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镖下车将大门打开的时候,坐在车里的贺云琪满是惊讶的表情。之前她以为这里充其量和那间软禁她的别墅一样,可她真正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利顿家族这四个字了。当车子继续向前驶入,当这一座全世界都好奇的城堡就这样展示在她面前,她必须伸手才将自己惊讶到合不拢的嘴巴强行合住了。
前一秒贺云琪眼睛还存在着不安心,后一秒她突然意识到这里马上就要成为乔治-利顿的拉,她一路小跑过去娇滴滴挽起乔治-利顿的胳膊,只不过她在回头张望的时候,嘴角那一抹颇有意味的微笑让她下定了某件事情的决心。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我房间里取一个东西。”乔治-利顿本来没有打算要带着贺云琪来城堡,毕竟这里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一个拥有美好记忆的地方,但是之前在他走的时候,贺云琪特有的撒娇功夫实在是让他招架不住。
“对了,你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等我!”乔治-利顿前脚刚走了两步他立马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坐在大厅沙发上的贺云琪强调着,他的眼神丝毫没有避险地望向身边的保镖,监视的意味很明显。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在这里等你。”贺云琪微微一笑,像是丝毫不会介意一般地说,她多少已经摸清楚了这只老虎的脾气了,顺着他说的去做就是了,她暂时还不打算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事情破坏她好不容易经营而来的关系。
贺云琪只不过刚刚起身,两边的保镖就上前一步走到她的身边。
“放轻松,伙计们,我只会在这里转转而已。”贺云琪冷冷地说,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能活动的范围空间也只有这个客厅了。
可是这个客厅的面积,足以让贺云琪目瞪口呆了。曾经她跟随她的母亲贺萍多少也是混过富豪那个圈子的,可是所有的一切在这里,在这个世界远近闻名的利顿家族里面,就成了小巫见大巫了,甚至她以前的那些认知连一个小巫都算不上了。当一个客厅可以媲美一个足球场的时候,贺云琪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她的手沿着走道摸着两步的装饰品,上面精致的美玉、黄金、美玉每一样都在刺激着贺云琪的内心。
明明大家都是女人,为什么差距就会这么大呢?
这一直都是贺云琪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只有在她一个人的这种时候,她才会在自己的心里承认,那个永远比她高高在上,她一直都在仰望的陈爽,真的很好命!
贺云琪不知不觉走到了客厅的楼梯口,铺着鲜艳红色的地毯就像是一种召唤,它勾起了贺云琪心里所有的好奇,她甚至想要不顾一切冲上去窥探一二。可是让她不自觉向前多迈进了一步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传来了那个她最讨厌的声音。
“女士,你的自由活动范围就只有客厅而已。”保镖说话的声音很大,让贺云琪立马就停住了脚步。
贺云琪双手握拳紧紧地攥着,她转过身来才发现,如果她此刻没有回头,那么她应该会被这两个人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保镖们给强行拖拽回去。
“根本不需要你们提醒,我比你们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贺云琪前后递给身后的两个保镖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在心里怒骂着。
“我收购了这种被人一直控制的生活,等我真正嫁给了乔治-利顿,第一件事情我绝对会把你们这两个不讨喜的家伙解雇!”
贺云琪瞬间就没有继续参观的兴致,反而是越看这里越是火气,她伸着自己的脖子朝那看不到的尽头里面望着,她就奇怪了乔治-利顿不是说去拿一个东西吗,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乔治-利顿并没有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间,他直径走到了陈爽之前居住的房间,他非常不客气地一脚踹开房间门,站在屋子的正中间闭上眼睛,似乎想在这里寻找到什么。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大步走到更衣室里,打开了那个陈爽随身携带的行李箱。
乔治-利顿打开行李箱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他不甘心又将行李箱整个全部打开,却发现里面早就空无一物了,却在空荡荡的里面有一张A4纸,上面写着一句已经打印好的话:“收住你这双邪恶且肮脏的双手吧!”
乔治-利顿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这张纸,他的眼睛即便是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凶狠气场依旧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他几乎是瞬间就用手将整张纸揉成一团,他用双脚使劲地踩着,像是那张纸早就不再是一张简单的纸了,那张纸化成了所有人的影子,就像一个阴影一样在不停地嘲笑着乔治-利顿。
等到那张纸团被踩到变了样子,乔治-利顿又像发疯了一样打开了床头柜,里面又有一张打印好的A4纸,只不过这一张纸上面写着:“别再费心思了,你从开始到未来,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乔治-利顿不受控制的朝柜子上就是一拳,根本忘记考虑过一拳过后他的手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感。他被彻底激怒了,他用另一只手拼命将自己的领带拽了下来,他在屋子中间大声嘶喊着。
“你怎么了?”当贺云琪看到一路咆哮而来的乔治-利顿,她浑身上下都紧张了起来,因为上一次看到这样的乔治-利顿,正好是她第一次被对方暴打到遍体鳞伤的那一天。
“到底是谁看管城堡的,立马给我滚出来!”乔治-利顿双手叉腰,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子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闻到风声而来的一排保镖,依次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个个手背着手站成一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暂时还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云琪一看事情不是冲着自己的,立马退让三步躲在了一边,她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这一副画面,那些保镖个个身材魁梧,个个却又乔治-利顿面前这般畏畏缩缩,让她总是一种看到了电影里才出现的大哥与小弟画面的怪异感觉。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你们到底在这几天里干了些什么?有人混进来了,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吗?”乔治-利顿立马站了起来,脸几乎和他们每个人贴得很近,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因为乔治-利顿脸上,脖子上的青筋早就已经突显出来了。
“有人进来?这完全不可能啊,我们自从在这里当值都是24小时不停歇看守着的。”站在最东面的保镖负责人出声质疑道。
“不可能?那这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啊!你告诉它们是从哪里来的?”乔治-利顿将早就被他踩地不成样子的纸团扔到保镖负责人的脸上,他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本想要像提起罗伯森-利顿那样,却在伸手抓住的同时发现对方的体重并不是他可以承担的起的。
“去把监控调过来,我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看清楚!”
