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大掌扣住苏梓反抗的手,指尖按在她受伤的后背,嘶嘶得发疼。
又是一吻。
冰冷锋锐。
她想拒绝,那就让她拒绝不得。
靳沉浅灰色眸子闪烁着凌厉夺目的光。
唇舌纠缠在一起,苏梓气息开始变得混乱,黑眸显出几分迷离。
身上渗出一层薄汗,几乎要把衣服湿透。
冷风一吹,凉嗖嗖的。
神智瞬间被拉回来。
她在做什么?!
居然差点沉沦在靳沉怀里。
苏梓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近在咫尺的五官深邃立体,眉眼轮廓极深。
美人再好,不是她该得到的。
靳沉喜欢的,也不是她。
是安锦颜。
苏梓眼眸沉了沉。
感觉身体在发烫,靳沉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她裸露的腰线,炽热的温度传到心底。
她被迫承受这一吻,男人勾住她的舌,霸道冷硬地蹂躏娇软的红唇。
惩罚的意味浓重。
【苏梓:给我匕首,立刻马上现在就给我!】
【零零妖:不、不用这么狠吧?】
人家喜欢你,你也不用杀了人家吧?
而且……杀了维稳世界线的人,整个世界都会崩溃的。
【苏梓的语气冷冰冰地带着不耐烦:给我!】
她要快刀斩乱麻。
【零零妖:……宿主大人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你可能会后悔。
【苏梓:给我!】
【零零妖:好吧,五百积分兑换现实世界物品,精巧匕首一把。】
反正我劝过你了。
精巧的匕首,在昏暗的夜色里泛着冰冷的黄。
她眼中厉色闪过,匕首狠狠刺下去。
要伤,就要伤的毫不留情。
匕首划过空气,靳沉俊脸沉下,电光火石间后退一步,饶是如此,那匕首也划过了他的侧脸。
留下浅浅一道血痕。
“……”
血丝泛着红,并不太疼。
事实上对身经百战的靳沉来说,他受过的伤数不胜数,枪伤刀伤。
再大的疼痛他不过是皱皱眉头而已。
但安锦颜这一下子……却狠狠刺进了他心里。
在身上只是划出浅浅的痕迹。
在心里,却戳出了流血的窟窿。
深深地,让他感觉到痛楚和冰冷。
苏梓握着匕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下却道,果然躲了过去。
【零零妖:呜呜呜……宿主大人好狠的心……你冷酷你无情,你良心都不会感觉到痛么?】
它能清清楚楚扫描到靳沉身上的情绪变化。
人类好可怕。
居然能在短短几秒钟里产生翻天覆地的数据差。
它差点以为系统崩溃了。
【苏梓:我这叫长痛不如短痛,你懂个P!】
靳沉:“你哪里来的匕首?”
苏梓身上穿的简单夏衣只有浅浅的小兜,根本放不了一把匕首。
苏梓:……
玛的!
你关注点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靳沉半眯起眼睛,瞳眸底深得看不见光。
苏梓根本不理它,抬腿往前走,谁知道在经过靳沉身边的时候右腿膝盖一软,直直朝着地上摔下去。
靳沉眼疾手快,把她拦腰抱住,眼尾余光扫见她后背渗出衣服的血渍,眉头深锁,拉起她后背上的衣服,入眼是斑驳的血渍。
本来是已经包扎好了,贴着药贴,但是又扯动了伤口,渗出或深或浅的血迹。
原本白皙如玉的背上布满了伤口,有些小的血痕只是涂抹了药膏,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靳沉眼睛里溢出痛惜,伸手去碰,苏梓却拦住了他的手,脸上很是清淡:“我没事。”
说着就想把衣服拉下来。
想到医院里聿子轩被打断的话,靳沉立刻猜出来,她在骗自己。
刚才她额头上满是汗想必都是因为触动了伤口。
宁愿疼死也不想告诉他让他知道。
靳沉眼睛里涌出火气。
她能让聿子轩陪着她去医院,却死活也不想告诉自己受伤的事情。
修长的指按在渗血的伤口上,靳沉眉眼冰冷,唇线含着三分薄凉,“不疼?”
指尖按压在伤口处,靳沉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苏梓疼得嘶嘶抽冷气。
【苏梓:马丹,这贱男人在干什么!】
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零零妖:给我五万积分,冲锋枪直接射死他。】
【苏梓:……滚!】
“疼疼疼疼疼!”
苏梓疼得直飚眼泪。
她什么都能忍。
就是忍不了疼。
啪一巴掌打在靳沉手上,“走开!”
靳沉拦腰把她抱起来,小心避开她身上的伤口,大步往家走。
“不用你抱,我自己可以。”
“别动。”
靳沉手掌拍在她臀上,声音低沉。
【苏梓:竟然碰人家的那里,好羞耻哦。】
【零零妖:完全不知道你在假装娇羞什么。】
它就静静地看着宿主大人作死。
靳沉抱着苏梓,面无表情走过假装看电视看报纸的靳爸爸靳妈妈身边,“我们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这就休息了?”
靳妈妈话声里带着浓浓的喜悦之情,靳爸爸重重咳嗽了一声,她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好的,我和你爸马上就睡了,不会打扰你们的。”
苏梓:……
伯母你真的别想歪啊!
靳沉把苏梓放到二楼自己的房间,让她坐在沙发上,很快取了医药箱回来,拿着药膏坐在她身后,“把衣服解开。”
苏梓穿的是件衬衫,扣子在后背,她咬了咬唇瓣,“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去拿药膏。
靳沉避开她的手,冷淡地开口,“你能擦到自己后背上。”
“我……能。”
呵。
睁眼说瞎话。
脸上浮现出讽刺之色,把药膏塞到苏梓手里,好整以暇地说道,“那请你给我示范示范。”
“……”
【苏梓:尼玛的,本宝宝要不是心虚。鬼才会坐在这里听你的讽刺!】
【零零妖:呵呵。】
她转过脸,对上男人沉冷无光的眸子,一本正经地开口,“男女授受不亲。”
我在这擦药,你坐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安小姐,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薄唇牵出嘲讽的笑,他开口,“别说是擦药,就是我现在上了你,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男人斜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神色里,瞧不出是玩笑还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