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本体,角牛大力神通最为强大的引导躯体。角牛这一刻不再留手,势要将自己眼前的两个对手斩杀。对于他来说,对手越是难取,就越是对他的侮辱。
“天蓬元帅之剑!”骤然间,一柄火色光芒的长剑出现,如同一道天火一般冲向了角牛的身体。从苍穹而落,带着斩破一切的威能之力。
钟山这时候已经是毫无保留,在那神秘的天蓬元帅君王手里,他曾经继承了一柄绝世的神物,就是天蓬元帅之剑。
相传,在天蓬元帅的手里,这一柄神剑曾经斩破红尘,让天蓬元帅立地成为飞升境的无上修为。而随着天蓬元帅的晋升吗,这一柄神物也产生了强大的灵性。它只顺从于一个人,当天蓬元帅陨落的时候,它的主人就是继承了天蓬元帅之力的继承者。
天蓬元帅之力的继承者,无疑就是钟山这个拥有庞大气运的后辈小子。而这一刻,天蓬元帅之剑出现,带来的锋芒也可谓是无穷无尽。
“好一柄天蓬元帅之剑,比我的审判战刀要强大无数倍。不愧是天蓬元帅的本命神物,锋芒简直是无可匹敌。”隐藏在虚空之中,陈昇眼中忽然一亮。
天蓬元帅之剑和审判战刀其实都是本命宝物,只不过比起他的审判战刀,天蓬元帅之剑要强大了千百倍。飞升境的本命神物,根本不是他的战刀能够相比的。
不过按照修为,他现在也只不过是大乘境修为而已,和那遥远的传说之中的天蓬元帅根本没得比。自然而然地,本命宝物也有着巨大的差距。
不过他有自信,终有一天,他可以凝练出来更加强大的本命神物。在自己的体内世界当中,审判战刀正在不断地进化,迟早都会蜕变。到时候只要晋升成为神物,它就是前途无量,伴随自己斩妖除魔。
“咻!”随着天蓬元帅之剑出现,空间瞬时崩溃,强大的锋芒之力切开了数十里的空间,引动了一场强大的能量暴动风暴。
在这场能量暴动风暴之中,唯有那一道剑光保持着原本的力量气息,纯粹的力量,不掺杂任何能量。在之前的攻击失效之后,钟山相信了天极所说的话,改为了纯力量的攻击。他的身体也随着剑锋行走,如影随形地冲向了角牛。
“噗嗤!”剑锋出,血光乍现。在天极那细雨般的剑锋之下毫无损伤的角牛,终于在天蓬元帅之剑下被破开了身体的表皮防御,但也仅仅是表皮而已。
他那庞大躯体的背部被切开了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如果这一道伤口放在人类的身体上,绝对是惨不忍睹。但是在提醒长达百米的角牛背部,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几千年了,没想到你居然能够伤我,简直是该死!”角牛脸上带着愤怒,巨大的身体前冲,然后四蹄踩踏下去,带起了无边的力量气势。
“轰隆!”数百里的空间被纯正的力量踩踏成为了碎片,钟山的脸色苍白无比,手里提着天蓬元帅之剑,身形爆退了数万里之多。
角牛的一击,给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体内的世界动荡无比,法则之力为了修复自己的伤势,消耗了近一半。
“太强了,天极,你我根本不是这头妖物的对手,想办法撤吧!”钟山脸色苍白,然后动用灵魂,给天极传去了自己的话语。
“撤?这是耻辱!”天极面色冷漠,心中洋溢着血饮的怒气。对于他来说,临战退缩这样的举动,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他不甘心就如此败走。
“不撤?难道你想在这里找死?别忘了,不止是这头妖牛,在边上还有血眼圣殿的一群家伙。这一次,龙城中的散修只有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是这些大乘境的对手。如果没有角牛这样顶尖的存在,我们或许还占有一些优势。但是现在,再迟疑的话就走不了了。”钟山再度朝天极传音。
实际上,就这么憋屈地败逃出去,他也很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现在他根本无法破开角牛的防御。再逗留下来,就和送死没有什么差别了。
“我恨啊!如果没有角牛,这里的人怎么可能将我打入这样的局面?”天极心中暗叹,但是不得不同意钟山的话。
他和钟山二人内心之中都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既生瑜何生亮?
他们二人都是绝世的天才,钟山更是继承了天蓬元帅的道统,将来必定可以修炼成为无上飞升境。但是在角牛的面前,他们均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感。无视任何能量攻击的角牛,就像是一尊神塔,镇压四方神魔。
“想逃么?迟了!”角牛冷声说着,身形朝着二人狂冲过来。实际上,他早就防备着钟山两人逃跑,是以在他们二人的后方位置,还留着他的一个分身。
就在钟山二人后退的刹那,骤然间空间裂开,一头巨大的妖牛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正是角牛的那一道分身。
“哞!”角牛分身发出了沉闷的吼声,然后眨眼就朝着二人冲了过去,一道本体和一道分身,两大强悍的力量瞬间就朝着钟山两人冲击过去。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让二人根本无法预料。当钟山感受到背后一道凌厉的杀意临身的时候,已经晚了,庞大的力量已经冲击到了他的后心,威势无穷。
“轰!”身体瞬间就四分五裂,钟山的一道灵魂逃出了躯体,然后再度凝聚起了自己的身体,跳开了空间,来到了数百里外,一脸灰败的颜色。
至于那天极,则是直接被角牛冲碎了身体,然后绞碎了灵魂,整个人已经是烟消云散。代表着大周仙宫的大乘境,首先陨落。
“难道我真的要陨落在这里么?”钟山眼中充满了灰暗的色彩,自语一声之后猛然抬头,说道:“不可能!我曾经推演天机,在这法则气阵之中,我会得到莫大的臂助,很可能会冲击飞升境的无上境界,怎么可能会就此陨落呢?不!绝对不可能!”