就在保镖负责人前去监控室拿监控录像的时候,贺云琪比谁都还要好奇那张被蹂躏的纸上面到底是写了什么。
“投影放在墙面上,我倒要好好看一下你们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样24小时内不间断巡查的!”乔治-利顿下定决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些越来越懒惰且不中用的保镖们。
可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影像里的时候,乔治-利顿却发现一切又超出了他的想象。
自从他将罗伯森-利顿强制带到医院里之后,这间屋子的佣人都离开了。这里早就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城堡。上面的监控画面里,所有保镖的确都很认真地在巡逻,他们几乎都是两人一组,一直都在城堡周围巡视着。只到所有监控画面都播完的时候,画面的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其他任何人的影子。
“房间里的监控呢?”乔治-利顿身子前倾,他的目光又看来一眼角落里的那两张纸团,以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出现了幻觉。
“城堡里的所有监控就只负责城堡内外,花园里,房间里是完全没有监控器的。”保镖负责人回答的时候一脸鄙视乔治-利顿的样子,他要不是看到美元的面子上,他一定会先将眼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家伙暴打一顿的。他好歹也是保镖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从来没有一个雇主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的。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乔治-利顿,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这个家伙,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乔治-利顿站了起来,虽然依旧是扯着嗓子大声喊着,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略显尴尬,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如果你觉得需要,我们现在就可以在城堡内部所有的房间里和走道里都加上监控器。”保镖队长故意这么说。
“不用了!”乔治-利顿暂时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已经在秘密接触卖家了,他想要把这座城堡卖掉,他每次一看到这个城堡心情就会很差。他是根本不会在这里再多居住上一天的。
“虽然监控上没有出现人物,但是这间城堡的确是有人进来过了,而且陈爽房间的衣服和行李显然都已经被他们拿走了,当然他们还拿走了什么东西我暂时就不知道了。他们进来了,就是你们的问题。不然他们也不会故意给我留下两张纸条,告诉我,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乔治-利顿这才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他突然就在刚才想起了之前赵旭评价吴豪的话语,知道此时此刻他才算是多少明白了一点他那句话里的意思了。
“你放心!这样的意外不会再发生了,我们以我们的生命保证!”保镖负责人也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家伙可以躲过这么多精心设置好的防守,竟然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转移东西,甚至还能故意留下两张纸条,他在心里感叹这样的人才不当保镖实在是太可惜了。
乔治-利顿再多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座城堡里呆着,他先是将贺云琪送回了公寓,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跟着一起上去,他一脚油门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贺云琪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屋子里的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她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今天变装的杨阳偷偷塞给她的手机。
“吴豪他们已经去过城堡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乔治-利顿对那里有阴影吗?他根本不愿意在那里多待一分钟,我要怎么查那间神秘的地下室!”贺云琪边打电话边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他们去过了?他们去干嘛了?到底是谁?吴豪还是大卫-利顿?他们都没有被乔治-利顿的人发现吗?”杨阳一连串的问题让正在咕噜咕噜喝水的贺云琪立马就皱起了眉头。
“赵旭不是说了嘛,他们很厉害!”喝完水的贺云琪冷笑一声,窝在沙发上继续汇报着:“几个人我倒不知道,只是陈爽房间里的东西都被他们拿走了,说是行李箱里都是空的,但是最搞笑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赶紧说!”杨阳不喜欢现在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贺云琪了,尤其她一副故意让人着急的样子让杨阳颇为恼火。
“你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我帮你你们找到那间神秘的地下室,你们要给我的报酬!”贺云琪故意停下来就是想要提醒杨阳,现在的她早就不是那个任由他们可以随便摆布的家伙了,现在他们才是真正平等的利用关系。
“放心,那个钱是一分都不会少的。”杨阳无奈地笑了,钱的事情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反正那个神秘的地下室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知道的,她答应的时候早就想到了以后对付贺云琪的方法。
“他们故意在行李箱和柜子里留下了两句挑衅乔治-利顿的话,纸张被那个家伙弄地根本看清楚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但是他快要气炸了。”贺云琪从来都没有见过乔治-利顿气愤成那个样子,一时之间甚至都找不到太多的词语可以形容那种状态了。
杨阳挂了电话,视线一直望着坐在沙发上的赵旭,等了半天才听到他说一句话。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