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郄将军在外面求见。”
书房内,昭帝以探讨战事为由,正缠着阿玖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就听外面传来锦衣卫的禀报声。
昭帝眯眯眼,阿玖赶忙推他,“赶紧起开,正事要紧!”
昭帝不甘愿的俯身在阿玖脸上啃两口,“等晚上了,你再好好补偿我!”这才松手。
一得自由,阿玖立刻从昭帝腿上下来,在旁边整整衣服站好。又气又恼的瞪昭帝一眼。
水润润的眸子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昭帝被她看的心神一荡,把持不住,身体又有了反应,赶忙错开眼不敢乱瞅,心里苦笑,他在小九儿面前是一点定力都没有了,小九儿就是他的毒药。
清清嗓子,冷声道,“让他进来。”
郄举进来时,两人已经恢复成漠然的态度,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方才真的是在讨论战事一样。
郄举却敏感的察觉到其中的怪异,具体哪里怪异了,又说不出来。
摇摇头,把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甩出脑外,紧走两步,向昭帝和阿玖行礼毕,这才道,“启禀皇上,梁国永帝派使臣求见。”
阿玖和昭帝一直关注着梁国的动静,知道梁国永帝和朝臣们有心议和,这次派使臣过来,八成也是为的议和之事。
昭帝道,“朕知道了,就说朕和大将军现在忙于军务,没有时间见他,让他在驿馆等着吧。”
每个郡城都有供过往官员休息的驿馆,只不过春城的驿馆早就由梁国人的变成了夏朝人的,也不知道使臣住进去后会是什么感觉。
永帝派遣出来的使臣代表的是永帝的身份,昭帝故意避而不见,就是为了晾着对方,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现在主动权在他们手里,昭帝一点都不怕梁国人翻脸。
郄举点头,“微臣知道了,微臣这就去安排。方才狱卒来报,景琰不吃不喝,一心求死。现在已经四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就绝食而亡了。”
他们抓了景琰之后,就把景琰关在监牢里面,派人看守着。也没对他用刑,更没有虐待侮辱他,偏他从被俘虏后,就一心求死。如果是普通的士卒,才不会有人管他死活,偏他是梁国的镇国公,很有政治筹码,以后说不定能用他换来许多好处,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所以郄举才着急,想问问看皇上的态度。
没等皇上发话,阿玖就已经先开口了,“你去把永帝想要议和的事情告诉他,跟他说,他要是敢自杀,等他死后,本将军就把他的衣服扒光,让他赤身裸体的挂在旗杆上,大张旗鼓的送回梁国。本将军听说他妹妹是永帝后宫的明妃,他的外甥是三皇子,他的族人子弟多有在朝**职的。要是让世人看到他这个景家家主的裸身模样,不知道他的兄弟姐妹,子女侄甥的会作何感想。”
作何感想?定然是没脸见人了!
郄举眼皮子跳一下,人都说死者为大,大将军竟然拿死后辱尸这点来威胁景琰,真是,够狠!景琰就算是不为了自己想,为了景家那一大家子,为了明妃和三皇子想,也不会寻死了。
昭帝也十分无奈,自家媳妇本来就不喜欢被规矩束缚,自从领兵出征之后,就更加的放飞自我了,连把人扒光了大张旗鼓的送回去这种歪点子都能想得出来。也亏得旁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虽然觉得自家媳妇这点子有点阴损,但媳妇的台绝对不能拆。
昭帝咳一声,淡声道,“凤将军此计甚好,就按凤将军说的做吧。”
郄举心底再次浮起来一丝怪异,这样的馊主意皇上竟然还觉得好,皇上对大将军真是言听计从!
这个念头浮上来,郄举立刻被自己吓了一跳,赶忙呸两声,把这个念头扔出去,一脸严肃的应声告退,出去安排。
等郄举走了,昭帝身子一松,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瞅着阿玖,“赤身裸体,嗯?小九儿还想要亲自动手把他扒光?”
