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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降丑闻
    当下,所有的瞌睡虫立即跑的无影无踪。江一彤腾地跳起来站到一边,因为动作太剧烈,还不小心碰到了茶几的一角。随即,茶几上摆放的琉璃茶具哐哐啷啷的掉下来,有一只正不慎砸到她的脚面,伴随着“嗷”的一声大叫,地上一片狼藉。



    她痛的抱着脚面连连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抬起头,发现容思岩正放下书,目光转向自己,他的目光那样淡,仿佛她死了他都会漫不经心。可瞳子颜色又那样深,深到完全摸不清他的情绪,整个人姿态从容温淡,自有一种独特的疏离和雍容。江一彤只觉得浑身的温度在刹那间降下来,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跳梁小丑。她“嘶”了一声,瘸着坐回沙发,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



    视线调回,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他又低下头,慢慢翻动手中是的书页。



    脚面红了一片,虽然没肿,但是轻轻戳上去,仍是火辣辣的。江一彤低下头轻轻吹气,刚感觉好了一些,耳边突然响起他的声音,容思岩挑眉,“砸的疼?”



    她嗯了一声。



    “以前觉得你毛病就多,这下好了,”“啪”的一声把书合上,他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赤裸的脚,“又添了娇生惯养和毛手毛脚的毛病。”



    江一彤嘟囔了一声。



    他只看到她动嘴,不由纳闷,“你说什么?”



    江一彤自然不敢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说出口,她心定了定,抬起头看着他,“你来多久了?”



    “很久了,”他在她对面沙发上坐下,“那些人还没走出去的时候,便见你已经睡相豪放,酣眠如死猪。其间我自己泡了杯茶,人家燃气公司还进来检测了一下设备,这样大的动静轮番经过了,就差雷轰。可你还是一动不动,真是,”他抱拳向她,唇角漂亮的勾起,“令小生我佩服。”



    “我太累了,”他的冷嘲热讽实在是太常事,江一彤自动忽略对她的批判,又想起来,“那些造型行不行?主宣传照片选的哪一张?”



    “还可以。”



    “主宣传选的哪一张?”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你……”



    “阿竟回来过吗?”他环视一圈房间,目光敏锐,“嗯?”



    “没回来。”江一彤心里一颤,低下头,“昨天打过电话来,医院有了个新的病人,有点脑子不好,家属知道他技术好,指名要他看护。”



    “指名要他看护?”容思岩声音扬起来,随即又叹气,“不管怎么说,下次一定要他辞了这工作。”



    “为什么?”她想了想,“难得他喜欢。打电话给我时心情特别好,仿佛终于找到了个人价值,反正特别满足。”



    “满足?到哪里找不到满足?怪不得能和你聊的来,你俩别的不像,倒是有一个共同点,都喜欢这些感性到白痴的东西,”他瞥她一眼,微微吸气,“阿竟这个孩子,死心眼的很。当时报专业咨询我,我说你一定要修企业管理或者经济分析,不管怎样,以后还可以来我这帮帮我,而且,自家人做事也方便一些,省的在别人手下做牛做马还受难为,何况我这人手挤,他也算是个自己人。阿竟当时答应的特别痛快,那意思是跟着我鞠躬尽瘁万死不辞。可是说的痛快,报专业的时候居然报了医学,还是这么冷门的医学,和戒毒有关。”



    “我就不明白,老和那些毒品犯打交道有什么意思?说什么个人价值,到底有什么体现的?他们喜欢吸毒,就让他们吸去。当时想吸现在又用一万个法子去戒,人连自己都管不了,这还叫什么人?”



    冷面王鲜少提“兄弟姐妹”这样居家的话题,这样一说“阿竟”,江一彤自然是百般兴趣。她托起脑袋,指望着他再说下韩竟的事情——



    谁料到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也是,他连你这样的病人都能伺候好,精神病算是什么?依我看,十个精神病也赶不上一个大小姐的杀伤力大。”



    就别指望这样的冰块说句好话。



    江一彤顿时哑口无言。



    “江一彤,”他忽然又抬头,这次唇角抿起,没有丝毫笑意,“你是怎么吸上毒品的?”



    对面的女人脸色忽暗。



    江一彤心里一紧,这个问题,终于来了。



    认识这么久,他们从未涉及过这个问题。多数人会顾忌她的自尊心,尽管心里惊讶,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回避也没用,这个事情是在那里客观存在的。她做过了,就不要指望别人忘记。



    尤其是容思岩问起这个问题简直是再好不过了,他那样冷血的嘴巴,问出什么也不奇怪。



    所以她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年少无知吧。”



    容思岩仔细盯着她,不肯放过她一丝细微表情,“向慕远?”



    江一彤心里狠狠一揪。



    “有关,但是不至于那么离谱,”她拈了个圣女果放到嘴里,“你做传媒业,能不知道我的事情?打架,酗酒,赛车,团伙火拼,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我哪一件没有做过?”



    容思岩嗯了一声。



    “不是逃避问题,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就是唱了支歌,然后觉得那天精神特别好,特别亢奋,但是随后就没劲,然后就觉得不对了。”她笑了笑,“那时候我爸还在,随即封锁消息避免江安蒙上丑闻。但是别的丑闻尚可遮一遮,这个怎么能掩住?人是活着的,只要是喘气,就能捅出篓子来,然后以海安的能力,立即能天下皆知。”



    “那就是个黑洞,完全不由你控制。还是因为交友不慎吧,那句话说的对,老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事到如今我谁也不怨,自己活该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