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怿言?”简勤还没听过宋怿言这么重的直呼她名字,一听就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了,他像是生了天大的气一样。
“怿言,怎么了?”
好半天,电话里才重新响起他的声音:“海天国际3206,马上过来。”
简勤听到酒店名,立即站了起来,他怎么去酒店了?不是该在剧组拍戏,难道他和哪个女明星搅到一块了!
她想到这个可能,心里痛得快窒息,才结婚多久,他就做这样的事,他为什么会是这种人?!
简勤双腿发软,身体如受重锤般,她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给林果打电话:“果儿,出事了,宋怿言他出轨了。”
简勤一路上都在哭:“果儿,我该怎么办,待会儿我怎么面对他们,我是不是该把卡丢到那女人身上,骂她小三,骂她不要脸。”
“我骂人一直都不行,果儿你一定要帮我。”
林果也气得发抖,她拍着简勤的后背,恶狠狠的说:“宋怿言敢出轨,看我不剁了他,简勤,我们找把刀,有我在,没人敢嚣张,你别开口了,让我来,我要骂得那女人哭爹喊娘。”
“卧槽,宋怿言这种万年缺心眼怎么也不像出轨的啊,卧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连宋怿言都出轨,卧槽,我快要疯了。”
林果快气得把坐垫都咬来吃了,她在车窗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咬牙切齿的骂着。
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大气不敢出,这两位乘客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发病了会咬人的。
他快哭了,他的车窗,他的坐垫。
“宋怿言你个贱男,那小婊砸在哪,老娘要撕碎她的脸。”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林果已经举着刀骂骂咧咧的从房门外冲了进来。
简勤没想到她真从包里摸出了刀,闹出人命就不好了,她赶紧去拦林果。
林果回过头给她眨了眨眼:“这是道具,放心吧。”
看清躲在宋怿言后面的人后,林果眼睛一眯:“原来小三是你,太不要脸了,简勤把你当好姐妹,你竟然撬她墙角,你这种无耻下贱的女人,你爹妈怎么把你养大的,还自诩贺家千金,做出这种娼妓的事,简直是恶心,烂俗,浪荡,歹毒,装逼的绿茶婊。”
宋怿言眼睛瞎了才会看上贺安妮这种女人!
贺安妮没想到简勤把林果带来了,这个女人嘴毒得很,那些吐出来的词,都让她忍不住尖叫。
“啊!不要再说了。”
贺安妮发疯般的推开林果,林果却抓住她,顺势压在她身上,还用刀抵着贺安妮的脸。
“绿茶婊,我就是要说,不要脸的小三,贱女人,下地狱吧你!”林果恶狠狠的淬了两口吐沫,但她手里的刀把贺安妮镇住了,贺安妮吓得都在发抖。
简勤看到安妮的那一瞬,她就懵住了,安妮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还只穿了一件吊带衫,连内衣都没有穿。
大脑里充血,眼睛也发红,她万万不相信,安妮会背叛她,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难道要自欺欺人。
宋怿言冷眼旁观的站在一旁,简勤想不明白,他这个时候还这么淡定,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
不,就算他说了道歉的话,她也不会原谅他。
简勤扯起了林果,她强忍着心里的巨痛,把安妮抱在怀里:“安妮,别哭别哭,我会让他负责的,这不是你的错。”
宋怿言胸口起伏不定,他撑着背后的墙,快要被简勤的话气得晕厥,他深深的吸气,大声的吼道:“简勤,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让我负什么责?!”
他的语气像受冤枉的困兽,那么嘶声竭力,那么痛苦不堪。
宋怿言的语气让简勤吓到了。
她慢慢放开了贺安妮,她站起来,严肃的问道:“安妮,这是怎么回事?”
“简勤,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你说你想和怿言哥离婚,你说让我帮你,你让我和他上床,这都是你说的,你说事成以后,你就抓住了怿言哥的把柄,你就可以和怿言哥离婚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简勤听到贺安妮这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妮怎么会说这种话来诬陷她!
贺安妮却恍然大悟一样的指着简勤,她声音又悲愤又痛心:“简勤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怿言哥误会我,你心肠怎么这么恶毒,要这样害我。”
贺安妮爬到宋怿言脚边,凄楚哀伤的跪在地上:“怿言哥,你要相信我,这都是简勤的阴谋,是她让我来的,现在她又不承认了,她想害我,把我从你身边踢开,我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我们都看错她了,她的心肠真的太狠毒了。”
那些话如针刺一样刺进心里,简勤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这不是她认识的安妮,她认识的安妮善良高贵,嘴里不会说出这种话。
她手指嵌入手心,掐得血沁沁的,这里的痛根本比不上心里的痛,她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她们的友谊,还将她踩入深渊。
好,好,好极了,她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她最好的朋友藏了这么深的心机,过去大学那段时光她都忘完了吗,为了污蔑她,她什么都不要了吗。
安妮这样伤害她,可她却无法像她那样绝情,她心里始终铭记着她对她的好,那些日子真的无法忘记啊。
简勤捂着心口,声音里全是悲凉:“是我安排的,都是我安排的,这不是安妮的错,是我的错,我一个人的错,要怪就怪我吧,我不该设计安妮,她是无辜的。”
林果看一下这个,又看一下那个,她糊涂了,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这明明不是她做的,简勤为什么要承认呢?
宋怿言把脚抽了回去,他走上去拉过简勤的手,眼里只有无奈和疼惜:“傻丫头,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信了,本来我还信了一点,看到你我就知道不是你了。”
简勤还想辩解,宋怿言对她摇头:“听了这个再说。”
看着录音笔,简勤不解,而贺安妮却脸都白了。
宋怿言将录音笔打开,里面是贺安妮的声音:“为什么绳子没断?她为什么没死?”
“她是宋先生的妻子,我怕出了事,脱不了干系。”
“废物,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