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家了,我好饿,老婆!”
这一声老婆,更是一片惊叹!
“月?他...他...”刘招用手指着,脸上充满了恐惧。
看到他的反应,我就知道后面的人更是好不到哪里,只是希望不要出现人命。
站了起来,看到他已经穿上的衬衫,隔着黑幕,对他无奈的笑了笑。
“启......!”反应过来,马上改口,“武启文还差一些!”我看了看那个坐在屋子中一隅的仍旧拿着画板的那个人。
马上想到他可能会误会,又接着说了下句,“我们俩个是一组的!”带着点乞求的口吻。
他盯着我的眼睛,许久,“那回去要好好犒劳!“嘴角含着一抹坏笑,弯身贴进我的耳朵,极其亲昵的说着。
我的脸刹那红了起来。
而在旁边的刘招,此时已经由恐惧转到了疑惑。
“你一会儿在那里,不要乱动,还象刚刚一样的呆着!”边说着,边给他解开眼前的衬衫,“等他画好了,我就叫你!”
“你跟我过去!”
“啊?”我惊楞的抬头看着他。
“你,跟我,过去!”又重复了一遍,字字咬得清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拉着我的手,就走进了镁光灯下,他卧在那个大床上,上身已经全裸,然,头却压在我的腿上。我的上半身靠在床头边。
末了,冲我嘿嘿的一笑。
简直就是没长大的孩子嘛......
我看向远处,“可以继续画了!”
没有回答!
“可以画了!武启文!”稍微拍了两下手。
这两下,怕是把所有犹在梦中的几人都叫醒。
“啊?”武启文赶忙摆正画板,从拾起已掉在地上的笔,“恩!”
而在床前没几步的帘子后,李栋和小小,脸上的表情却是不一。
简短的几句,虽然细若蚊蝇,但却仍进入我的耳朵。
“你什麽时候知道的?”小小面无表情的问着。
李栋低着头没有说话。
“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几天前还是几月前或许是更久了?”有些锋利。
仍旧没有回答。
她冷笑了几声,眼睛看向我们这里,正巧和我目光相对,满怀怨恨。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
“刘招也知道了,是吗?”有些颤抖。
“对不起!”李栋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一声对不起,包含了许多,有欺骗,有担忧,甚至还有着内疚。
两人再无言语,仿佛周围的空气温度都开始骤降,连我都不禁哆嗦了下。
“怎麽了?”符扬抬起头,担心的看着我。
“没事!”安抚的笑了下,用手又把他的头按下。
“晚上回家吃什麽啊?”他趴在我腿上说着。
“喝点......”
还没说完,他又抬起了头,“今天是不是二十四号?”
突然被他的举动吓着了,没有跟上他的转动,只是傻傻的点了下头。
他撅了下嘴,“哦,那就喝猪肝汤!补血!”
我的脑子登时,感到就翁的一下,有些迷乱。
他竟然连这个也说?
而周围的人的神情此时,更是怪异。
望向他含笑的眼睛,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想让所以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就是想让他们惊讶,他是故意的,也是在宣布着,一个领主的霸权。
终于,听到一声笔落。
浮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总怕他中间再做出点其他的举动。
“好了吗?”抬头望了望我。
“恩!”点头。
直接跳了起来,脸上有着雀跃,“我换一下衣服,咱们就回家!”
一等他离开,这个屋子都变得死寂。
目光仿佛都集中在我这里。
象是在等待着答案一样。
“他,没有死!”我巡视了一周。
刘招听到后,笑了下,“刚刚就知道了!“
而一直沉默的武启文站了起来,“你和他,是夫妻?”
这个问题,好象是在场所有人的,连一直低着头的小小也望向我。
“我......”
“我们七年前就是夫妻了!”符扬穿好衣服,从更衣室里走了过来,穿过小小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一丝忧伤。
“七年前?”李栋叫了出来。
但马上又闭口。
符扬笑了下,走到我身边,亲昵的低头吻了下我额头,“回家了!”
拖着我的手,就向外走去。
“干嘛说这个啊?”我有些抱怨着。
“反正早晚也要说的!这叫长痛不如短痛!”他刮了下我的鼻子。
“恩?”我不解的看着他。
“那个叫什麽武的,还有那个你曾经的同学!”他象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好象还有一个思远吧!”眼睛一眯,“似乎我的敌人还不少!”
我好笑的看着他,“哪是敌人啊?”
这人,凭故给别人安拆敌人头衔。
最好,以后和他们见面时,还是要小心一点吧。
笑了下,两个人牵着手的背影,逐渐隐没在了这个楼层......
三天后。
“起床了!”我拍着依旧把头压在我胸前的那个人。
他支吾了一声,懒懒的,又没有了动静。
“扬......”推了下,还是不起。
“老公!”甜美的嗓音!