阿玖一头的黑线,“我只是随口一说。”就是扒别人衣服,也轮不到她动手啊。
昭帝不买账,“随口一说,说明你心里也有了这念头,看来是我的表现不够出色啊,才让小九儿惦记着别的,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让小九儿满意!”
阿玖,“别,你现在已经表现的很好了!真的不需要再过度的表现!”素久了的人伤不起啊,幸好她体质够强悍,要不然现在还得在床上躺着。
怕昭帝继续纠缠下去,忙着转移话题,“他们这次肯定是为了求和而来,你有什么打算?”
提起正事,昭帝总算放过她,沉吟道,“现在西北不稳,再深入梁国腹地的话,战线拉长,咱们这边兵力和粮草供给不足,并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能拿下梁国五座城池已经是意外之喜,若再强打下去,梁国人拧成一股绳对抗,咱们未必还能再占便宜。既然他们要和谈,那就和谈,但是和谈的条件得好好想想,不能让梁国太轻松了。”
昭帝的顾虑极是,梁国是兵力国力都不输于夏朝的大国。现在他们能接连胜利,一来是因为阿玖骁勇,二来,是因为梁国内部互相猜忌打压,心不齐的缘故。
但如果一直打下去,梁国内部团结起来,劲儿往一处使,夏军即便能赢,赢得也不会轻松。
阿玖在军国大事上向来是听昭帝的,闻言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白非凡这次跟着随军,就是想有朝一日打到梁国都城后,能拿回他师父留给他的东西。现在这些东西都在永帝手里留着,等和谈的时候,让永帝把这些东西交出来。”
昭帝眯眯眼,“白非凡在夏朝的事情旁人并不知道,若是咱们向永帝讨要这些东西,怕是白非凡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瞒不住就瞒不住。当初白非凡隐瞒身份,是为了不让梁国抓到把柄攻打咱们夏朝,现在战争打都要打完了,还怕旁人知道白非凡在咱们这吗?我就是要让世人知道,白非凡是咱们护着的,梁国人又能拿咱们如何?我不但要让人知道白非凡受咱们庇护,还要让白非凡去和梁国使臣和谈,让梁国割地赔款,谁要是不服,尽管来战!”
阿玖这话说的十分霸气。自从征南军踏上征程的那一天开始,白非凡就鞍前马后的跟着操劳,没有丝毫懈怠,阿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袍泽之情最为真挚坚固。以前梁国人欺负白非凡,阿玖没有什么感触,现在想想,却不能容忍。你们不是把白非凡赶出来了吗?好,那我就让白非凡去向你们要条件,踩你们的脸,你们不服,也得给我憋着!
昭帝看的好笑,“他们要是敢打,就不会求和了。小九儿这样护着白非凡,朕可是要吃醋了。”
阿玖翻个白眼,不管是真吃醋还是假吃醋,不过是变着方法想多讨些便宜而已,她早就习惯了,根本不为所动。
两人商量一会儿议和时索要的好处,昭帝让人把白非凡叫过来,亲自告诉白非凡,让他用自己的身份当夏朝这边的代表,去和梁国使臣谈。
白非凡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的意思是,让我用自己的身份去和梁国使臣谈?”
昭帝没回答他,反问道,“难道你一直想戴着面具度日?”
白非凡想也不想的回答,“自然不想!”
当初戴上面具不过是迫于无奈而已。他再本领高强,也躲不过梁国倾一国之力的追杀。何况,昭帝庇护了他,他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份给昭帝带来麻烦,所以干脆戴上了面具。
“既然不想,现在就是你恢复身份的最好的机会。和谈的任务交给你了,你想一想怎么着让梁国使臣都答应了这些条件。”
“但是,若是梁国使臣看到我之后,再次翻脸……”白非凡还是有些犹豫。
不管怎么说,他原来的身份都是梁国的国师,后来又被永帝赶了出去,还被罗辩一路追杀。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夏朝的使臣,压着梁国使臣谈条件,怎么看,怎么都是再打永帝的脸。永帝身为帝王,能忍的下这口气?
