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妮听到简勤和宋怿言快要结婚的消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以为把简勤防得很好,她以为宋怿言绝对看不上简勤,可是结果却是这样。
他们要结婚了,就在五月下旬。
“怿言哥哥,我一直站在你身后,你为什么从不注意我,我喜欢了你很多年,我不想失去我喜欢的怿言哥哥。”
宋怿言只是淡漠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贺安妮说着就激动起来:“怿言哥哥,你和蓝莎也好,和任何一个身份高一点的女人也好,为什么会是简勤,为什么是她!你让我怎么能接受,我连一个简勤也比不过吗。”
“安妮,没有简勤,也一样。”
“怿言哥哥,我还是看到了,你喜欢简勤,你看她的眼神和你当初看蓝莎一样,她是蓝莎调教出来的师妹,所以你选择她,你想在她身上找到蓝莎的影子吗?她们完全不是一类人,你会失望的。”
宋怿言脸上涌起一股悲凉,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显而易见。
“不要再提蓝莎,谁也不要提蓝莎,你们都不配提到她。谁也比不上她。”宋怿言闭上眼,神情痛楚,“我很爱她,可是我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以后都不会是蓝莎了。”
“所以怿言哥哥最爱的是蓝莎?”
“是。”
贺安妮看到宋怿言面色痛苦,在心里笑道:我不羡慕简勤,因为她是个可怜鬼,没人真正的在乎她,她注定被人欺骗,我真想看看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会是怎么的痛苦,这是她应得的,因为她背叛了我们的友谊。
“怿言哥哥,你一定不要喜欢上简勤,她心里藏着另一个人,她喜欢苏弘俊,她所有的头像都用苏弘俊,她以前还告诉过我非苏弘俊不嫁。”
贺安妮留下这句话后离开了,谁都知道宋怿言和苏弘俊是死对头,有了这一点,怿言哥还有可能喜欢简勤吗!
转身那一瞬,贺安妮眼睛里闪着幽绿的暗芒,脸上尽现扭曲。
看见她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宋怿言才收起脸上那点悲伤表情,他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深深的望了一眼门外黑暗的世界。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简勤真的喜欢过苏弘俊吗。
到家后,他上网查了简勤的那些帐号,正如贺安妮所说,简勤都是拿苏弘俊当头像,他的呼吸当即停滞了一下,心里很不舒服,就像自己的所属物被打上别人的标记,那些头像异常刺眼。
他在书房坐到很晚,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坐到半夜,自己给弄感冒了。
“江羽,给我送点感冒药过来,”
江羽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他的话一堆:“老板,今天和简勤的订婚宴还顺利吧,咦,简勤不在啊,老板你怎么还不把简勤接过来。”
“老板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就像被人劈腿了一样,老板你心情好像不好?”
“老板你快喝药吧,要我把简勤叫过来吗,我觉得你该去医院,你的感冒好像很严重,是不是发烧了。”
宋怿言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滚。”
江羽被吓坏了,宋怿言突然发怒,让他始料未及,他连滚带爬逃出了公寓,随后打电话给简勤诉苦。
“简勤,老板他自虐啊,大半夜还坐在书房里,好像是发烧了,他叫我滚,我不敢再进去了,你快来看看吧,今天是不是谁惹他不高兴了,好怕他想不开啊。”
“简勤,你快点,你快点,你不要再化妆什么的了,分秒必争!”
江羽一直在电话里催简勤,比催命还催得急。
简勤没到二十分钟就赶过来了,她看着江羽就骂:“催催催,你催那么急干嘛,都快吓死我了,怿言到底怎么了,今天没谁让他不高兴啊,刚刚送我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是不是你惹到怿言了,说,你怎么让他生气了?”
“我?我又没惹老板生气,我只是给老板送感冒药过来,但是他没吃,他让我滚。”
简勤不安的说:“有点麻烦了,他平时可不爱发火,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心里烦闷才发火的,江羽你不要放在心上,先回去吧,我进去哄他喝药,没问题的,放心吧。”
“简勤,你就是我们的福星,老板就靠你了。”
江羽如获大赦,连连道好,接着一溜烟就开车跑了。
简勤有这里的房卡,她开门直接进去了,看见宋怿言还坐在书房,她有点绷不住了,又心疼又生气,他怎么如此不爱惜身体。
虽然心里生气,但和他说话的时候还是放软了语气:“怿言,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还不睡呢?”
宋怿言摇头,一句话也不想说,他淡淡的看着简勤,那种目光有点凉。
简勤心口突突跳了几下,她压住那种不安,慢慢走到他身边,柔声的哄他:“怿言,该睡觉了,有什么事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真的很烫,她惊呼道:“怿言,你在发烧,我们得去医院。”简勤很担心,怕他烧出毛病,看着他纹丝不动的样子,她又气又急,都快急哭了。
“宋怿言,你这样不是在惩罚自己,你是在惩罚我们,惩罚每一个关心你的人,你一个电话,江羽就赶过来了,赶过来不行,还被你骂一通,但他担心你,又找我来,你看我们都怕你出事,我们都关心你,你为什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简勤抱着宋怿言,心里十分难过,说起话来也有点乱了。
她一直胡说八道,结果最后把宋怿言逗笑了。
简勤舒了一口气,笑了就好了,笑了就没事了。
她逗趣道:“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宋怿言了,把我的宋怿言藏到哪去了,快还给我,我的怿言呢。”
“傻瓜,我在这。”宋怿言眼睛烧得通红,他觉得口干舌燥,抬手都有点困难,他只好摸了摸简勤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