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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十几个小时的颠簸劳顿,终于来到亲爱的首都。



    刚到站,我便跳下车,顾不得来往的行人,忍不住大喊:“北京,我来了。”



    林旭阳不接话是不接话,一接话就让人受不了,他笑笑,低声说:“除了我,谁稀罕你。”



    我瞪他,这是什么话,我这么水灵的一大姑娘,会没人稀罕?



    从小商贩手里买了份北京地图,第一次来北京,又没人当向导,只能靠自己。



    七拐八拐拐了两个小时,地铁公交来回换了几次才安然到达雯雯学校。



    我是要给她个惊喜的,笑嘻嘻的瞅着林旭阳,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不等那边开口我首先发问“雯雯,猜猜——我在哪里?”然后装作很平静的样子,极力忍着尖叫的冲动。



    “猜你在哪里。”过两秒小文才反应过来,不确定的问:“雷雷你不会来北京了吧?”紧接着电话中又传来划破长空的尖叫声“啊……”我不禁吐了吐舌头,什么叫一鸣惊人,文文就是。



    我打个响指,“聪明,还不快来迎驾!”



    “好,马上!”小文匆匆挂上电话,兴奋不已。



    我踮起脚尖向里张望,花叶扶疏的丛林中,一个女孩向我走来,袅袅婷婷,在人群中非常眨眼。



    “雯雯。”我大叫,边招手边往前跑。



    “雷雷,太意外了。”小文上来抱住我,一米六八的个子压的我喘不过气。



    “嘿嘿……”我干笑两声“是不是很惊喜?”



    “可不是嘛,真开心”小文拽住我的胳膊往里走。



    半天插不上话的林旭阳非常不满,“嗨嗨,还有一个人呢。”



    我不好意思的吐舌头,是额,一高兴就忘记林旭阳,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小文给林旭阳打招呼,“欢迎!”他们已经见过面,小文对林旭阳评价还不错,说如果我不嫁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气得我哇哇直叫。



    林旭阳还礼,“谢谢!”



    一直处于激动中,过了半晌我才发现,莉莉怎么没来接我?



    小文无奈的笑笑,说我明知故问。



    我发誓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



    “好文文,别开玩笑了,快说,莉莉到底去哪了?”我拽着她袖子撒娇。



    “真不知道?”我点头,小文拽拽我的耳朵,又在我脸上摸了把,说:“人家莉莉有男朋友陪着,天天乐不思蜀。”叹口气又说:“十一长假,这么好的机会,肯定是去二人世界了。”



    想来也是,她们都大三了,早该有男朋友了,只是莉莉这丫头居然不交代,欠揍!



    想到这里,我的心一凉,文文还不交男朋友,该不会是……



    小文长的清秀,漂亮,性格又好,在高中时追他的男生数都数不完,大学更会络绎不绝才对!



    莫非她心里那个坎还是过不去?



    那是一段荒唐的感情,高二那年,情窦初开的小文喜欢上我们语文老师,为得到老师的重视,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语文成绩更是凤毛麟角。那天,大家最后一次聚会,小文偷偷的塞给老师个纸条。



    这本就是一个陷入迷途的孩子,老师年长她一倍,足够做她父亲,早已娶妻生子,可是她却任由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老师反复开导教育,都没有用,小文成绩一落千丈,老师看着心疼,做朋友的更是心疼。



    终于有一天,老师把她单独叫到办公室,对她说了一番话,从此之后,小文像变了一个人,恢复了之前的开朗,甚至比从前更加努力。问起她老师说些什么,她一直没说,直到后来她接到录取通知书,一个人跑去找老师。两人没说几分钟,就见小文泪流满面的跑出来,撕力竭地的哭着说:“他说我考上就接受我的,他说过,他说话不算话……”



    我们才知道小文之前的变化全来自老师。



    其实老师也是用心良苦,只是没想到伤害还是造成了。



    小文临走的时候对老师说:“你说不想耽误我,我一辈子不嫁,你算不算耽误我?”



