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本周大的小大、疾风小闯闯两位好汉的打赏......)
驻守法华寺的曾头市乡勇大多已缴械投降,把守南寨的曾升也被縻貹一斧剁下了马去,那几拨进逼曾头市的绿林兵马也已合围在了一处,不但兵精将勇,更是配合得当,弓马骑1射早已经纷纷摘弓搭箭,向三五成群的曾头市乡勇射去,锐骑马军又结成了个锐利的箭头阵,擎着雪亮的马刀和锋利的长枪,又朝着溃散的敌军冲杀了过去。
何况在縻貹、袁朗、马劲、马勥在曾头市南寨守军大半歼灭的同时,萧唐率二龙山、清风山两山人马也已尽数开拨,直奔着曾头市主寨的方向掩杀了过去。
杀进曾头市内村坊市集的强人兵马随处可见,此时袁朗驾着卷毛乌骓,并挥舞着手中血迹未干的水磨炼钢挝到处驰骋,口中还大喝道:“我们数山好汉前来征讨曾头市,只为除曾家一门,却与市中百姓无干!识相只在家中躲避,休得出来讨死!否则大军过处,骨肉为泥!”
不止是寻常百姓人家各个吓得如受惊的鹌鹑般不敢出门,就连节节败退的曾头市乡勇中有不少人都打算抛了兵器,悄然逃回家中避难,决计不愿再与这伙势如披靡的强人兵马厮杀,因为他们都已经料定,曾头市此战已是必败,决计不可能再有任何胜算。
就连史文恭也是这么认为的。
同样也率一彪马军前来抵挡的史文恭很快就与伙杀入曾头市的强人兵马撞到一处,虽然凭借他鬼神莫测的枪法而率部侥幸打退了敌人的一拨攻势,可眼见市集中遍野尸骸多是曾头市的乡勇,对面数不清的强人兵马也越聚越多,他也渐渐得变得心灰意冷起来,对方不止是兵强马壮,而且猛将如云,论武艺能与自己抗衡的似乎也有不少,只凭他一杆枪已经做得足够多了,现在也再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扭转战局了。
如今南寨已经被打破,曾升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苏定兄弟箭伤未愈,凭他的本事也难挡那许多悍猛的贼人头领,现在只剩下一个曾魁,虽然他素有武勇,可是他又能挨得了几时?......
虽说你们曾家父子几个对我甚是礼遇看重,可是我史文恭对你们曾头市,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如今我又当何去何从?正当史文恭彷徨踌躇之际,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虽说连番几战下来我都输与了那伙强贼,可败得也是非战之罪,饶是那伙强贼中勇猛之士甚多,可若论厮杀放对也未必有人能胜得过我,若是我与那厮们做得一路,对那伙强人而言岂不是如虎添翼?
......直娘贼!我史文恭是何等人物,又何必对那些强寇折腰!?史文恭旋即又啐骂了声,很快便打消了方才生出的那个念头。毕竟他是个恃强为傲的人物,又怎么肯向接连打败自己几次的敌人磕头请罪,请求对方收纳?更何况他们不过只是一群啸聚山林的强人!
何况当夜我正要一箭去了那面戴獬豸面具的强人头领性命,那厮是否怀恨在心,还是两说...史文恭心中又想道,就凭我一声奢遮的本事,哪处地方豪强、绿林山寨不会似曾头市那般重用于我?合着曾头市如今必亡,但能留得青山在,焉知我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史文恭心中念罢,便仗着胯下龙驹马脚程行极快,他一兜缰绳,抛开落对的曾头市乡勇不管,趁着夜色朝西面落荒而逃去了.....
与此同时,在曾头市中心地带,距离曾家府邸不远的位置。
又是一阵惨烈的厮杀,之间鲜血和破碎的骨肉四处飞扬,冲到曾头市中心绿林马军马不停蹄,就似是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向曾头市最后一支乡勇冲杀了过去,而那伙曾头市骑兵同样也是一往无前,他们挥舞着钢刀也朝来袭的马军对冲了过去,双方骑兵在冲锋中短兵相接后,旋即立刻回转身来,再此疾驰冲杀,趁着他们驾马错身而过的时候奋力挥舞手中兵刃,一片铿锵作响的金铁相交声,与利刃入肉的闷响声后,双方不断又骑手堕马毙命。
此时曾家五虎中的老大曾涂无暇指挥麾下骑兵做最后的抵抗,他手中仗着杆一杆点钢枪被个独眼强人头目死死缠住,独眼虎马劲虎吼连连,手中锋利冰寒的马刀亦然刀光霍霍,直奔曾涂身上斩将过去!
