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放等人好好休整的时候,一队队的人类俘虏被魔族带到了平常根本进不去,或者说不敢进去的核心区域,但是此时的他们没有丝毫的好奇还有新干,而是无尽的恐惧。
原本在谈笑风生之中特别向往的腹地,现在真正呈现着这些人的面前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多么的绝望。
杨腾只是其中的一员,不知道被注入了什么东西,浑身的灵力被禁锢了,四肢也全部断掉,只能被关在一个简陋的由魔族的骨骼搭起来的笼子里面,每天像是动物一样,被参观。
这片人类俘虏区域,足足有上万人,而且每天还有不少新的俘虏加进来,当然还有很多人类的尸体,处理就在这些俘虏的笼子边上,经过药池的浸泡,变成一个绿藻人以后,就被魔族一批批的运走,进入各个洞穴,成为魔族的各种魔气养料。
很多人都被吓的哭了出来,活了这么久,才知道在原来的社会的好处,虽然谈不上多少富裕,修炼资源也经常捉襟见肘,但是安全,安定,但是一切都被自己的贪心毁了。
想想看当时自己兴冲冲的来到这里,梦想着能够杀伤几千个上万个魔族,大大的赚一笔,然后起码几年或者几十年之内,自己对修炼这块就不用愁了,可是现实给了沉重的一棒子,昨天还做着美梦,杀了几千个魔族,拿着几十上百亿的紫晶币,吃着高档的丹药,用着高级灵石,修炼速度如坐着灵舰一样往上窜,第二天就变成了魔族的阶下囚,具体自己将面临怎么样的结局,现在谁都不知道。
死亡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的过程才是让人疯狂的,特别是在魔族的大本营里面,周围都是魔族,还有大量人类的尸体在进行处理,这样的视觉冲击以及周围魔气的嗅觉冲击,让这些人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黄家的变态家主就在暗中观察着这些人类俘虏,优越的生活,安定的社会,让这些人早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铁血硬气,当然,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还是有那么个边的比较硬气的。
而这个情况是黄家家主特别要求的,目的是瓦解这些俘虏的斗志还有死志,好让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得以进行,毕竟一颗虫卵,如果这些人不配合的话,还是不可能寄生成功的。
就这样,这里的俘虏越来越多,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不断的让他们拥有观赏物的觉悟还有就是绝望。
每个人的灵力都被一种特殊的毒素给封印了,有些人想要自爆都没法做到,只能继续哀嚎着躺在地上,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俘虏越来越多,没有几天就突破了五万大关,尸体就更过了,十几万总有的,这个地方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暗红的血液都流了一个小池子出来,每天散发着结合着魔气的恶臭,熏的活着的俘虏们头晕脑胀。
随着时间的推移,俘虏们的神经渐渐被麻木,他们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恐惧,恐慌,也不会天天祈祷有人来救他们,而是每天空洞的躺在那里,看着弥漫着黑气的天空,杨腾也快要成为了这些人之中的一员。
原本自己是天之骄子,自己有强大的后台,自己的资源不缺,自己的修为飞快,再好好的积累几十年,就有机会冲击地仙期,但是随着这次被抓,一切成为了泡影,仙人的梦想,家族的崛起,权势地位,在这里全都不好用,在这里,只有麻木还有空洞,长时间的精神压迫和折磨,已经让杨腾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的三个队友也麻木的躺在他的边上不远处,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疼痛的呻吟,只是胸口的起伏还表示这些人活着,但是空洞没有焦距的眼神,说明了这几个人已经属于心死状态。
另外的几个队友,老早在关进来的第一天,被投入不远处的那个池子,变成了一个绿藻人,然后进入了一个洞穴,再也没有出来,按照自己学到的东西,现在很有可能他们的尸体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蛋放在上面,等到破壳而出的那一刻,他们的尸体也就会变成飞灰,也许就在这几日了。
杨腾最近学会了自言自语,为了不让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之中疯掉,只能有一个途径发泄,而杨腾找到的办法就是自言自语,其实一开始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和他的几个或者的队友说话,但是这些人一个个的变得空洞麻木之后,杨腾只能自言自语了,而这样的自言自语的过程中,让他心中的恐惧,彷徨,仿佛随着说出的话,一点点的排除体外,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不会崩溃,就这样杨腾一直处于崩溃与不崩溃的边缘,每天对着三个活死人自言自语发泄着心中的压力。
黄家的家主在暗中观察,他不仅仅在观察着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机,也在观察着有没有哪些人,可以真正的为自己所用,而倒现在,还没有进入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活着空洞的麻木状态的人,进入了他的视线,最近几天他在重点观察这些人,人数不多,大概有十几个,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还能够保持一定自己的思想的人,才是融合自己的二代子嗣的最好载体。
这十几个人都有一个特点,他们找到了一个转移目标,或者发泄压力的方法,有的人甚至一直在数着前面不远处的池子里面,到底处理了多少尸体,一个不拉的数。
也有的人在数俘虏的人数,从左数到右,从右数到左,由于每天都会有新的俘虏进来,所以每次数的数字都不一样,而且数数的人很吃力,拖着残废的身体转圈子,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比盯着一处地方数的人要麻烦。
还有不少人和杨腾采用的方法一样,就是说话,对着身边的人说,对着远处的人喊,对着魔族说,甚至对着笼子的骨刺说,总之要转移各种注意力,让自己有事情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