昭帝无所谓,摆摆手道,“他们要是翻脸,接着打就是。”主动权在他们手上,说话就是霸气。
白非凡得了昭帝的话,沉吟一下,拱手道,“微臣知道了,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白非凡是没想着在夏朝供职的,但是经过这件事情,他欠了昭帝一个大人情,人情没还清之前,他心甘情愿的受昭帝驱遣。
不出白非凡所料,梁国使臣看到白非凡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这是在夏朝人的地盘上,他就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忍着。暗中偷偷派人送信回闵城,告诉永帝白非凡的事情。
也就是到了此时,众人才知道,原来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参军白敬道竟然是原梁国国师白非凡。
听说白非凡犯了错,被永帝驱逐出国,而他们夏朝的皇上却收留了他。
梁国是不是因此,才迁怒夏朝,派兵攻打西陵州的?
许多人心里都浮起这个猜测。
但因为这一场战争打的极为顺利,他们这边还得了不少的好处,所以这种猜疑的声音只小范围的传播了一阵,很快就销声匿迹,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抵触情绪。
昭帝听到锦衣卫的禀报后,挥手把人打发下去,伸手把阿玖抱在腿上,一手捏了颗樱桃喂她,嘴里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所以才敢让白非凡趁此机会恢复身份?”
阿玖嘴里咬着樱桃,说话含糊不清,“你不也是知道这种结果,所以才答应的吗?”
打了胜仗,人们得了好处,心情愉悦,包容心就大;如果是打了败仗,他们是坚决不会让白非凡暴露身份的,否则这些人的怒火就全都发泄到了白非凡和昭帝身上。
就像梁国太子罗辩。
要是现在节节胜利的是梁军,那么罗辩的太子之位必然会坐的稳稳地,还会得一个文韬武略,英明善谋的好名声。
但是现在梁军节节败退,梁国人的怒火不能发泄在夏军身上,就全都发泄在罗辩身上,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穷兵黩武……一个又一个的罪名往罗辩身上安。罗辩虽然有太子之位在身,但现在恐怕过的还不如一个普通皇子来的舒服。
所以才有一句话,叫做“成王败寇”。何为对错?谁胜利了,谁就是对的!
罗辩现在过的确实非常不好。
当初他坚持出兵的事情完全是受乐妃唆使,现在出了事情,乐妃竟然对他避而不见!三皇子党和四皇子党的人趁机落井下石,大力打压他的势力;原本跟着他的人,也变得人心不齐,整日里就知道相互抱怨,一点有用的主意都没有,甚至还有人暗中投靠别的皇子。
监国之权虽然还在他手中,但他做起事情来却一点都没有之前的顺畅如意,朝堂上,他每说一句话,就会有人跳出来和他唱反调。依着他之前的脾气,早就把这些撸了官职了。但是现在,哪怕气死,他也要忍着!
唯一让他庆幸的就是,父皇并没有撤掉他太子之位的意思。
只要他最近表现的低调一些,等过了这段日子,日后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乐妃那女人也休想再拿捏他!
罗辩坐在书房内暗自发狠。
外面有内侍急匆匆进来禀报,“启禀太子,皇上召您在勤政殿觐见。”
罗辩神色一凛,一边往外走,一边问,“父皇可说了是何事?”最近父皇每次见了面都是训斥他,若是可能,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凑上去。
内侍摇头,“奴才不知。”想了一下,又偷偷道,“听说是从春城那边送了一封信回来,皇上看后大发雷霆。”
罗辩皱眉,春城送过来的信?那就是关于和谈之事了?难道是夏朝提的要求太过分,所以父皇才发火?可若是如此的话,叫他过去做什么?不会又是为了训斥他,拿他当出气筒吧?