    想来只是年少轻狂,没经过大脑说的气话,谁知这丫头真的一直不找男朋友。



    劝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再说,现在说这些也不适合。



    我轻叹口气,转变语调,故作轻松的说:“雯雯,你们学校真漂亮。”



    “那你就多住几天,我领着你好好逛逛。”小文一脸自豪,“我们学校图书馆书很多,你看需要什么我领你去借。”



    一听书我就兴奋,可眼下只有沮丧的份,“只放假三天,路上已经耗费一天,后天早上就得走”如果再借书用掉一部分时间的话,那此行的目的就落空了。



    “这样啊。”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到一秒小文又兴致勃勃的问,“那你想去哪里玩?”顺便给我列举了好多备选名单,“长城,故宫,鸟巢,博物馆……”



    我摇头,“都不是我想去的地方。”



    “那你想去哪里?”小文睁大漂亮的眼睛望着我,实在想不出我能给出什么惊人的答案。



    我想都没想,凑近小文,“北京电影学院,北京电影制片厂,北京影视基地,就这些,你带路。”



    “你去那里干嘛?”估计小文也是想都没想,不然怎么会问这么弱智加白痴的问题呢。



    我白了她一眼,可真是笨呐,还没说明,她“哦”了一声,用胳膊肘子捅我一下,“雷雷,你可真有毅力,一定会成功的。”



    我笑笑,“借你吉言。”当真如此就好了。



    仔细研究地图,我犯难了。眼下已到昏晓,不能远行,明天一天又去不完这些地方,哪个都不想舍弃,我一时没了主意。



    转头看向林旭阳,想征求他的意见,哪知那厮开口第一句便说:“你终于发现我了,从见到小文那一刻你就没给我说过一句话。”



    我狡辩“有吗?”歪着头回想一下,说:“我刚才不是对你说了俩字吗?”



    林旭阳拍头,想不起来,问我,“哪两字?”



    我看着他手里我的包包,忍住笑意,“‘拿着’,你忘了?”



    话一出就惹来小文大笑,林旭阳也跟着笑起来,回了句,“这也算?”



    林旭阳看了看地图,又用指甲画了画,良久,说:“今天还是休息吧,明天早点起,先去北京电影学院和北影制片厂,这两个地方离的很近,再去影视基地,它在南华市场,远着呢。”



    看来只能这样了。



    把林旭阳安排到附近的旅社,我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小文回去了,坐这么久的车,累的骨头都散架了,还是赶紧洗洗睡觉是正事。



    小文学校宿舍很大,还有客厅,干净整洁。



    小文说她宿舍除了她之外都是北京本地的,十一都在家,如果不是我来看她,她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是夜,我俩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离上次见面差不多又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所以,尽管明天任务艰巨,我俩还是兴奋的说个不停。



    小文说莉莉的男朋友对她很好,人长的也帅,还是外国的帅哥。



    小文说莉莉一毕业就会定居美国。



    小文说再有一年就毕业了她想留在北京。



    有一句话一直在嘴边,我下了几次决心又都咽了回去。



    北京的夜色很美,透过床头的玻璃,华灯初上,街市如昼。



    从小时候到大学,从北京到我们家乡的小县城,从亲戚到朋友,从友情到爱情,我俩漫步目的的狂侃,绕来绕去,总算绕到了正题上。



    我帮小文拉拉被子,又抓个枕头抱在胸前,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那个,文文,问你个事。”



    小文笑的漫不经心,“说吧!”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有压力,手心里全是汗,我这么小心就怕她伤心,话又说回来,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耽误自己,总之,好矛盾!



    我哑了一口吐沫,“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难道……”



    一阵沉默。



    小文深深的呼了口气,转过头望着我,美丽的眸子有一丝的黯然滑落,“雷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不是,不是的,你怎么能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赶紧摇头,又咬了咬唇补充道:“你在我心里是个非常文静懂事的女孩,我还一直拿你当榜样呢。”



    我说的都是事实,记得和她同桌那会,每次感到累不想学习的时候,只要看到小文趴在那里认真的看书,我就会感到愧疚,人这么优秀还学习呢,我有什么资本放松。



    “不知为什么,现在不想恋爱”小文翻了个身,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又笑笑,说:“雷雷,你不要为我担心了。”我没有回答,只觉得她笑的好勉强,或许她有什么事不想告诉我,我还是不要逼问的好。



    “文文,我希望你幸福。”说这话的时候我是闭着眼睛的,又像在祈祷,我想帮她走出阴霾,可又爱莫能助,听说闭上眼睛比较虔诚,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做的吧!



    小文咧嘴笑了,虽然笑的很美,可在我看来简直是苦笑,“别担心,遇到有缘人我自然会考虑的。”



    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相信她正在慢慢的走出过去,只是还未遇到有缘人罢了!