曾涂微红的面庞此时已憋得通红,虽说比拼武艺他堪堪能与眼前这个强人战个平手,可眼见又一队强人精骑如潮水般席卷而至,并与一轮冲锋后立足未稳的己方骑手轰然相撞,瞬息间就将曾头市的马军冲散!一时间人仰马翻中惨嚎声不绝于耳,他麾下的亲随骑兵很快也将被越多的强人兵马所吞噬!
“咄!你这厮胡乱瞧个甚么?只管纳命来!”
马劲又是一声暴喝,手中马刀化作凄厉无比的刀芒,直往曾涂胸口斩去!曾涂勉强荡开马劲的劈斩,他脸色酡红,只感觉胸中血气翻涌,这时却又有个头发略显霜白的强人头领也驾马狂奔而至,在白毛虎马勥与独眼虎马劲兄弟二人的联手强攻之下,曾涂只能招架和躲闪,全然已无还手之力!
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曾涂勉力又抵挡下马勥、马劲围攻过来的几招,他心知再斗下去自己万无生理,便只得虚晃一枪,拨马转身便要落荒而逃。
可是当曾涂驾马还没还没奔出二十步,就见曾家府邸周围的街坊小道中又涌出无数强人兵马来,曾涂又见从对面绿林人马之中冲出一匹火红胭脂马,便如同一团红云直奔他席卷而来。
直娘贼!那伙泼贼之中怎地还有个雌儿?
曾涂脑袋中刚生出这般想法,对面杀来那员女将芊芊玉手却是一抖,手中油浸二丈软鞭已然化作道黑色的闪电,随着“啪!!!”的一声巨响,猝不及防的曾涂面部结结实实得挨了一鞭,登时被抽得皮开肉绽、牙齿迸落!
曾涂闷哼一声,重重跌撞下马来,身后马勥、马劲兄弟二人旋即杀至,两把冰寒的钢刀重重剁将下来。下一刻鲜血犹如喷泉一般激溅而起,曾涂身躯一挣,眸子中生命的神采终于如渐渐熄灭的烛火一般黯淡下来,当场毙命,死不瞑目!
夜幕中的火把通明,冲进曾头市的绿林人马早已将曾家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萧唐朝着马勥、马劲以及高展绫点了点头,旋即翻身下马,一打手势。麾下兵卒立即呈扇形将曾府大门团团堵住,很快的大门也被撞开了,萧唐立即率麾下将士鱼贯而入,冲了进去。
把守曾府的庄丁乡勇见大势已去,他们纷纷抛了兵刃,匍匐在地上棘手待缚,而萧唐三转两转,绕过两处回廊,便来到了曾府内的正堂之中。
刚到了正堂门口,萧唐就见到曾头市之主曾弄站在个檀木椅子上,他面如死灰,颤颤巍巍的双手刚抓住悬在梁上的白绫,看样子正要悬梁自缢。可曾弄这时也瞧见那伙强人已经杀到门上,曾弄惊呼一声,双腿一个打晃,又从檀木椅上重重摔落在地。
萧唐瞧了瞧悬在梁上的白绫,又瞧了瞧趴在地上,双眼无比怨毒的凝视自己的曾弄,他淡淡一笑,旋即又指了指白绫,只说了两个字:“请便。”
曾弄的眸子似毒蛇一般狠狠瞪视着萧唐,他忽然嘶声说道:“我曾头市与你们这伙天杀的泼贼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便是要钱要粮,我曾家也情愿给你!可你们这伙该剐的强人为何恁地歹恶,定要将我曾家满门往死里逼!?”
“真的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么?......就算手段歹恶了些,也是你们曾家几人有必须要死的理由。”
萧唐说罢,他缓缓摘下了戴在脸上的獬豸面具,又对曾弄寒声说道:“看来我也该重新向你报个名号了,我不止是统领绿林数山的共主,同样我还是萧家集之主,蒙道上好汉抬举,唤我做任侠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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