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解宏刚想开口,却见童虎手指“嘘!”到嘴边示意他收声。
解宏疑惑的目光中,童虎走去了床头,说了句话,对面附耳偷听的祖孙俩立刻聚起精神,童虎突然飞起一脚踹在墙上,震的隔壁一老一少耳朵嗡嗡,举着的瓷碗滚落到床上,小手指不住**发痒的耳朵。只听童虎的大声喊嚷透过墙壁:“啊二爷爷,好大的蚊子啊!”
童虎转过身对猜到大概的解宏抬手,“问吧二爷爷!”
“你家传过什么功法?”解宏单刀直入,“有卷破皮,我也看不太懂,上面没有文字,呵呵,抽空您老帮我看看!”早便想解开童家祖传皮卷迷题的童虎,坐上chuang头笑着脸说。
“家传的皮卷?难道你信得过我?阿虎,我和你师傅的关系一单归一单,我们可是第一天认识!你不担心自己交浅言深嘛?”解宏好奇童虎直言不讳。“我相信您的为人,有些东西意思到了话便不必说出来,说太透,那样我会感觉自己虚伪!”童虎低头挠了挠眉毛。
“哈哈,你聪明但疑心并不过重这样很好,阿虎啊,二爷爷还有个疑问,你怎么肯定那几位师叔也会答应教你技艺?”解宏有些发灰的眼瞳紧盯着童虎。“二爷爷啊,好吧,那我就说的直白一些,是人都会有***,好听的可以努力达成的说是理想,过度的再贬义来说就是野心,难以实现的就是梦想,而我会尽量圆满你们剩下光阴中的想望,用以交换,你们会拒绝么?”童虎说的太直白,解宏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你像商贩!噢,你看我的那个***是什么?”解宏问道。“您已经说了,济世救人嘛,还要加上宁静和舒适的生活,还有亲友才可以给的温馨感!您看对么?”童虎微笑着问道。
“却是难以拒绝啊,但阿虎你能做到么?后面的我倒是相信,但济世救人可是广义的,二爷爷我可不喜欢说大话的娃娃!”解宏有点怀疑童虎的能力。“呵呵,那要看您定义的范围有多广,整个地球的话我当然做不到,全中国的话也要十多年的时间,但若是力所能及的话我相信自己能做到!”
“哦?……”解宏闻听童虎的理论沉吟良久,“好,我解宏就把这些年的老箱底翻给你,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你就力所能及吧,我也不难为你,但学习医术和毒术都是很枯燥的,你要有心里准备,而且都学难精,你想学哪种?”
“先侧重学习毒术,还有您自创的七针回命针法!”童虎认真道。“毒术?那个是害人的东西,光用七针回命很耗费心力,而且也不是万能的,怎么不学医术?”一听童虎的选择,仰靠床头的解宏坐了起来。“医术博大精深,就如您老说的易学难精啊,但毒术却可以速成,而七针回命可以保命,后两者先学会可以应付一时,剩下的时间可以慢慢学习医术!”童虎挠着眉毛解释,他脑袋里的知识记忆了很多,但完全吸收是另外一回事,他的时间一分配便便显得不够用,童虎只有选择捷径。
“哈,好,既然你这么说,过几天我就传给你,但有些东西我没带来,明早我写张清单,你将东西给我齐备……”解宏和童虎说的知心,探讨一些医学上的心得,童虎说的都是脑中硬记忆来的引经据典,而解宏说的都是毕生总结出的经验,二人皆是获益匪浅,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不知不觉便到了早晨。
几乎一夜无眠的四个人眼圈都是发青,童虎强打精神到小区楼下买了浆汁油条,大家草草吃了一口,童虎便去上学,李静怡本想请病假回房补觉,但见童虎上学便也跟着同伴而行。
十班虽然下课喧嚣,但学生们上课听讲都是规规矩矩,童虎从来都是以身示范,但今天他却自己打破了规矩,原因是太困了,眼皮都翻不开,班里的同学都知道童虎疲惫的原因,纷纷为他和趴在桌上睡到流口水的李静怡打掩护,不成想今天有东邪王立东的历史课,十班的一场“护觉战役”就在童虎睡了香甜的吧唧嘴声中,在师生之间展开了。
“上我的课竟然敢睡觉!还发出声响?”王立东心中暗恼,“咔!”的声响捏碎手里的粉笔,屈中指将其突然弹向童虎的脑门,坐在前排的马大魏迅速站起,用自己前胸内着的砂袋挡住粉笔头,“王老师我肚子疼!想要上厕所!啊,老师你怎么打我?”马大魏装的似模似样呲牙咧嘴,右手揉去胸口。
王立东早听说马大魏和童虎是一伙的,猜到他想给童虎作挡箭牌,看了他一眼,“你去吧!快去快回!”出乎马大魏的预料,东邪王立东轻易的给了假。
“喔……现在好像不疼了,下课再说吧!”马大魏涎着脸尴尬道。“那就坐下好好上课!”王立东冷着脸道,嘴上说着右手的另外一根短截的粉笔头,却飞快的又弹了去童虎左边的李静怡。