    虽然早知道会有彻夜不眠的可能,但这次绝不在我的计划之内,聊到四点的时候小文拿出表在我脸前晃了晃,“雷雷,我还不想睡,要不咱们接着说吧。”我使劲的把小文摁到被窝里,箍住她的肩,“你不睡我可睡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呢。”才勉强在黎明的时候昏昏睡了两个小时。



    第二天天亮,林旭阳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做梦,几乎呓语道:“让我再睡会。”



    本以为说完这句话可以得到几分钟乃至几十分钟的赖床时间,谁知林旭阳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你们好好睡,咱们下次来再去那些地方。”



    我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立马猴急,那哪成,来趟北京我容易吗?



    公车上我和小文相互靠着,几次都差点睡过去。林旭阳就站在旁边死守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当北京电影学院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激动的要命,估计结婚都不会这么激动。



    果真是艺术界的清华北大,那么多帅哥美女看的我眼花缭乱。



    和我在电视上见过的一点都不一样,我咂嘴,现实中气派多了。



    拿出相机,摆出各种当时觉得好看现在想来很傻的姿势让林旭阳给我俩拍照,想象着如果传到网上,同学还以为我在这里上学,倍有面子,嗯,我一定要考这个学校的研究生。



    北京电影学院和北京电影制片厂就隔了一个小胡同,林旭阳在后面跟着,我和小文在前面勾肩搭背的走,小文抬起头望着蓝蓝的天空,若有所思的说:“雷雷,你说待会咱们碰见张艺谋了怎么办?”



    我抿嘴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急了,正视我,“我是说真的。”



    我歪着头想了想,“如果真的碰见张艺谋,我就死乞白赖的缠着他让他收我为徒!”



    林旭阳看似离的很远,却在仔细的听我俩说话,他笑了笑,忍不住打趣,“你能见他一面就谢天谢地了,他还会给你死乞白赖缠他的机会?真是异想天开!”



    鄙视他,唾弃他,做个白日梦都不行啊!



    五分钟路程,那时常出现在我梦中的北京电影制片厂便梦一般的来到我眼前,这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这个曾经出了很多王宝强的地方,这个承载了无数人梦想的地方……



    制片厂门口的景象确实如资料上所写,很多人在这里等候机会,男女老少,不过有一点让我很失望就是这么多人实在没几个好看的。



    我和小文边走边耳语,“这些人真可怜,耗费大好的青春去做一个前途未卜的龙套演员。”



    “那也不一定啊,不是有很多人都熬出来了吗。”



    制片厂年代久远,大门上的漆都退却了颜色,不过,门头上战争年代的雕塑却赫然挺拔。经过岁月的洗礼越发显得壮观威严!



    我的心被震撼撞击着,一丝酸楚涌上心头,北京电影制片厂,我终于站到了你的脚下,我终于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你!



    本想到里面畅游一番,却被保安揽到了门外。



    “干什么的?”



    我支吾,如果说想进去逛逛他会让进吗?



    灵机一动,我撒了个谎,“孙老师找我们有事,叫我们过去一下。”



    孙老师是谁我也不知道,其实制片厂内到底有没有一个孙老师还是未知数呢!



    保安看了我一眼,又瞅瞅我旁边的小文和林旭阳。



    我忙补充说:“他俩是和我一起的,孙老师找我们三个。”



    估计保安对内部的情况也不大了解,居然放我们进去了,我得意的往后看一眼,发现很多羡慕的目光,感叹道:“这群木头脑袋!”



    小文拍着手夸我聪明,我挑眉,“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来到一处最吸引我的地方,导演工作办公室,我心跳开始加速,不会真的能见到张艺谋吧!



    毕竟是导演工作的地方,哪能轻易进的去,站在门口观望半天,没见着一个人影,我忽然意识到,我们在等什么?难不成真的在等张艺谋?笑着去了别的地方。



    林旭阳指着一处让我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发现一群人,“他们在做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她们在试镜”林旭阳无奈的摇摇头,拍拍我的肩,“你这什么智商。”



    不理会林旭阳的调侃,眼睛一直围着那群人转,试镜,我很新奇,拉着小文跑去看。



    走近才知道,原来是网络剧《梦女孩》热播以后,收视率不错,他们想再打造一部续集,在招募演员。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士走近我们,笑着说:“你们也是来应聘的吗?”



    林旭阳忙摆手,“不是,不是,”



    那女士微微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妈妈,“你们几个这么漂亮,不试试可惜了。”



    眼角瞥见等待试镜的大军,我低头抿嘴,很遗憾,明天就要回去,恐怕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



    那女士还想再说些什么改变我们的想法,被一个胖子打断,“孙老师,导演让您过来一下。”



    我惊呼,“您是孙老师?”



    女士止步,转身,“对啊,你认识我?”