想到这,罗辩心里闪过一丝烦躁。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罗辩刚进了勤政殿,还没来得及行礼,就看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东西冲他砸过来。
罗辩被吓一跳,忙着往旁边躲。
东西落到地上,被摔得粉碎。
罗辩瞅一眼,是一个粉彩的茶盅——正是平日里永帝常用的那一个。
眼皮子跳一下,刚要请罪,就听到上面永帝的怒骂声,“好你个孽障,你还敢躲!”
永帝顺手抄起砚台扔过去。
罗辩这次不敢躲了,脑袋结结实实的被砚台砸中。
幸好永帝体弱,距离又有些远,这一下只把他额头砸起来一个包,并没有砸破。
砚台里面的墨汁洒出来,洒了罗辩一头一脸,把他身上穿的明黄色四爪太子服都弄脏了。罗辩擦都不敢擦,也不敢呼痛,忙跪下道,“儿臣有罪,惹的父皇动怒,请父皇责罚。只求父皇保重身子,千万不要因为儿子气坏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先认错准没错。
永帝气的直喘,眼底怒火熊熊,抖着手指着罗辩道,“你确实有罪!朕问你,当初你出题目,撺掇着考校国师,中间你到底安排了什么鬼魅伎俩陷害国师?还不快从实招来?!”
罗辩有点懵,这都过去了多长时间的事情了,父皇怎么又提起来了?
当初考校国师的事情是乐妃提出来,乐妃撺掇的,那会乐妃已经入了宫,并且深受永帝喜爱。他不过是和乐妃做套害国师,顺水推舟的推了一把而已。怎么现在全都推到了他的头上?而且还说是陷害国师?天知道当时乐妃使了什么法子弄鬼,害的国师占卜失灵,但这些和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让他说,他怎么说的出来?
罗辩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现在本就背腹受敌,坚决不能再增加乐妃这个敌人!乐妃对父皇的影响力他是知道的,所以,哪怕他是冤枉的,也不能把乐妃牵扯进来。
“你还不说!”看罗辩的样子,永帝更加愤怒,“你不说,朕来说!当初你派人刺杀国师,被朕知道后,朕罚你禁足,你因此记恨国师,所以蓄谋报复,才故意设计害他是不是?!你故意在朕面前挑拨离间,让朕错信你的小人言语,赶国师出京,之后你又派人追杀国师,迫使国师走投无路赶往夏朝!”
“朕就说夏朝人怎么突然变得勇猛无敌,有如神助了!原来是国师在帮着他们!你可知道夏朝军队里那个白参军是谁?朕告诉你,白参军就是白非凡!是国师!当初国师占卜,说不宜对夏朝动兵,你说国师占卜不准!说国师是造谣生事!结果如何?!现在边疆连失五城,夏朝皇帝又狮子大开口,不但让把郸城、漆城割让给他们,还要让赔偿他们战争消耗一千万两白银!监国这么久,国库里有多少银子你知不知道?一千万两!给了他们,朕还拿什么炼丹,拿什么长生?!这就是你坚持打仗的结果!”
永帝越骂越气,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金镇纸朝罗辩砸去。
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是后悔当初驱逐国师,还是心疼损失的城池和银子了。
总之,不管是国师,还是损失的城池和银子,都是由太子这个蠢货引起来了,要不是他搞鬼魅伎俩,出一些个馊主意,他们梁国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罗辩早就被永帝的一顿吼骂懵了,脑袋里嗡嗡作响,心里就只有一句话,“完了,这次是彻底的完了!”
父皇之前有多信任国师,多迷信占卜术,他最清楚不过。现在梁国吃了败仗,白非凡又出现在夏朝军队里面,父皇一定会将这些都归结在白非凡的占卜术上面。
而当初派人刺杀白非凡的事情又被父皇知道了,父皇一定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他身上,再加上损失的城池和银两。
罗辩顿时如坠冰窟,眼睁睁的看着镇纸砸过来也不知道躲,“砰”一声,镇纸又砸在额头上面。心里的惊骇加上头上的创伤,罗辩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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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宫室内,乐妃素手调弄着香料,屋子里的光线微暗,宫殿内伺候的侍女悄无声息的倒下。
乐妃神色一凛,忙收了手行礼,“属下参见尊者。”
一袭暗黑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屋内,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面容,凛冽的气势压得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乐妃见识过尊者的手段,将头埋的更低,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尊者手轻轻抬一下,“废物!”
