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够想到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的变化会是如此的快,就连杨辰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中年男子到了现在这般程度竟然还能够爆发出来如此凶悍的气劲威力来,那般巨大浑厚的灵力冲击挟杂着棍势的狂暴凶悍,直接给他带来了不轻的伤势。
被一棍子抽飞出去的那把飞剑就好似一只断了翅膀的蜻蜓一般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坠落在地面上。杨辰的身影向后急掠,伴随在他身体周围的那些红色细线在那中年男子的棍势面前就好似弱不经分的棉花一般,轻易便被折断。
那中年男子心头也却有几分震惊,他很清楚在这最后的关头以全身修为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招式到底有着何等强悍的威力。
但就算是他现如今所施展出来的这般棍势狂暴凶悍,但仍是有一些自杨辰身上四散开来的红色细线拖慢了他的速度。甚至那些红色细线的数量逐渐的变多了起来,饶是棍势的狂暴足以使得那些红色细线被道道撕裂开来,但架不住这些数量越发的增加。
杨辰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来,面色有些苍白。不知何故,在他脸颊上的那一道剑痕在此时竟是变得无比清晰。
那把被中年男子一棍子抽飞出去的飞剑已经落在了地上好似半死不活的人一般。杨辰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把飞剑已经受损,甚至与他之间的神魂连接都已经快要尽数断掉了。
铁棍距离杨辰的面门越来越近,而那中年男子也能够清晰的看到杨辰此时的状态,嘴角隐隐有一抹开脱之后的舒泰之意。却看到杨辰的双手向后急速飞掠的同时飞快的变化,繁杂的手印接连凝结而出。
在杨辰双手手印的变化之中,围绕在杨辰身体周围的那些红色细线接连转变化了起来,竟是在短时间之内形成了一个深红色的外衣一般的物事笼罩在了杨辰的身上。
面对那中年男子排山倒海一般的棍势,饶是杨辰对于他所修炼的修罗功法很有信心,但此时多少还是有些心悸。
莫名的出现了另外一种感觉浮现在了杨辰的双目之中,好似那中年男子手中的铁棍变成了当日里自半空之中带出尖锐风声的那把长枪。
杨辰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瞬息间产生这种错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来当日那把长枪。
换句话来说,也正是那时候突破了天际的这把长枪,在某种意义上改变了他以后的所有道路,也可以说正是这把长枪逼得杨辰不得不选择修炼修罗功法。
登时便有一抹冷意自杨辰的身上陡然爆发了出来,饶是在这飞速向后退去的时候,杨辰还是能够稳稳的操控起来另外一把飞剑。一直隐藏在地面上的飞剑看上去好似与杨辰全然没有半点的关系。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那中年男子感觉到了杨辰与这另外一把飞剑之间没有丝毫联系的缘故,所以他才会在这瞬息间爆发出来如此凶悍的攻势,力求将杨辰一击必杀。
不过明显这是杨辰的一个圈套,一个隐藏的极好的陷阱。
凭空自地面上电射而出的飞剑破开空气,带起一抹尖锐的呼啸声直冲那中年男子的胸口而去。飞剑近在咫尺,那中年男子的反应速度不慢,但此时却没有其他的路可供他选择了。
棍势继续向前轰击,狂暴的力量冲击挟杂着灵力的爆发形成一股恶浪,狠狠的压向杨辰的身体。
那把飞剑的速度很快,也有着足够锋利的剑身。眨眼之间那把飞剑就已经贯穿了那中年男子的胸口,虽是胸口被这把飞剑贯穿,但那中年男子前冲的势头却未有丝毫的减缓,狠狠挥击开来的铁棍毫不花哨的打在了杨辰的身上,打在了他的黑袍上。
只看见杨辰身上笼罩着的那密密麻麻的红色细线在这一时之间猛烈的收缩了起来,似乎是那棍势的凶悍冲击使得这些红色细线承受不住了一般。
陡然间爆发开来的力量冲击形成一股巨大的波动,将杨辰的身体完全的笼罩在了其中。
中年男子在这一记棍势挥击开来之后,在他的力量完全爆发出来之后便已经失去了所有继续战斗下去的能力。而杨辰也不轻松,被这中年男子一棍子势头极为凶猛狂暴的一招打中,承受一番剧烈力道冲击的同时杨辰的身影已然倒飞了出去。
半空之中一抹鲜血凭空播散开来,中年男子的身影颓然的落在地上。
接连数十步的后退将那一股巨大的力道卸了开来,杨辰的面色闪过几分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中年男子在这最后关头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竟会是如此的凶悍,凶悍到他都无法承受。
一口暗红的鲜血喷了出来,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一口暗红色的鲜血之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残渣。杨辰很清楚,这一口鲜血正是他五脏六腑之间承受了巨大的冲击才会出现的情况,这也就意味着刚刚那中年男子一棍子的威力已经击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似是这般的伤势不可谓不严重,不过杨辰所修炼的修罗功法似乎对于这般内伤有着相当程度的效果。
仅仅是半跪在地上半晌时间,杨辰就已经大致的恢复了行动能力,虽然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不过相比于之前也已经好了不少了。反倒是那中年男子此时已经进气多出气少,明显已经没有几分活头了。
“浩气宫有你这样的人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福气,但我今天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浩气宫一定要毁在我的手上,你就是第一个替罪羊。”杨辰站在那中年男子的身前,冷声开口说道,面色竟是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平静。
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了杨辰一眼,那中年男子看的很仔细很认真,似乎要把杨辰的容貌完全的印刻在脑子里面一样。
“相见不要泯恩仇,拔剑相向便是。”杨辰开口说了最后一句话,一抹凌厉之意转而划过那中年男子的喉咙,连那最后一口气呼出来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