他猛的抬起了头,“是!”嘴角笑着。
我真是无奈。
“起来了,今天不是说要去照婚纱照吗?”提醒着他。
他蹭的跳了起来,“我都快忘了,明天咱们就结婚了!“
“哎!”叹了口气。
他哪里是忘了,只是在装,每天都是这样的赖床,等我叫出了老公两字时,他才会起来。
或许,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孩子了,他已经是一个了。
笑了笑。
两人快速的洗淑着,只为快点赶到那个特地约好的一个老摄影师的相馆里。
其实,我完全可以选择老师,但是想到他现在肯定是和容姐在一起,打扰了他们,心理觉得过意不去。毕竟一年到头来,这个节日假一直是人们最期盼的。
转头,看他还在梳着头发,不禁感慨,他明明已经很完美了,偏偏还要去打理,两人站到一块,根本是一朵鲜花,一个绿叶。只是这鲜花和绿叶却不是平常人认为的那样。想到那天的婚礼,怕是糟人非议不少,还好,跟他商量好了一定要低调,心理还算是放松了些。
“那我先下去等你!”拿着皮包,没有等他接话,走了下去。
到了楼下,深呼吸了口气,真是清爽。
似乎这三天,我们俩个根本就是封存在屋子里,与世隔绝,只为过两人的天地。
“糖人儿,捏糖人儿!”一声声叫卖,激起了我的兴趣。
小的时候,似乎经常有听说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好吃又好看,这是一致的评价。
缺失童年的我,终究抵挡不了诱惑,想要去探个究竟。
三步并两步就跑到了小区门口,看到一位大叔骑着单车,不停的摇着,里面有糖,象是滩煎饼一样,在一个大称上画着各种造型。
“姑娘,来一个吗?”他见到我就笑开了嘴,“想要哪样的?”
“我......”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形状,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有哪些。
这时,一个孩子跑了过来,“爷爷,买一个鸟,还有一个鹰!”
“好了!”大叔开始快速的,平铺着。
孩子把两个糖人一拿到手里,就美滋滋的跑了远去。
“姑娘想好了吗?”异常的和蔼。
“我要一只鸟!”
鸟的生活,是我曾经最想追求的,然而事过境迁,心境发生了改变,我竟宁愿现在的生活,庆幸自己还是人,也庆幸自己没有失去他,庆幸自己还在好好的活着。
月......”
一声夹带着焦急,又有些愤怒的声音传来。
“扬,这里!”我向他招了招手。
没想到,笑容还没收回,就被他抱个满怀,好紧好紧。
“扬?”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把脸扎进我的衣服领里,始终没有抬起,而扶着我的双手,竟有丝颤抖。
“姑娘,您的鸟,好了!”大叔笑着,“出来时,没跟老公说一声,担心了吧!”
我恍然大悟,转头看了眼他,“是这样吗?”
他呆了好久,头抬起,手却是拽着我,一直没有松开。
“下次不许再自己一个人出来了!”霸道而无理。
“我以为你能看到呢!”辩解的说道,看了看手中的透明的糖鸟,放到他的眼前,“要不要来一口!”
“不要!”象是赌气一样。
我笑了笑,既然不要,那我就自己吃。
结果,还没吃完头,就被他抢走。
“即使是鸟,我也要给你吞下!你逃不出去的!”没几口,真的就吞下了肚子。
这个人,就为了这个理由,所以纵使不爱吃糖,也要硬塞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小两口看似生活很甜蜜啊!”
两个人刚到车棚,就被拦了下来。
抬头一看,竟是那个日本男人。
“你来干嘛?”符扬没有好气的说着。
“怎麽?结婚了,也不给兄弟报个信?”他笑呵呵的说着,又看了看我,“怕是白结拜了!”
“结拜?”我叫了出来,“符扬不是日本人吗?他...”
还没说完,日本男人就笑了起来,“没有!我们是生意上认识的,因为...”
“不用你说,我的老婆,我自然自己会说!“说着,拉我进了车。
“那人家来坐,现在咱们走,没关系吗?“
“他有地方去的!“嘴角轻微一翘。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我想,符扬自是知道他的去处,所以才放心的离开。
“我是他企业的一个股东!”
“恩?”我侧头看他,但马上明了他说的话,“哦!”
“所以,你老公我,还没有破产,只是,赖皮的想要靠老婆养!”他自嘲的笑了笑。
我惊诧的看着他,立即又会意,然而,心中,最多的是感动。
因为我们渴望的太多,有着太多的遗憾,似乎五十年,甚至八十年,对我们来说,仍旧变的可怜,那个小小的屋子,两个寂寞的灵魂,或许,已经变成了唯一的慰存空间,最安全,也是最期待的......
因为时间的有限,两人只是拍了两幅,一幅挂着房间,一幅放在结婚典礼上用。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其实,我没有象其他女孩子一样,做过这个穿着婚纱的梦,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一天,也从未想过,竟然会感到拥有全世界的幸福感。
从门缝儿,看了看这些络绎不绝的人。
“不是说是要低调吗?”我转头,望向后面的符扬。
“是很低调了!”他一副无辜的样子。
“那媒体,还有那些企业老板,都是怎麽回事?”我怒声问着。
“你不是说,让我通知的吗?死而复生,大新闻!”他笑了下。
我瞪了一眼,总是有理。
婚纱店老板娘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衣服,“哎呦,快点,快点吧!“
把婚纱向我手里一放,“快去换!”
