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就连夜枫自己也没想到高飞竟会答应的如此痛快,看上去好似想都没有多想就已经答应了。
两人手中的酒杯碰撞在一起,有些许香醇的酒液洒了出来,落在了桌面上散落成一个个的水珠。
“高兄,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所说的要与五大势力为敌代表着什么,正如我所说的,现如今三宗发布追杀令要取了我的性命,而浩气宫与魔宫这两大巨头同样也与我有些恩怨。如此局面并不那么好,我想高兄你应该也知道这其中有多大的危险,但为什么高兄你还会如此?”
看着夜枫举着酒杯一副沉静的模样,高飞嘴角缓缓上扬,眼神中则有些说不出来的兴奋之意。
“原因很简单,我师父与裁决司之间也有相当的恩怨,并且现在还有不知道多少裁决司的人想要我师父的命。我的命是师父给我的,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些人解决掉才行。”高飞缓缓的开口说道,这话说的却是有些不明不白,意思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准确。
“既然如此,我将来也一定会与裁决司的人为敌,夜兄你告诉我,到底是这裁决司的人可怕,还是你口中所说的这五大势力的人可怕?”
时至现在,夜枫也多少明白了一点高飞的意思,按照高飞所说的话,这五大势力与裁决司相比还真是有些不够看的。不过高飞若是想要以自己一己之力来对付这裁决司的话,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高兄的意思,莫非我们两人以后将要面对的敌人除了五大势力之外还要再加上一个裁决司?”夜枫苦笑的开口说道,一口抽干了杯中的酒液,神色有些说不出的苦涩。
不过话又说回来,夜枫还真没有把这五大势力放在眼里,其中也就只有魔宫与浩气宫这两者过分强大,反倒是三宗没有那么强的过分。不过想要对付五大势力的话,这就意味着夜枫需要大力发展自己的一部分势力才行,如果说单单凭借着夜枫他们这几个人的力量就想要对付五大势力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单人的修为战斗力再怎么强悍,但想要对付五大势力那么多的修道者这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如果在五大势力上再加上一个裁决司,这简直就是一座能压死无数人的大山。
“你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五大势力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如果再加上一个裁决司,高兄你觉得我们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把他们完全扳倒?”夜枫笑眯眯的开口说道,似乎刚刚那些忧虑全都不复存在了。
事实上,如果说想要解决这五大势力加上裁决司带来的威胁,夜枫与高飞他们就一定需要发展出来属于他们的足够强劲的力量。
“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一定是要有的,自然短时间之内是不能与我们这些敌人贸然开战,说不得将会给我们未曾成型的势力造成难以挽回的打击,而且话又说回来,我还不知道我们现在究竟该如何发展我们的势力?”高飞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很明显对于此时这些有关于势力发展的问题的确不是他所能够想明白的。
“发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现在也是在慢慢的找寻能够帮助我们并且与我们一条心的人。”
“就比如刚刚那个你没有下死手的魁梧男子?”
“没有错,那个家伙的金钟罩修炼的很好,若是能够使得那家伙的战斗力提升一些的话,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不小的助力。”夜枫转头看了一眼刚刚迈步跨入酔春楼里的那个魁梧男子,这魁梧男子腰里别着那把战斗时使用的大刀,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早在先前那很快便结束的战斗之中,这魁梧男子就已经领教了一番夜枫那强大的战斗力,心中多多少也都已经有了明确的概念。虽说他所施展出来的金钟罩的确是够强,防御力也是超出寻常的强大,但在夜枫那般剑气所化的长剑面前却仍是有些说不出的脆弱。
“夜兄,先前我着实是有些鲁莽了,冲撞了夜兄你还望不要见怪,这杯酒算是我给夜兄你赔罪了!”那魁梧男子坐在了桌上,斟满一杯酒后便一饮而尽。
夜枫与高飞两人打量着坐在桌上的这个魁梧男子,眼神之中多少都有些玩味之意。他们两人都有些君级的修为,自然能够看出这魁梧男子的修为实力还不过是天级巅峰的程度,不过先前这魁梧男子所展现出来的金钟罩的强悍,绝对有些君级的程度,而且就连夜枫这么个君级一转修为的人都不能凭借着一招将那金钟罩破掉。
“两位兄弟找在下过来所为何事?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你们的?”
“不知你名讳,师承?今日这醉春楼里已经没有黄花鱼儿了,桌上的菜你便凑活着吃是了。”
“在下李大鹏,师承倒也算不上,是个修为不高的老道士,不过这一身本事却是从那老道士手里学来的。当年师父传授了我这一身本事之后没过多久便离开了人世,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在修炼,不过修为境界的提升的速度着实不快。”
夜枫与高飞两人对视一眼,明显都有些惊讶。有过刚刚的战斗,夜枫自然能够察觉到出来这李大鹏的其他本事确实也有几分门道,但说起来还是他这金钟罩要更强一些。
“金钟罩也是你师父传授给你的?”夜枫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这李大鹏身上最让夜枫感兴趣的也就是这金钟罩了。
剑气化剑的威力有多强没人比夜枫自己更加清楚了,换而言之,夜枫所能够释放出来的剑气若是完全的凝聚在一起的话,所形成的威力绝对是足够凶悍的。
“金钟罩倒不是师父传授给我的,而是我们家里祖传的一项本事,不过到我这里就没有人指点了,我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了,一直是我父亲抚养我长大。自幼便是我父亲指点我修炼这金钟罩,这一练便是二十多年。”李大鹏略有些感伤的开口说道,一直以来他从未把这些话讲给谁听,最多也就是在夜里自己喝着闷酒自己在心里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