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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我可以信你么?”
晨光洒在木乔白皙如初春梨花的小脸上,连半个毛孔也看不见,而那双琉璃色的眼珠子在阳光下透出一种清浅的金色,跳动着火一般的光焰。
展云飞肃然伸手,“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展云飞在此起誓,有生之年一定会报岑氏一家灭门之仇。如有违誓,让我死于乱刀之下,永不超生!”
琉璃色的眼眸中有了几分暖意,老爹的关门弟子还算是有几分良心。或许,她可以试着信他一次。
木乔昨晚想了一夜,霍梓文说的话都对,若是为了稳妥起见,她应该循序渐进的重整家业,以图将来与佟家抗争。
但她等不起!
只要一闭上眼,她似乎就能看到爹娘慈祥的笑脸,听到掌珠银铃般的笑声。而把他们害死的凶手却在心安理得的享用着荣华富贵,象那个佟李氏,在变卖她家的一切时,可曾有过半点心虚?
只要一想起这些,木乔就止不住的全身发抖,那一种椎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彻夜难眠。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剥了他们的皮,撕了他们的肉!
还有她现在这个身体,原本应该属于真正木乔的身体,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借用多久。万一老天爷哪天突然要把她的身体收回去,那她该怎么办?
佟正恩现在已经高中榜眼,身后还不知有什么贵人相助,等授了官职,以他的聪明才智再好生经营上几年,便是位高权重了。到那个时候,她凭什么跟他斗?
所以木乔必须想办法迅速累积出大量财富,这才有可能凭借雄厚的资本与之抗衡。
虽说商人是下九流的行当,但若是能做到极致,就象江南首富的柳家,那可就是一方的土皇帝了。
就连二十年前皇上南巡,也是他们家接的驾,由天子亲授了二品乌纱,虽然无权,却是荣耀非凡,至今还与皇上亲笔提写的“富贵人家”四字匾额供奉在柳家正厅里,供人瞻仰。
江南百姓流传着一句话,宁肯得罪知府,绝不得罪“富贵”。这柳家财势便可见一斑。
但木乔现在手上能掌控的银钱并不多,从岑家取回来的珠宝被贪心无良的霍三给扣了,余下的也不过是三十两黄金。
通常打首饰的工匠,都会攒一些黄金珠宝作镇铺之宝。以备万一失手,毁了客人的东西时有得赔。岑家经历了几代人的积累,才攒下这么点东西。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千两。
上京之前,她原本想带进京去,可是岑老爹不同意。说店在哪里,这些东西就应该放在哪里。万一将来有什么变故,女儿也不怕没个压箱底的东西。
木乔无比感激爹爹的坚持,正因如此,她才有了赖以翻身的本钱。在如何运用之前,先把这些黄金平安的取出来才最是要紧。
将那袋石头交到展云飞的面前,“这里一共有三十两黄金,你想办法找个地方炼化了,只说是家传之物,带到别处去兑成散银,记得不要让人认出来。”
展云飞明白她的意思,也感谢她的这份信任,“只是阿乔,你想好做什么买卖了么?若是打首饰的话,这三十两黄金可做不起什么大买卖,要不要我在外头找找门道?”
木乔就是这个意思,“你在外头打听打听,我这几天也在家中想一想。等你换了钱之后,给自己打点一份行李,我想请你先出一趟远门。要是有合适的,你可以买匹马。”
展云飞一怔,“你让我上哪儿?”
“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木乔又问起他一事,“你们家既然是武林中人,从前可有交好的朋友兄弟?”
这……展云飞目光闪烁了下,有些为难。
木乔也不勉强,“我只是想,我们毕竟人太少了,若是能多结交些江湖上的朋友,到底是有用的。”
展云飞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坦然实话相告,“江湖中人是讲义气,但也要能出得起足够的银子,否则他们可不会为你卖命。”
哦,这跟想象中的还有些差距。不过木乔想想也能理解,大侠也不是靠喝西北风就能过日子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就天经地义。
“若是你有这方面的门道,还是留意一下。如果只是要钱,那反而好办事了。”
展云飞微哽,似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嗫嚅了一下,到底没能说出口。出来跟阮玉竹打了个招呼,推说从前一位交好的长辈在邻县,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什么生意介绍,便出门了。他的户籍仍在自己手上,相对来说,行动自由许多。
今天,霍家几个男丁除了霍梓斐,都去乡下谈收租子的事情了。
虽然大家最后同意霍公亮所说,今年暂不收租,但霍梓文却也提出,还是得让那些佃户缴纳些粮食出来,以霍家的名义去做善事。
天下没有白捡的好事。捡得多了,也容易惯出人的惰性来。这一点经过全家人的举手表决,一致同意,霍公亮也只得少数服从多数了。
这位相爷,从某种方面说,还算是很开明的。
只是那个霍老三,实在是鬼心眼太多,不过木乔也看得出来,那小子跟自己有一个共通点,就是挺想多挣些银子。
要不等他回来,也跟他商量下?木乔心中有些忿忿,她的那些珠宝可不是好拿的,既然拿了,也得让他来操点心!
“有人在么?”门口,忽地响起一个最不该听到的声音。
木乔心中一惊,本能的想要回避,却见阮玉竹的眼光往她身上淡淡一扫,“琼花,去开门。”
甘琼花早已经往外走了,很快迎进一个胖胖的妇人,“夫人,这位是佟夫人,说少爷之前的东西就是在她家买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木乔满脑子都在想,她来干嘛?她来干嘛?
佟李氏赔笑着提上一盒糕点,“霍夫人好,我儿子是新科的榜眼佟正恩,我家就是旁边朱桥镇的人。贵公子昨日到我那里买了些东西,才知道你们回来了,特此前来拜会,乡里乡亲的,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佟夫人客气了。”阮玉竹礼貌的招呼她坐下,看向一旁,“阿乔,倒茶。”
顺着她的目光,佟李氏也把一双胖得浮肿的小眼睛滴溜溜的扫过来,可惜木乔已经低头快步走开了,看不清容貌。
阮玉竹瞧着她的目光不对,心中猜到几分来意,面上笑得温和无波,“佟夫人,我家这女孩儿胆子小,有些不太爱说话,请不要见怪。”
佟李氏这才啊地一声,讪讪收回目光,“没事没事,我也听人说了,你们家好心收留了这孩子,可真是她的一场造化。对了,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捡到她的?”
阮玉竹揉着太阳穴笑道,“这可真不好意思,从京城回来,一路上又是车,又是船的,不知跑了多少个地方,我都记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丫头命苦,又受了伤,除了个名儿,连家是哪里都记不大清楚了。”
佟李氏顿时紧张起来,“那她名儿叫什么?”
阮玉竹呵呵一笑,“她只隐约记得自己好象叫阿乔,老爷便说,南有乔木(注:出自诗经),给她起了个名儿叫木乔。”
“木……木乔?”佟李氏的脸色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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