拿着衣服,向更衣室走去,换好,就走了出来。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有些忸怩,毕竟第一次穿上。
“怎麽这样暴露啊?”符扬皱着眉头,左右看着,又吓向她,“老板娘,您不是把我选的衣服换了吧!”眼神犀利。
老板娘吓的直退了两步,“没,没有啊!就是,就是您预定的!”脸上谄笑着,“如果不满意,我们这里还带着呢!”
符扬点了点头,“那你挑一件,白色的,不露肩,下摆够长,最好是遮盖的!”
“好,好!”连应了两声,走了出去。
我责备的看着他,“这件不是很好吗?”
没想到他一翻白眼,不理我。
直到婚纱再一次到手,我左右看了看,换我皱眉头,只是款式实在是太保守了。
偏偏他又非常的开心。
无奈还得戴上一个面纱。
真是,这个婚礼,我分明就是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人物。
也好,还省得我觉得作了他的陪衬呢。
直到音乐响起,两人没有伴娘和伴郎,只是相互牵着手走了出去。
灯壁辉煌,四周是玻璃环绕,外面的一切喧嚣尽收眼底,在前面是两个大型的酒塔,边上放着两瓶香摈。整体看上去,大气而磅礴。
虽然音乐声音够大,但是仍旧还是掩盖不过一个个的抽气声,和一副副惊呆的面孔。
后面的媒体开始大呼报道。
“观众朋友们,您现在收看的是特别报道,看到了吗?我身后是一个隆重的婚礼,相信大家一定猜想不到这是谁的?因为一年半前,我们还报道说,他已经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不错,现在正是他和他的新娘伍月小姐的婚礼!”
我和符扬面嘲的笑了笑,看了看四周,老师,容姐,LILY,思远......大家一一站在旁边,脸上带着祝福。
牧师站在前面,诵着致辞。
两个人按照一切程序,交换了戒指,喝了交杯酒,本来接下去的应是两人对宾客的一些应酬。
“丫头,老师真是为你开心!”他拉着我的手,象是父亲一样的说着。“那个小子,将来要是欺负你,就来找我!”
我眼中含着水气,点了点。
而一旁的思远拉着LILY的手,这次对我淡笑了下,我已经知道,他是真心的了。
这一刻,心理真的好暖。
只是,一个人,武启文拿着酒杯,在远处的角落里独自喝着。
刚想过去,手臂被人拉着。
一转头,对上符扬的眼睛。
“老婆,入洞房!”
我一楞,周边的人听到后笑了起来,一起哄,真的把我抱起,走出了这个大厅,坐着车子,两人竟是回到了家。
“那他们怎办?”我疑惑的看着他。
“有人会应酬他们的!”把我抱起,进了屋子,直冲卧室的大床。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的时间都给了他们,那我呢?“
我一楞,不是才有十分钟的分开吗?
“还有那个姓武的男人,最好,让我下次别看到他!”有些咬牙切齿。
说着,双手一拨,婚纱滑落了下来。
“我......”
他嘘了一声,“现在是洞房花烛之夜!”
我左右看了下,洞房花烛?哪里有啊?明明还是白天呢!
还没来得及笑出来。
嘴已经被堵住,争不过的我,只得无奈的接受。
两个舌头不短的纠缠,他的手指轻巧的打散早上盘好的头发,纱帽被抛落在了地上。
双手抚向前面已经光裸的两个突起,伴随着手的滑动,舌头经过头发,耳垂,脖子,锁骨,胸,小腹,从口腔中引起一阵阵的吟哦声。
他坐了上来,很快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两个人裸露相程。
他俯视的望着我,笑了笑,“要个孩子吧!”
我惊了下,晃了晃神,本想问一句,为什麽?终究还是没有问,点了点头。
或许是该要了!
他低下头,再一次撅住我的嘴,双手扶着我的臀部,慢慢的压上我的身体,直到感受到我体下有了湿润,终于一个贯穿,填补了体内的空虚。
双腿缠绕着他的腰,一手摸着他的脸,一手抓着他的脊背,随着他的摇摆而律动。
深刻体会他的柔软和坚硬,他的温柔和霸道。
两人象是树枝一样,相互盘绕,象是水和鱼一样,相互共存。
直到痉挛,似乎火热传到了体内,孕育了新生命。
两人粗喘着气,他紧紧的抱着我,“不会再有人带你走了!”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问着我,手在我身上游动。
可是我好累,好累,只想睡觉,大脑一片混沌,随口一答,“都行!”
“那好,就生两个吧!”他贼贼的笑着,又开始了剧烈运动。
“......”
这就是我们的洞房,不断的休息,不断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