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小子,也不来帮帮您的忙!”童虎貌似不满道。“哎!这活用不着他干,他能跟着你考个秀才当当,我老张家就祖坟冒喽青烟啊!”张文远目不识丁,大女儿张招娣嫁到了外地成了别家的人,二女儿张来娣高中辍学也成天不在家,所以满心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小儿子身上。
“您瞧好吧!不让他当秀才,我回来帮你卖货,呢,这是钱,您收着!”童虎掏出二十块钱塞到张大叔的手中。“哎,小虎子儿,你这是干什嘛?拿回去!”张文远看到手里的钱眼睛瞪了起来。
童虎知道张文远的脾气硬,明着给钱他是一定不会收,爽快的将钱收起,但将半盒中华烟塞到他的手中,“这个收吧?给您解解乏,嗯,还有火柴,都给您,快别推啦,一会儿去李老师家吃饭,被她给没收了丢进厕所还不如孝敬您呢!”童虎终是将推回的烟哈腰塞入张文远的衣兜里。
“哎张叔,孙涛他爸的身体好点了吗?”童虎想起同学孙涛父亲的病情,顺口问道。孙涛是以前在四班是个比较老实的孩子,从不显山露水,但五年级开始童虎发现了他的内秀,孙涛竟然几乎背出了近三分之一的唐诗,要知道唐诗共有四万九千四百七十五首,诗人有2955人!童虎开始关注他,孙涛的父亲在工地施工被钢筋轧折了右腿,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留下了后遗症,虽然后来童虎知道后想办法保住了孙涛父亲的腿,但孙涛家里之前也背上了许多债务,童虎在班里开办的新版大家乐的超级奖项其实就是针对孙涛,而这次来找张文远也是想顺便从孙涛的邻居这里打听一下相关事宜。
“还是老样子啊!不能下地,我们几个邻居凑了点钱他们还不收,唉……”张文远叹气道。“呵呵,好了我们走了,有空再看你啊张叔!”童虎收到信息,起身告辞,张文远还要照顾摊位,望着童虎相送。
“你认识他?”出来市场,范笑茹疑问道。“我同学的父亲!”童虎拎着塑料袋子回答道。
“他不反对你抽烟?”范笑茹眨着眼睛疑惑道。“我说过这是经过特批的,有时候他们还给我递烟呢!”童虎白了范笑茹一眼,往李秋梅家走。
“还说什么大话,你学习很好么?还跟着你当秀才,也不知羞!”范笑茹想起两人的对话蔑视道。“少在那里自以为是啦,听见没?我们班随便拉出一个都比你强!”童虎哼笑道。
“你们才上初中吧?我可都马上要上三年级了,怎么比?真是马不知脸长!”范笑茹不服气的说,心道都是群小孩子,得了几个一百分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嘿,还真有拉硬的,这样,你出一道题,挑一道你认为最难的,要是我答不上来,随你开条件,若是我答得上来,你以后管我叫哥!怎么样?”童虎激将道。
“好,一言为定!”小心思得逞得范笑茹立刻答允。“嗯,出题吧!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挑道难的,别让我认为你这学习委员是拍老师马屁得来的!”童虎又刺了范笑茹一下。
答题的结果令范笑茹瞠目结舌,为了难住童虎,范笑茹说的是高中的题,童虎却直接说出了答案,使她怀疑童虎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自己倒霉正撞上了枪口。
“这个不算!你一定事先看人做过,我再说一道题,你答上来我叫你什么都可以!”范笑茹胡搅蛮缠道。“呵呵,话可不要说绝啊,我要是让你叫我爷爷你也答应?”看范笑茹要暴走,童虎急忙转口:“啊我的条件不变,但你可是最后一次机会,只有一道题啊,可千万挑一道难题!”
“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范笑茹瞪了童虎一眼,眼珠转了转想起在报纸上看到的一道没有答案的难题,幸灾乐祸的问。“……”童虎故作沉吟,低头挠去眉毛。
“我只回答一个问题吧?!”童虎貌似为难的问。“当然!”范笑茹斜抬着脸看向童虎。
“先有鸡!”童虎肯定道。“那没有蛋鸡是怎么来的?”意料之中的范笑茹得意着追问。
“对不起!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童虎抬起拎着塑料袋的手,在范笑茹的眼前晃悠了两下V字手势。
“叫两声哥听听!大点声!我听不到!嗯,乖~!”童虎得礼不饶人的说,可气的嘴脸让范笑茹几乎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他两口……
吃过晚饭,李秋梅腾出空和颜悦色的询问童虎:“小虎啊,抽烟可是有害健康,告诉老师,你真的抽烟嘛?”
“啊老师,我抽烟!”童虎直言不讳,瞅得一旁啃苹果的范笑茹直翻白眼。“真抽烟?那快把它们给我!!”李秋梅立刻沉了下脸伸手要道。
“妈,您甭要啦,他早猜到你会要他的烟,买盐的时候就把烟给送人了!”范笑茹撇着嘴说。“小虎啊,老师这是为你好,你现在正长身体,吸烟会影响发育……”李秋梅看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对童虎开始唐僧似的说服教育。
“老师,吸烟不会影响身高,您看班里除去张浩属我最高,这一点您放心吧!应该也不会影响发育,但会保持身材,你看我现在多苗条,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童虎打着哈哈,“妈你就别管他了,他已经无药可救!”范笑茹在旁“吭吭!”的啃着苹果,心里还在为打赌输掉的事情郁闷。
“笑茹!不可以没礼貌!小虎啊。听老师的,抽烟不好!……”李秋梅瞪女儿一眼,转头继续教育。
***
“爷爷,小虎他到底整天想着什么啊?为什么总看书?”为躺在摇椅上的爷爷揉捏着肩膀,李静怡偏头瞅了眼墙上的挂钟疑问道。“嗯嗯,右边再来几下!”王振宇享受的眯缝上眼睛,随着孙女的指力微微地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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