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来说,杨辰所修炼的法门之中当属这御剑之术最好。而且杨辰的师父也正是浩气宫之中对这御剑之术颇有研究的一位前辈,再加上杨辰的悟性,想要学好这御剑之术自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一直以来制约着杨辰这御剑之术威力的不仅仅是他的修为实力,甚至与他的心性也有相当的关系。
心高气傲的杨辰又怎么会使得他那两把飞剑变成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剑呢?随着一次次的失败,杨辰心头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很厚很大的阴影。
输在夜枫的手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无论如何杨辰也忘记不了那个身影,更不会忘记那一道身影给他的心境带来的冲击。
当初在云端城外的一战之中,夜枫投掷出去的那一把长枪贯穿了杨辰的肩膀,给他带来了足以危及性命的伤势。夜枫没打算在那时候就凭借着那一招取了杨辰的性命,或者说他当时残存的力量已经不足以一招击杀杨辰了。
但夜枫的预料却也没有错,也正是这接连两次的打击,杨辰的心境已经不是之前那般平稳了。而现在的杨辰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心高气傲的杨辰了。
没有了浩气宫作为他背后的势力撑腰,杨辰不知道他现在该何去何从,又该以一种怎样的方式继续生活下去。
存在于杨辰纳戒之中的修罗功法带给了他一些希望,也同样将他最后那一丝仅存的坚定完全抹掉了。
修罗功法很强,尤其是在现如今杨辰这般的境界之下,寻常修道者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甚至就连眼前这个手中握着铁棍气势如山一般的中年男子也都不可能。
接连出现在杨辰身前的棍影变得更加复杂多变起来,而那中年男子身上所爆发出来的气势就好似一座大山一般狠狠的压降过来,给杨辰造成了相当程度的压力。
道道棍影杨辰不能分辨出来其中真伪,但此时他那两把飞剑也已经藏匿在了空气之中,未曾触碰到棍影,更没有显露出来丝毫的气势。就好似一只藏匿在暗中的毒蛇,随时都可能出现并且咬上致命的一口。
中年男子面色有几分凝重,他能够感觉到空气之中有些压抑之感显现而出。这些压抑的来源之处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他现在的棍影不断重叠所爆发而出的,而另外一部分很明显是来源于杨辰身上释放出来的一股血腥之意。
萦绕在杨辰身上的那丝丝缕缕的红线越发的浓郁起来,只看见杨辰的双手的凭空掐出数道手印来。紧随而至的萦绕在他身上的那些红色细线也逐渐变化起来,四散在地面上向着那中年男子的身影奔掠而去,似是要将其完全包围。
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层出的棍影不再犹豫,直冲上前的那瞬息间。这重叠层层的棍影也爆发出来了一股狂暴的气劲来,只看到那无数棍影以一种奔雷之势直冲杨辰的身影而去,空气甚至都隐隐被压碎开来。
一柄飞剑自半空之中陡然显现,直冲那中年男子的脖颈处而去。反观杨辰的双手不断有手印掐出,接连掐出的手印带动起来周遭空气之中的红色细线向着那中年男子手中的铁棍包围而去。
接连缠绕起来的红色细线阻挡住了那中年男子棍影的奔雷之势,而那一柄飞剑却也没有取得相当的效果。
足以看出这中年男子的基本功无比扎实,反应速度明显也不慢。甚至可以说就在那飞剑出现的一瞬间这中年男子就已经感应到了空气之中那一抹尖锐的破空之声,紧随而至的一道棍影斜刺里陡然递出,笔直的砸在那一柄飞剑上。
反震之力夹杂着劲气的相互冲击直接使得那中年男子与杨辰两人身侧的地面上出现了道道龟裂的裂缝。
若要单论力量的凶悍程度,这铁棍当真是极为适合的一种兵器。很明显,这铁棍在这中年男子的手上使用的无比灵活,显然这中年男子沉浸在这棍法之中也不是短短的一年两年,却有些真本事才能有如此的发挥。
相对来说,杨辰现在的修为也不过是在君级一转的巅峰程度。至于这中年男子则是有着扎实的君级二转的修为,如此修为的差距不仅没有造成局面的一边倒,反倒是修为实力更强一些的中年男子稍稍落在了下风。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中年男子冷喝一声,双目之中明显可以看出几分毫不掩饰的怒火。
杨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笼罩在黑袍之中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但那中年男子却有几分熟悉之感,却不等他有所反应,藏匿在空气之中的第二把飞剑也陡然显现,凭空带走了最后两个修道者的性命。
在刚刚那瞬息间的棍影重叠之下所爆发出来的凶悍气劲,加上棍影与飞剑的再一次相互冲击所爆发出来的强悍劲气所形成的力量冲击可不是寻常修道者所能够承受得住的。
仅剩下的那两个修道者全然没有半点的能力扛住这般劲气的冲击,虽未曾身死但也已经身受重伤了。也正是在这一句问话的功夫,杨辰却是连半分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出手将那最后两个修道者斩杀,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
“我是谁真的不是那么重要,我记得清楚当初你并不想帮我或许还想将我就地正法?浩气宫欠我的我一定会拿回来,你欠我的也一定要还给我。”杨辰冷冷的开口说道,莫名的有种令人心悸之感显现而出。
那中年男子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恐吓的人,甚至可以说他的心境也不是寻常人都能够想象的。听到那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再加上偶然的一眼感觉,那中年男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直视着杨辰。
“云端城外的战斗你没参加?还是说,你故意送了我那些手下去死?”那中年男子恍然,微笑着开口说道。甚至就在战斗之中这中年男子的面色都没有太大变化,看上去那一丝微笑当然有些诡异,更有些说不出来的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