“哈哈!笑话,天机能代表什么?你千算万算,可曾算到过我角牛在此?”冷笑声响起,巨大的角牛躯体慢慢地变成了人类的模样,角牛看着钟山,说道:“天机的推演,却遗漏了本座,今日谁也救不了你。我角牛,必定会踏平所有敌人。”
“哼!我是天蓬元帅之子,谁也无法杀我。今日你也一样,放马过来吧!”凭借着心中一股信念,钟山摆起了迎战的架势,纵然是受到了重创,却依旧没有放弃。
“蚍蜉岂可与苍天媲美,死吧!”角牛脸上带着冷笑,双手挥动,拳头如同炮弹一般推了出去。
“轰!”面对着那庞大的力量气势,钟山脸上露出了无比的凝重,他接住自己仅存的法则之力,运行起了一道道雄浑的能量。
看气势,钟山要比角牛强大许多。他的身体四周带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能量潮汐,而对面的角牛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拳而已。
但是结果往往就是戏剧化的。角牛简单的一拳,破除万种能量,直接来到了钟山的面前,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结结实实地朝着钟山的头颅轰去。
“我尽力了。难道,天机在欺骗我么?”钟山发出了最后的一声无力叹息,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依仗。
“哈哈!你注定要死,天蓬元帅之子的身份又如何,照样无法抵御我大力牛魔王的后裔力量。”角牛心中在狂笑,拳头上的力量再度增强一分。
“嗡!”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结局已经注定的时候,一道身形凭空出现,挡在了钟山的面前。然后一只比角牛的拳头小了几倍的手掌出现,稳稳当当地迎上了角牛狂暴的一击。这一刻,陈昇终于决定出手了。
“轰!”纯粹肉身的力量爆炸开来,角牛的双瞳瞬间收缩,在他的眼中出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一个人类小子,以最为纯正的力量,将他的拳头抗衡住了。双方同样是拳头,爆发出了恐怖的力量。
“噼啪!”一丝丝闪电般的光芒从二人的拳头上爆发,顿时将四周的空间震碎成了虚无。力量冲击出来,二人各自后退了数百里。
“你是谁?怎么可能抗衡得了我的力量?”角牛停止住身形,脸上充满了震惊的色彩。他双目凝视着陈昇,想要从外貌上看透这个小子的来历。
“上古异兽角牛,大力牛魔王的后裔,果然是不同凡响。”陈昇看着眼前的这头妖牛,心中微微吃惊。
转动了一下发麻的拳头,他脸上微微带着一丝淡笑。刚才的交手,他已经差不多判定了自己与对方的肉身强度对比,光光是力量,他或许还略为逊色了少许。不过他胜在自己的身体细胞全部都蜕变成了世界,亿万世界组成的身体,他就未必会比角牛弱。
角牛被他的两句话说的震惊无比,一双牛眼看着眼前的小子,失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要知道,角牛的身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大力牛魔王后裔的这个身份,只有区区三个人知道,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三个人而已。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类小子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陈昇大笑出声,然后说道:“角牛,你不是说天机无法看透一切么?我推算天机,却可以知道你的来历。”
“什么!”角牛双眼一瞪,然后震惊地说道:“你居然可以推算出我的出身,这不可能?你不是飞升境,根本不可能掌握如此天机。”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陈昇笑着开口,脸上充满了云淡风轻的淡然色彩,他道:“己无为,而介于他人无为。你没有这个能力,不代表本座就不可以。传说之中,大力神诀的罩门就在你的牛角之上,我说的可对?”
最后的一句话说完,陈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个罩门,并不是他推算出来的,而是通过一些远古的经验得来的。以他现在的境界,上得天机,下知万事,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一些远古流传下来的秘辛。
洛云波站在远处,听得心惊肉跳。他本以为,角牛只不过是上古异兽之中的普通王者而已。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大力牛魔王的后裔。有着这样强大的身份,角牛难怪会成为玉衡星的大乘境第一人了。
“大力牛魔王,传说之中逆转天机级别的飞升境,九星的顶级存在,是掌控一切法则的生灵,简直是已经到达了天地之间的仙王。想不到,角牛居然有这样的身份,在我暴乱星域之中,恐怕他会成为飞升境之下第一人了。一旦他成为飞升境,很难有人可以制衡得了他了。”心中暗道,洛云波开始重新审视起了角牛在他心中的地位。
“哼!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必定要死。”角牛面色冰冷,眼中充斥着一股子暴虐的神色。
陈昇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暴虐,脸上略为带着一丝冷笑,说道:“别忙,我说的不过只是表面而已。大力牛魔王的后裔,这个身份只不过是你用来瞒天过海的身份而已。实际上,你并不是那个传说之中的后裔。我说的,可对?”
等到这一句话出,角牛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他那双眼眸之中忽然凝固,然后震惊无比地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接自己全力的一拳,还对自己如此了解,这样的人物,会是简单的人物么?答案必定是否,这个眼前的小子,背景只怕非常地深。
陈昇淡然一笑,摇头不语。他心中已经有八成的信心可以断定,角牛不是大力牛魔王的后裔,而是转世之身。也就是说,角牛就是大力牛魔王。那一个以力量之躯,修炼到比拼仙王境界的无敌存在,上古最凶悍的妖魔。
这些秘辛,都是他在刚才短暂的时间之中推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