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没想到童虎的反应会如此强烈,白三娘僵着脸看去。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猜想您一定是受了她的什么恩惠吧?但你有没有想过她的身份?她是绑架您的主谋的老板的女儿,也许你心里会为她辩解,她事先并不知情,她出污泥而不染,她心地善良,但你怎么就可以保证她不是装的,你怎么就可以保证她现在好将来就不会伤害您!?即使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大家想想,您陷进去,卜爷爷和我师傅也会陷进来,雷爷爷和解爷爷能坐视不理么?这就形成一个恶性循环,您有可能一个武断的决定就害了很多人啊!”看着白三娘,童虎陈破厉害道。
“您先别急着反驳我,您也许会说我童虎太多心,危言耸听,那个女孩不是我想的那么不堪,不会不利于您,但您确定她身边的人不会?她将来就不会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我想你比我更加深有体会,将来若是家人和您让她做出选择,她会选哪个?再加上她家族的将来,我告诉您,即使她把自己都会做了牺牲品,还能顾得了您的感受嘛?”童虎的话句句敲打在白三娘的心头。
“但我欠她的啊,而且我一把老骨头还有什么可感受的?而且她还长了万中无一的好根骨,可惜啊……”白三娘摇着头说。
“您不要这么说,人不光是为着自己活着,若是没有这些亲人在您感觉还会快乐么?你也要顾及他们的安危,您也许觉得您的本事没什么?但您有没有想过,中国的四大发明传播去了其它国家,带给了中国的历史多少硝烟弥漫?若是没有指南针他们能找到中国大陆上烧我们的圆明园嘛,没有火药他们能南京大屠杀么!?您的本事看着简单,可若是被有心的敌国学了去,再加上日新月异的科技和医学的改良,那您就会追悔莫及!您想想若是来个杀手刺杀我们国家重要的支柱人物,然后他用您的化妆术轻易离开,您心里不愧疚?那时还来得及么?即使您收了她做徒弟,她一生善良,但她也会有后代的,您别忘了她不是我们中国人,下面的您自己想……”几顶大帽子扣上,白三娘立刻没了主意。
“可,可是我听到冯成要对她不利,明天会派人绑架她啊,怎么能够眼看着见死不救?!”白三娘真的很喜欢珍妮,低头掩饰泪水道。
“呵呵,您快别掉金豆儿,要是被那几个老家伙知道非揍我不可,只要您别收她做徒弟就行,其它的就交给我,您欠的人情我也会替你还给她,若她真是好人,我会想办法补偿,但她若是对您动了歪心,那就不能怪我,您把经过说下去!虽然我已经猜出结果,但毕竟会遗漏很多细节!”见白三娘被自己说动,童虎又坐回石台往下问。
“嗯……我进了那个房子后,被关进一间地下室,他们要给我打一种针,说我什么都会说……珍妮忽然来了,将那个外国人和他们赶走,把我的脚镣和手铐都打开,亲自开车将我送出来……刚开始我一句话都没说,后来不知不觉就跟她聊上了……看着她走我想起我早早夭了的女儿……找不见小蝶和七哥我就没有离开,在她周围看她,后来发现两个人也在偷看她,我听到他们的谈话,说是明天要对珍妮下手,今天就碰到了阿虎你!”白三娘眼圈发红的陈述完整个经过,话意还是略显不舍。
“您刚才也说了她有万中无一的根骨,但我们泱泱大国,七个地球人就有一个是咱中国人,您就是百万里挑一都成,回头我会给您安排,保证找个您中意的好徒弟,那个珍妮就收了心思吧!您若是真喜欢也要忘记她,因为你已经给她带来了危险和麻烦,即使你出手去救也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放心,我会圆满您的心愿!”童虎语重心长的说,白三娘轻轻点头。
“明天中午他们就会动手,我们要怎么做!?”白三娘疑问道。“不是我们,是我!你要赶快回去T城,家里的人都等的很心急!”童虎盯着白三娘说。
“阿虎,奶奶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
“您必须离开,没了这个后顾之忧我才能施展开拳脚,知道么?因为您的关系,我这些天可是憋屈的难受啊!SH这破地方抽烟要看场合,坐公共汽车人多的都挤的噔噔,打的司机还总多绕圈,厕所要找个好几条街,穿的寒酸点都招白眼儿,做人闷啊,回去您要好好补偿我!”前几句说的一本正经,童虎下面的话又没了正型。
“有那么差么?这里不挺好,想让我离开就直说,别绕着弯儿,我走便是!”白三娘横了童虎一眼。
