻轻地弹掉烟灰,双脚翘在桌子上,不屑一顾地看向刚进门的欧奕司。
欧奕司面无表情地走向丰易海,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眼神犀利地盯着他,冷冷开口:“丰总,考虑得怎么样了?”
“欧总,我们都是生意人,这合作的程序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丰易海微眯着眼,凑近欧奕司,眼神放射出异样的光。
欧奕司怎会不知道丰易海的嗜好,他抬起右手,轻轻打一个响指,门外两个黑衣人驾着一个被蒙住眼睛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一席粉色连衣裙,尽显火辣的身材,亚麻色的中长卷发,越发透露着一股诱人的味道。
欧奕司斜眼瞟向两眼发直的丰易海,冷哼一声,递给身边的关落一个眼色,秘书急忙拿出一份合同摆在丰易海面前,欧奕司冷冷说道:“如果签了这合同,今晚她就是你的了。”
丰易海迫不及待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继而将视线继续放在那个女人身上,满意地说道:“欧总,你果然了解我!”说完,向那女人走去,先是凑近闻闻头发,陶醉似的地闭上眼,幽幽说道:“真香!”随后又摸了摸她的皮肤,发出赞赏的“啧啧”声,那女人似乎有些不满,几次都想躲开丰易海的魔爪,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显然,丰易海被她的不屈吸引住了,他大笑三声:“欧总,这个女人的个性我喜欢!哈哈!”二话不说,抱起那个女人就往内室走去,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今夜的摧残。
关铭走上前对看向窗外的欧奕司说道:“欧总,她可是刚从牛津大学毕业的博士生,这样是不是太糟蹋了?”
欧奕司沉下脸瞪着关铭,幽深的眼眸放射出异样的威慑力:“女人就该拿来当棋子!要怪就怪她来我们公司应聘!”手伸进裤兜,冷漠地走出了总统套房。
关铭无奈地看着欧奕司的背影,听到内室里传来的撕扯声,叹气地摇摇头,带领着手下离开了。
好多年没回国了,别墅里还是老样子,过分地清冷。疲惫的欧奕司将脱下的西服随意丢在沙发上,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浴室,将面盆放满清水,一头栽进去,过了好长时间,他喘着粗气抬起脸望向眼前的镜子,湿嗒嗒的短发紧贴在脸上肆意地滴着水。看着镜中这个男人,欧奕司心里只有愤怒和焦躁,他猛地摔掉面盆上所有的东西,大声嘶吼着,紧接着便疲惫不堪地倒在了浴缸里。褐色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伸手打开浴缸的开关,哗啦啦的热水从头顶洒下,欧奕司闭上双眸,将自己浸泡在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