    林旭阳和小文早已笑的不成样子,我红着脸,“呵呵,不认识。”我哪里知道,竟这般巧,歪打正着。



    看来是我低估了保安的实力,再怎么门卫也不是吃闲饭的,如果不是碰巧真的有个孙老师,他怎么会轻易放我们进来的。



    恋恋不舍的走出制片厂,信步游街,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能否有一天导演办公室也有我的席位?



    沉浸在这浓烈的遐想中,全然不知有人挡住了去路,直到听见招呼声,寻声望去,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上身穿个白色衬衣其实已经变成灰色,裤子提到胸下,显得尤为滑稽。一开口,一嘴牙唯独缺少正中间两颗,说起话来非常跑风。



    “什么事?”林旭阳站出来,望着那男子,警觉的问



    此人给我们第一印象不好,难怪林旭阳会把我们挡在身后。



    那人无辜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哥们,你们是哪一帮的?”



    我和小文相互对视,哪一帮?怎么听起来给黑社会似的。



    林旭阳依旧站到我们前面,双手环抱,“我们哪一帮也不是,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拽拽林旭阳的衣角,想赶紧离开。



    林旭阳回过头看我,用鼓励的眼神安慰我,“皇城根下,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该不会像电视上一样我们被误认为帮派中人,无辜卷入帮派斗争,最后惨死街头吧!



    那人自觉往后退几步,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林旭阳,林旭阳摆手,“谢谢,不抽!”



    他把烟填到自己嘴里,兀自笑了,掏出火机点燃,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哥们,你们是新来的吧,还不知道这里规矩。”又猛抽一口,“我是这里的戏头,你们跟着我混,保证有前途。”



    说完递来一张名片,名片上各种头衔一大堆,哪一个都与他这身打扮不符。



    等不及我们说话,他接着说:“以后卖血拍戏都可以找我,我叫田五。”



    卖血和拍戏能扯上关系吗?再说无缘无故人家卖血干嘛?我满肚子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先忍着。



    “什么是戏头?”小文比我爽快多了,有啥说啥。



    那人理了理头发,装酷,“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在演员和剧组之间牵线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错愕,再看看眼前的这个自称田五的男子,一头因长期不洗而油亮的头发一撮一撮的趴着,似乎没那么讨厌。



    “刚才你说的卖血是怎么回事?”听他说这么多话,感觉这人也不坏,林旭阳便放下胳膊,客气的与之攀谈起来。



    “嗨,看来你们还真的不知道,是这样的。”他掐掉烟,在脚下踩了踩,“这里的龙套演员大都卖过血,有时候好久接不到戏,没钱交房租,没钱吃饭就卖血,这很正常!”



    什么!



    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天呀,他们是该有多不容易!



    重新扫视这如龙的人群,从南至北,挤挤攘攘,忽然觉得他们好伟大,用身体和心灵坚持着自己的梦想,而前途——未卜。



    我就觉得我和他们很像,都是追逐梦想道路上的一个小蜗牛,向着心中的方向,爬啊爬……



    地位低下,处处受人白眼,柴米油盐全凭运气,在竞争激烈的北京,生活的艰辛用一个“苦”字怎么能形容的出?就算用所有形容苦难的字来形容他们的辛苦都显得苍白无力,我第一次知道天底下居然生活着一种靠卖血维持生计的人!



    两年后的某天,作为北漂的一员,再次踏上北京的土地,我会不会有着同样的命运?



    我几乎哽咽了,抱着小文的肩,说不出话!



    向田五道谢,告别,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这片有人家产万贯坐在豪华办公室里等着挑人,有人身无分文站在寒风中等候着被挑的不平等的土地!谁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门外那群人有饭吃?怎样才能让门里那群人不再挥金如土?



    走出制片厂已经四点一刻,南华市场在北京郊区,来回需要三个小时,肯定会误了明早的车票,加上累了大半天,实在没有力气,所以我当场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放弃去北京影视基地的想法,北京之行到此结束。



    横扫大栅栏,血洗隆福寺,见过的没见过的,吃过的没吃过的尝个遍,揉着肚皮,打着饱嗝,嘟哝,“真别说,首都的小吃就是不一样。”



    林旭阳宠溺的瞅着我笑,掏出餐巾纸给我擦手,我脸一红。嗔骂,文文还在这里呢,收敛一点好不好!



    小文笑嘻嘻的别过头,说:“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刚才的一幕早已尽收眼底,我用眼斜林旭阳,这下被看到了吧!



    趁小文上厕所的时间,给她留下张纸条我就拉着林旭阳偷跑了,上次离别时的伤感记忆犹新,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北京之行圆满结束,期待下次首都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