“呵呵,瞧你说的,回家给我带好,您没什么行李吧?那好,这我就送您走!”童虎起身道。“这么快!?也太急啦,再让我吃盘子‘椒盐排骨’吧!好不好?”白三娘哀怨的语气令童虎哭笑不得,心说老小孩就是老小孩,话说的是一点不假。
“好吧,我陪您去吃吃,这两天忙,我都没心吃那个菜,对了,这个您拿着,这张字条很重要,千万别丢了,你到SY下车的时候会有人来接您,将这个字条给他看便会护送你回T城,记得字条不要给他,不要和他说话,他看完字条你就将它偷偷给烧了,要不然以后会很麻烦!……”拉着白三娘,童虎将准备好的字条递给她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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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将白三娘送上火车,挥手作别,回到悦和旅馆已经是傍晚时分,心头一块石头终于着地,童虎又恢复了以往在T城的谈笑风生,带动的孙健生几个人也开心起来。
“呵呵,还想听,那我再给你们讲个小故事!”童虎几个笑话将房间搞的笑声不断,小吴更是夸张的捂着肚子,“咯咯!……”的蹲到地下。
有一天啊,佐罗到情妇家幽会,那名情妇对佐罗担心的说:‘我丈夫要是回来怎么办?他很凶的,会杀了我!’
‘么~事儿!他要是回来,我就从窗户跳下去,我的马会在下面接着我!’佐罗不以为然。
情妇说:‘要是听到三声敲门,就是我丈夫回来了!’
佐罗说:‘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天真的下雨了,突然传来‘咚、咚、咚’的三响敲门声,说时迟,那时快,佐罗从床上飞身跃下,一转眼,已经从窗户跳出。情妇见佐罗已走,整理好衣服和床褥后便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匹马,对她说:‘你告诉佐罗一声,外面儿下雨了,我在楼道里等他啊!’童虎的话还没说完,阴阳怪气的爆笑声又响了起来。
“噗……哈哈……眼泪都出来……哈哈……”时间就在嘻嘻哈哈中度过,一夜的欢声笑语。
第二天,嘱咐孙健生三人依计行事,童虎乘坐出租车一早便赶去了SH西郊的豪华别墅,今天他要进去一探,没了白三娘这个顾虑,童虎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悄声摸进客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门里的两盆芭蕉翠绿的仿佛假的一般,童虎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缓慢旋转着身体向楼梯走,这样使自己的双眼没有死角,而走路都是尽量用着前脚掌,因为这样不会留下脚印。
钻进二楼的一间屋子掩关房门,童虎提鼻子一嗅,牛奶的清香令他满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似的,“这香好味道,不知道是什么香水!”自言自语的童虎往里面走,迎面看到一张悬挂白紫色蚊帐的亮缎大床,童虎助跑两步扑了上去,呼吸到刚才浓郁的味道,爬了几蹭柔软慵懒的不愿起来。
“唉!这床真舒服,回家我也要弄一张!”克制惰性,童虎起身打量整间屋子。
整个房间以紫色为主调,抽插着一点蓝色,童虎走到壁炉台边上,观瞧二层石台上摆着的奖杯和墙壁上挂着的许多相片。镜框里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骑着一只枣红马,头顶了黑色毡帽,另一张相框里略高的暗红头发小姑娘穿着白色练功服,腰间扎着蓝色腰带,坐着向上踢脚的姿势。
“这丫头不简单,现在就已经黑带啦?还击剑冠军?”瞄了眼摺叠的黑色缎带,童虎捧起其中一个奖座,张嘴咬了下刺出西洋剑的女子金像,凹处着实证明了它的含金量。
把奖座推回原处,童虎四下里张望,忽然目光在一幅油画上面停住,“难怪令白三娘都一见倾心,可惜了啊!”童虎负手仰视,不觉的由衷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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