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时候太投入,直至放手后,安心才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像是要突破胸腔蹦出来。
她不敢抬头,用余光瞥着顾时,心想自己这么主动,大色狼一定得意死了吧!
他果然厚着脸皮靠过来,带着魅惑众生的微笑,性感的嘴唇贴近安心的耳边,无疑有话要讲。
“不许讲,我不听!”安心的脸颊红得就像日落时分的火烧云,烫得如同刚刚出炉的小圆面包。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顾时哑然失笑。
安心死死捂住耳朵,心想这大色狼的嘴里还能蹦出什么好话不成?要么就是“吻你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好”,要么就是“你刚才好主动,我好享受”之类不知羞耻的言语。
“要不要再来一次?”
安心霍然抬起头,顾时的脸就在她面前,两人靠得那么近,鼻尖之间的空隙恐怕只能塞入一丝柳絮。
他一脸坏笑,这让安心郁闷无比,心说自己真的低估他的无耻程度,居然连“再来一次”的话也说的出口!
你以为是买饮料,还“再来一瓶”,买一送一吗?
她恨不得狠狠扇顾时一个耳光,或者干脆把他揍成猪头,但是望着那英俊无比的脸庞,又觉得舍不得,可是不狠狠揍他,自己又亏得慌。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在他大腿上,用力掐一把。
疼,疼!顾时显然很不好受,但他也不闪避,任由安心欺负,望向安心的目光里,也依然带着笑意。
安心意犹未尽,又伸手扯住顾时的耳朵,咬牙切齿说道,“既然这么喜欢亲亲,改天我把咖啡厅的小李子介绍给你。他家里开养猪场,而且是乌克兰大白猪,绝对的优质品种,喜欢哪头,可以让你抱着亲个够!”
“可是我只喜欢亲你,只想亲你啊。”这一瞬间,顾时哪里还有男神的样子,表情顽皮的像个小孩。
幼稚!低俗!无聊!傻!安心低声说道,但是不是说,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露出幼稚的一面吗?
她心里的湖,像是被顾时投入一颗巨大无比的糖果,融化之后,满满都是甜蜜。
“飞到哪里了?”安心转移话题。
顾时抬手看了看表,“反正是在天上,具体哪里就不知道了。不过已经飞了近一个半小时,行程走完差不多一半。”
怎么飞得这么快?安心失声道。
顾时又笑得一脸坏坏的模样,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不是飞得快,是时间过得快。至于为什么这么快?你自己还不清楚么?刚刚我们足足吻了半个小时啊。”
半个小时?安心难以置信。虽然那感觉又甜蜜又美好,但是绝不可能持续那么久。
“或许爱因斯坦也是因为有了类似的体验,所以才发明了相对论啊。”顾时懒洋洋的靠在座位上,居然和安心平时犯懒时采取的姿势一模一样,“若是被逼着做不喜欢的事情,比如跑步、做数学卷子,五分钟比一个小时还要漫长。但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半天时间,也过得比一个小时还要快。”
安心半信半疑,可是好像真的时间蛮久的,吻得嘴唇都有点发麻了,舌头也是。
她尴尬的咳嗽一声,转过头,黄晟纶歪着头像是睡着了,这家伙来京都后就像丢了魂一样,不是发呆就是傻睡。
陈少章在干什么,她丝毫不关心。尤雾则正望向窗外,安心看不见她的表情,至于白天辰,手托着下巴在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脸上忽明忽暗。
耳边充斥着发动机轻微震动的声音,嗡嗡作响,就在此时,经济舱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都坐好!”
“别乱动!”
“你TM的给我老实点!”
女人的惊呼,以及小孩子的哭闹声不断传入安心的耳中,其中更是有几个男人的声音更加明显,声音凶暴,并且不断在对旁人斥责。
难道……安心想到一种根本不太可能发生的可能性。
“有人劫机。”顾时轻声说,但在他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紧张神色。
顾时这时候还沉得住气,让安心又惊异又佩服。这头大色狼只有在欺负她时,才一副嬉皮笑脸的讨打模样,平时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哪怕屁股底下有马上就要引爆的炸弹,也依然是一副从容镇定的样子。
正如顾时所说,隔断头等舱和经济舱之间的门帘忽然被拉开,一个戴着黑色头罩的魁梧男子粗暴的闯了进来,左手挥舞着一把匕首,右手胳膊则紧紧卡住一名空姐的脖颈。
空姐满脸涨红,呼吸困难,在男子怀里,就像一只小鸡遇到老鹰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男子望了望头等舱,目光露出一丝不解,或许是纳闷为什么只有这么几个乘客,但他很快做出反应,夹着空姐走到驾驶室门前。
“给我开门,快点!”黑头套粗鲁的威胁道。
空姐喘了几口气,伸手握住门把,扭了几下,这才眼含泪光,断断续续说道,“我们……没有驾驶室的钥匙,而且就算有也没用,里面已经反锁了。”
黑头套闻言,匕首手柄狠狠击打在空姐头上,空姐发出一声尖叫,跪倒在地,用手紧紧捂住头部,指缝间似乎有红色的液体慢慢渗出。
“大哥,情况如何?”说话间,又有一名戴蓝头套的男子冲进了头等舱,他的个子较矮,声音沙哑,手里端着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
顾时的瞳孔不由得收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把匕首他还不放在眼里,但是对方居然有枪,这下可麻烦了!
黑头套冒了一句粗话,手指向门锁,“开枪,轰也要把这扇门给我轰开!”
看来对方的用意很明显,侵入驾驶室,强迫飞行员改变航程。但是他们在外面动静闹得太大,驾驶室里的人也不是傻子,早就把门死死锁住,因此黑头套等人除了暴力侵入外,别无他途。
蓝头套得令,对着门锁连开了几枪,可怜的空姐就在门下方,双手抱头吓得大声喊叫,旁边离门最近的陈少章也吓得面如土色。
就在旁人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顾时却不动声色地压低身子,向前移了移,但是肩膀随即被安心按住。
“你干嘛?”她悄声问。
毫无疑问,顾时想要做什么,安心清楚无比,可是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对方有刀又有枪,她怎么舍得顾时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