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斯像块牛皮糖一样,死死黏着安心不放。
最终,米妮忍无可忍,拼着腰间有伤,依然使出一记完美的上勾拳,正中桑切斯下巴,将他狠狠打晕后拖走。
若不是这花心大萝卜脑子里还有货,需要靠他挖出白楚河的秘密账簿,米妮下手可能会更狠。
走的时候,米妮不住道歉,但是顾时看起来却不以为意。
回到房间,安心盘腿坐在床上,虽然一直面对父亲的画,但视线却时不时瞄向旁边的顾时。
大色狼面无表情,坐在距离她不远处,手里拿着之前没有看完的法文书。
“不会是生气了吧?”安心暗暗的想。大色狼总是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男朋友,甚至老公,今天忽然跳出桑切斯这种二货来搅局,他会不会很不开心呢?
门外忽然传来门铃声,安心直起腰,顾时忽然对着她摆了摆手,向门口走去,从背后望着顾时,除了壮健结实的背肌、丰满的臀部外,那两条大长腿绝对不可忽视,用某位笑星的经典台词来形容——简直是胸部以下就分叉了。
望着他性感的大长腿,安心喉间忽然动了动,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该死,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痴了?
门口那人始终没有露出踪影,顾时礼貌的微笑、道谢,然后便关上了房门。
他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箱子,有便当盒那么大,顾时将小箱子放在茶几上,抬起头望着安心。
安心忽然心里没来由的一抖,觉得不妙。
他大踏步走过来,明明离她有一段距离,但是几步就跨到了安心面前。他忽然闪电般伸出手,安心还未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按在床上。
这……难道他要……
安心咬紧牙关,迅速反抗,可是和往常一样,她的反击起不到任何效果。
顾时身体压上来,坐在她腿上,虽然没有坐实,但是安心的两条腿也不能挣扎了,她举起手想要推顾时,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那长长的手指不去弹钢琴实在是浪费,也正是这长长的手指,轻易一抓,就将安心两只手的手腕都牢牢抓紧。
他腾出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虽然天气炎热,但是他很注意形象,只是敞开了最上面一颗而已。
他解开第二颗,白皙修长的脖颈露了大片的端倪。
解开第三颗,两块结实的胸肌隐约可见。
顾时的皮肤很白,是属于天生晒不黑的类型,曾经为了拍摄一部公路片,在烈日灼灼下晒了三个月,他又是个戏痴,不完美的镜头宁可反复拍摄,所以那次拍摄完毕后,他简直被晒成了非洲黑奴,但是回来只休养了一个多月,肌肤便又奇迹般地恢复了白皙,白得让女人都羡慕不已。
他脱下衬衫,把安心的手高举过头,把她的手放在床头,床是十九世纪的英伦款式,竖着一条一条的栏杆,顾时把衬衫绕过栏杆,接着用衬衫的两个袖子,捆住了安心的双手。
安心忽然清醒了几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虽然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但是电影也是看过的啊。难道顾时是个SM的变态,喜欢玩捆绑游戏!
“喂,你这个大变态,停手呀!”安心终于开始反抗,但是晚了。
变态?顾时好笑地望着安心,心说你不是一直称呼我是色狼么,怎么突然又给我改外号了?
放开我!安心左右挣扎,可是双手被顾时牢牢固定在床头,双腿又被他坐住,根本就无计可施,好悲哀!
乖乖听话,就放开你。他在她耳边温柔的说,一如既往的温柔话语,但是此刻落在安心耳中,却换了另一番滋味。
顾时下了床,安心拼命挣扎,但是就算她再厉害,想要用双脚解开被捆住的双手,也是徒劳。
她喘息着,转头望向顾时,只见他打开了那个白色的小箱子,从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以及一个注射器。
果然是变态啊,喜欢玩医生护士游戏的变态,趁着自己不备,连道具都准备好了。
救命啊,救命啊!安心狂叫道。
顾时像是没听见一样,拿起针管,熟练的插进药瓶当中。他曾经演过一部以医生为题材的偶像剧,在剧中的专业动作甚至得到了现实中真正医生们的啧啧称赞。
将药液吸进注射器当中,微微挤压注射器尾部,排出注射器内的空气,顾时缓缓向安心走来。
滚开呀!如果让安心列举世界上最害怕的十件事,打针绝对是其中之一,小时候她体质不好,一到冬天就感冒,打针都打怕了。
顾时在床头站住。
“我知道你怕打针,所以我亲自操刀。放心,就连医生也承认我的动作是专业级的,只要你老老实实不动,就不会痛。”
虽然顾时这么说,但是安心还是吓得呼哧直喘,她不敢看顾时手上的针筒,但是视线又偏偏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