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落到唐果手上，唐果的思绪依然沉在五年前那场噩梦中……



    天亮了，唐果的脸上依然蒙着黑丝巾，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只感觉到全身疼痛，有风吹拂在皮肤上，唐果虽然看不见，可感觉得到全身的衣裳残破不堪，昨夜那个男人太过……几乎撕碎了她所有的衣裳。



    唐果不敢扯下黑丝巾，抱着膝盖，蜷缩在钢琴旁边的墙角上，人没有了眼睛，听觉变得更敏锐，她听到了以前忽略过的许多声音，风吹过窗户在房间里回荡的声音，窗帘拂动物品的声音，没有人的声音，没有一点生命的声音。



    那个男人离开了，透过丝巾，唐果依稀能看见一些光影，知道天亮了。昨夜那个男人没有把她扔出去，看样她的任务完成的还不错，今天她就应该能离开这里了吧。



    不知坐了多久，等了多久，唐果听到了一个轻轻的脚步声。



    “带她走。”



    唐果听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然后就感觉到有两个女人拉起了她，一件轻柔的外裳披到她身上，她被两个女人带着走。



    这是要离开了吗？唐果心里想着，却没敢问。



    “动作轻一点。”



    “是。”



    听这一声是，两个拉着她的女人很年轻。应该和她年龄差不多。



    接下来，唐果就感觉她身上的衣裳被拿掉了，然后她的整个身体被放进温暖至极的水里。



    这是要给她洗澡，然后换好衣裳，送她离开吗？



    这个买主虽然粗野了些，但看来还是讲究的。没有让她那样狼狈地离开。



    很快，两个女子服侍她洗好澡，又给她换好衣裳，换衣裳的时候，唐果眼上的黑丝巾被解了下来，一阵刺眼的阳光射进来。唐果忙闭上眼睛。



    “不要睁眼，不然眼睛会瞎掉的。”



    中年女人温柔的提醒。



    然后只是一瞬间，唐果眼上又被蒙上新的黑丝巾。



    接着两个女子给她吹干了头发，整理好一切，她被安排坐在一张饭桌前，这一次蒙上的黑丝巾有些薄透，唐果可以依稀看到面前的东西轮廓。



    “小姐，请用早餐。”



    唐果依稀看到面前坐着的那个中年女人。



    “吃了我就可以走了吗？”唐果觉得这是她离开前要做的一切，所以在中年女人喂饭时，顺从地张嘴吃了两口。



    “不，小姐，你还要在这里呆几天。”中年女人的声音平淡。



    “什么？”唐果惊了，原来说好的只呆一晚上，十万元钱，怎么会变了。



    “我们已经打给你妈卡上五十万，。”



    五十万，什么意思，五十万是要买下她整个人的一生吗？



    “我要走。”唐果禁不住颤抖起来。



    “你妈已经拿了我们的钱，如果走，必须要十倍偿还。”



    那就是五百万，唐果语塞，知道自己这一次真走不了。她被后妈骗了。



    “你妈要我们告诉你一件事，你爸已经回来了。”



    中年女人的话让唐果一下子平静下来。爸爸回来了，有了五十万，爸爸可以偿还所有的债务，一家人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至于她自己，就是现在回去还能做什么呢？



    她还能回大学继续学习去吗？她还能继续等待秦天吗？



    “我永远不能离开，是吗？”



    这句话唐果问得特别淡，淡到像在谈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