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后面的话,被他堵在了唇间,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后,他才松开她,一边喘息着说:“你放心,这里的水都是从泉眼里冒出来的,都是可流动的,不会有问题……”
水雾缭绕的浴池,急促凌乱的呼吸,旖旎暧昧惑人地流转弥漫开来。
激情退却,司徒玺抱着浑身无力的夏小舟躺到岸上,微喘着低笑道:“你知道吗,刚才那一幕,其实十年前我就想对你做了。”
“什么意思?”夏小舟有气无力,对他的好体力已经彻底无语。
司徒玺沉默了片刻,才低笑着缓缓说道:“我记得你刚到镇子上那一年的八月,有一天你跟同学在学校后面的小溪玩水,身上的裙子都……湿透了,粘在身上,我刚好路过……”
夏小舟一开始还很认真在听他回忆当年,越往后听,就越觉得啼笑皆非,忍不住低头轻咬了他一下,才翻着白眼轻轻嘲笑道:“拜托,那时候我才十五岁都不到好不好!”
司徒玺紧了紧手臂,声音里依然带着笑:“我本来就比你大,有那个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嘛。”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能与她重逢,能与她相爱能拥有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旁人或许会觉得她配不上他,他能选中她,是她捡了大便宜,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捡大便宜的分明是自己!他所有对女性美好品质的认知,几乎都是来自于她身上,宽容,善良,柔韧,包容……所以在他心目中,她绝不仅仅只是爱人,只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更是他人生中最最珍贵的宝贝,是他整个人生中所有幸福的源泉!
又是一场激情之后,夏小舟是真累得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司徒玺也知道她累坏了,抱着她沉入池中,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任由温暖的泉水冲刷过他们的身体,一边还不忘温柔的帮她按摩腰肢和臀部,减轻她的疲劳。
夏小舟本来就累极,再这样一放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睁开眼时,已经穿戴齐整,坐在车里了。司徒玺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一直握住她的手,暖暖的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夏小舟打了个哈欠,又睡眼惺忪的看了一下外面的垂垂暮霭,才感叹道:“我居然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那你岂不是等得很无聊?”
司徒玺笑道:“没有,我也睡了会儿。”浴池的更衣室就有专供游人累了时小憩的贵妃椅,他抱着她躺上去后,自己也躺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差不多当地时间下午五点了,所以又抱着她上了车,调转车头往回开。
“饿不饿?”他又问她。
夏小舟刚睡醒,本来还没意识到饿,可经他这么一提醒,立刻觉得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好饿”,于是重重点头:“饿,都快饿得能吞下一头牛了!”
“那我们直接去吃饭,吃完饭再回宾馆?”他征求她的意见。
夏小舟又打了一个哈欠,才点头:“嗯,回去后也好早点睡,真的是快要累死了。”
又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回到沙巴市区,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吃饭。夏小舟饭量硬是比往常增加了一倍,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司徒玺倒是很淡定,一个劲儿的帮她夹菜:“多吃一点,你太瘦了……”
“……”夏小舟瞪他,满腹的怨念都发泄到了盘子里某个与害她这么累这么饿的罪魁祸首长得很像的烤香肠上,拿着叉子不停戳啊戳的!
司徒玺看逗她逗得差不多了,才笑得一脸温柔的说:“我逗你玩儿呢,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小舟本来满肚子的火,对上他温柔的眉眼,一下子就都烟消云散了,反倒觉得自己太小气起来,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嘛,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想归想,心里总还是有些憋屈,于是走出饭馆后,她耍赖不走了,非要他背,“你不背我,我就站这儿不走了。”
原以为要再无赖一点,司徒玺才会背她,夏小舟都做好继续“战斗”的准备了,没想到他竟然很干脆就背起了她,“媳妇儿让我背,岂敢不背?”昂首挺胸的大步往前走,惹得行人都侧目仍是一脸的坦然。
反倒是夏小舟觉得受不了过往行人的目光,挣扎着要下去:“算了,还是放我下来吧。对了,车还在饭馆外面呢,我们还是回去开走吧,万一丢了,怎么跟旅游公司交代?”
司徒玺却不放开她,继续背着她往前走:“这里离宾馆又不远,待会儿让人回来开就是了。”
夏小舟见劝不转他,又一想这里是沙巴不是C城,反正行人也不认识他们,爱看就看他们看去好了,乐得让他背,索性不再挣扎,还是都到了宾馆大门外后,才坚持让他放下了她。
两个人手拉手往宾馆里走,刚走进大厅,正要往电梯方向走去,就有两个身着白衬衣黑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过来,“请问是司徒玺司徒先生吗?”
司徒玺攸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眼神也攸地变得凌厉,由内而外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谁派你们来的?”
“是严……先生派我们来的!”其中一个男人说道,平静的声音里隐隐有几分恭敬。
司徒玺眯了眯眼,忽然转身对夏小舟说道:“你先上去,我很快回来。”
夏小舟以为是他的仇家找上门来了,抿着嘴攥着他的手倔强的不肯上去。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司徒玺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放心,不是仇家,只是很普通的对手,我不会有事。乖,你先上去。”说完动手帮她按下电梯,不由分说将她推了进去。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但夏小舟的心却跳得更快,虽然司徒玺向她保证过那两个男人不是仇家,他不会有事,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只因司徒玺刚才在听见他们说他们是‘严先生’派来的人时,她感觉到了他身上转瞬即逝的杀意,如果不是仇家,而且看样子仇还结得不轻,他怎么可能会对那两个人产生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