张浩左手拿着历史书飞快一挡,东邪的“弹指神通”又一次被挡掉,“老师!你乱丢垃圾是不对的,而且您还浪费粉笔,可以说是损害公物,要知道……”张浩不待东邪发出怒火,义正言辞的站起来教育,一班同学纷纷附和,后来话题说着说着绕去了曹操误入良田割发代罪的故事,王立东气了个嘴歪,大声的喊停变成菜市场状的讨论课。
“你们班长是谁!?给我站起来!”王立东想找出十班的班干部,自己来好好教训,结果他一句话的反应吓了他一跳,除去睡得香甜的童虎和李静怡,“吱嘎吱嘎!……”座椅的响声大作,全班的学生竟然都站了起来。“你……你们干什么?还翻了天嘛?!”以为十班学生要集体暴动,感觉自己的权威受了胁迫,王立东踮着跛脚指着下面的学生暴跳如雷。
“嘿嘿,王老师您快别那么说,也许您还不知道,我们十班的班长是每天轮换的,站起来的全都是班长,所以您误会了,我们十班的学生是最最尊师重教的啊……”刘庆丰插嘴开始罗嗦,醒过味的王立东想起好像听同事说起过,但忽然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童虎和李静怡,抬手指去质问道:“那他俩呢,怎么不站起来?”
“他俩学习最差,所以没被选上班长,嗯,今天好像感冒了,都给了班主任假条,但怕落下课,所以带病坚持学习,您胸襟广阔,是学校有名的好老师,应该会体谅他们的吧?”张浩一句一句的说,后来反倒是王立东没理,他忍住怒火只好夸赞两位“病号”几句,顺着台阶下坡让学生们坐下,继续讲课。
第三堂下课,王立东回到办公室就把教案拍在了桌上,吓的屋里正备课的几名老师一激灵,“怎么了老王?谁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教师孙玲凑过前来疑问道。
“十班那个童虎!从来不作我布置的作业也就罢了,今天还在我的课上公然睡觉,他班的一帮淘气包还帮着他说话,你说气不气!”王立东抖着自己汗衫,抓起桌子上的磁化杯想喝口水,却发现只剩下了茶叶底,用力将水杯又落在桌上运气道。
“呦!可不是嘛!上次老王你去北戴河疗养没在,童虎他们班闹事儿,我们五个老师都没说过童虎他一个,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啊,现在他们十班都是跟在童虎后面学,我们到十班上课都得多备几遍课,加了小心哦,老王你还想管童虎?他不管你就烧高香啦,去年教语文的齐红老师怎么样?去十班代课说那个李静怡带项链!结果怎么着,被他们班学生问的哭着跑去丁校长那,后来调去了J中,说啥也留不住,十班学生对齐老师做什么了?还不就是问问题,但问题那个叫刁钻哦,一篇课文有几个字?我们老师哪懂那么多?十班那帮学生还埋汰人不带脏字儿,哪个老师能受得了反被个学生教训?你能怎么着,今天您也体会着了吧,忍吧!尤其对十班的那个李静怡,千万可别得罪,咱么的年终奖金可都是她爷爷给投的钱啊!丁校长见了那李静怡都是点头哈腰,我们能说什么?”孙老师一张快嘴说了一通抱怨,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赶紧埋头备课或批改作业,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还了得,这帮学生还不翻了天?”王立东本就一肚子火,被孙老师这一煽风更是怒焰高炙。“其他学生还好说,虽然调皮了点,但学习成绩可都是顶呱呱,就是那个童虎!家里没什么门子不说,就会哄着李静怡,科科考试都是60分,还编出个顺口溜,叫什么‘61分浪费,60分万岁,59分窝囊废!’更令人可气的是总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听说还抽烟喝酒,带着一群外校学生打架斗殴什么都干,十班的学生都是他给代坏的,去年还背了个大过,这样的害群之马就应该开除学籍!”孙老师想起自己去年那次被童虎,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数落的无地自容,恨的咬牙切齿,说的却是义愤填膺。
“我找我同学,他现在省里主管教育,就拿这个童虎开刀,我就不信这股歪风刹不住!我现在就打电话!”王立东闻听拍了几拍办公桌,想起和自己一起蹲过牛棚的老同学李冈山,站起身就去抓电话,看的孙玲心中暗喜。
^^^^^^^^^^^^^^^^^^^^^^^^^^^^^^^^
下午两点开始再起两层精精楼,大家别忘了来加精,下周精力充沛的话,会多起精楼,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