“啪”一声,乐妃被打到在地,嘴角有鲜血渗出。
乐妃不敢呼痛,忙爬起来跪好,身子伏得更低,“请尊者恕罪!”
尊者声音冷漠的没有丝毫感情,“这么好的资源给了你,你竟然还能失败,让夏朝人打的落花流水,本座要你有什么用?”要不是受天道束缚,他不能亲自动手,他坚决不会用这些蠢货。
乐妃听了尊者的话,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尊者饶命。本来这边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但夏朝那边突然杀出来一个叫凤涅的人,破坏了所有的计划。据说这个凤涅天生力大无穷,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就能攻破一座城池,连一尺厚的城门都拦不住他……有这样的人在,想要打胜仗实在困难,不过尊者放心,属下一定会想办法除掉这个凤涅的!”
尊者对乐妃的话产生几分兴趣,“你说这个叫凤涅的力大无穷,一个人就能攻破一座城池?”
乐妃生怕尊者不信,忙着点头,“属下不敢骗您,这件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又把关于凤涅的传言一五一十的和尊者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这个凤涅倒真的是个有本事的。”这样的人在他们那里不算什么,但在这样的俗世界已经可以用天才来形容了。他虽然感兴趣,却不打算自降身份去对付,冷着声音道,“既然如此,本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年之内,必须要搅的夏朝国运衰败才行。如若不然……后果你自己知道!”
乐妃唯唯诺诺的点头,“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尽力,必然不会再让尊者失望!”
尊者冷冷的“嗯”了一声,转瞬消失不见。
乐妃轻轻松口气,身子瘫倒在地,这才觉得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忙着取药膏涂抹,心里慢慢思索着对策,要想祸乱夏朝,必须先得除掉凤涅这个拦路虎才行。
阿玖完全不知道,在她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就被乐妃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想着要除之而后快。
此时她正满院子找绿豆糕。
以往每次到了中午的时候,绿豆糕都会准时飞回来等着她投喂,现在不但绿豆糕没有出现,连昭帝都不知所踪,阿玖心里莫名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抓着院子里的锦衣卫问,“你们看到绿豆糕了吗?”
锦衣卫闭紧嘴巴摇头,“没看到。”
表情太假,阿玖压根不信,眯着眼问,“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看到绿豆糕了没?”
锦衣卫眼神往后院的方向瞟,嘴里依然道,“没看到。”
阿玖立刻往后院走,刚一进院子,就听到绿豆糕惊天动地的叫声,“坏人!叉出去!绿豆糕告诉主人!主人打你!坏人!啊——救命啊——绿豆糕不要学游泳!”
阿玖眼皮一跳,忙着往前走两步,就见昭帝袖子高挽,拿着一根绳子拴着绿豆糕的腿,绳子一头栓在一根长长的棍子上,把绿豆糕往水池里里拽,一边拽,一边嘟嘟囔囔道,“叫救命也没用,小九儿压根不知道你在这!你不是喜欢偷看洗澡吗?我就给你好好洗洗澡!”
绿豆糕吓得毛都炸了,扑棱着翅膀大叫。
阿玖这才想起来,昨天她在自己屋子里洗澡的时候,昭帝不知道怎么着偷摸的跑进来,结果刚脱了衣服,绿豆糕又飞了进来。
绿豆糕见了昭帝是必然要炸毛的,那一通叫唤,直接把院子里伺候的亲卫都惊动了,害的昭帝偷香没偷成,还得灰头土脸的躲藏。
她以为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想到昭帝这个小心眼的,竟然憋着劲今个跑来找绿豆糕算账,还真是……
阿玖扶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也亏他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