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他低低地轻喃了一声,柔情万千化作了一声呼唤。
虽然隔着很厚的衣服,但是他仍然能感觉到紧贴着身体的无暇心跳飞速,她心动了!她终于心动了。王子懿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全身心不由控制地想要索取更多。
入夜了,街上的人三三两两,皆是着急着往家赶的人,但是见到了当街亲吻的一男一女,还是停下了脚步,驻足相望。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在街上男女牵手就够让人侧目了,他们还真是大胆,竟然在街上公然就亲热起来了。这男人浪荡也就罢了,那女子身上披的大衣一看就知道身份高贵,出自名门,怎的也学那妓子般轻浮呢?
若非耳边的议论声惊醒了白无瑕,她可能会在柔腻的温柔中迷失自我。
羞赧又带着薄怒将王子懿推开,热的唇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思维骤然变冷,白无瑕看着王子懿,脸红得快要着火了,她是怎么搞的,竟然和他接吻了?
还吻得很,陶醉!
“无暇!你的唇好香!”王子懿完全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企图再次袭上白无瑕娇红的唇瓣。
“别。”白无瑕急忙偏头躲开了。
“害羞了?”王子懿用鼻子蹭了蹭白无瑕清凉的鼻尖,声音温柔得像要化成了一滩水。“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呢……”
她这样闪躲羞涩的样子,实在是惹人心动。不能给别人看了。王子懿牵着她的手向人群外走去,“那我们回家继续,不让这些人看。”
白无瑕耷着脑袋看了看这些八卦的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王子懿嘴角噙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心情好得仿佛连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大家的视线投足在作风出格的两人身上,谁也没有留意到,一个落寞而孤立的修长身影,久久地伫在风雪中,人群不断散去,他却始终不曾移动一步。
忘记了天气很冷,忘记了鹅毛般的大雪下了多久,忘记了回去的路是怎么走完的。
一切被埋在了白雪下,一切被藏在了苍茫中。
今夜又是个不眠夜。
白无瑕在迷迷糊糊中感到一双充满忧郁却异常温柔的双眸一直凝注着自己。
翌日早晨醒来一看,床畔前的地面上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任何印记。白无瑕轻轻叹了一声,失神地看着那里。
行宫里负责白无瑕起居的哑女抠门而入,她手中端着洗脸的盆子,放下后又出去端来了早餐,顺道将一封信交给了白无瑕。
信是王子懿写的,他夜里接到圣旨,被派去雪灾区送军粮,天没亮就出发了,所以没来打扰白无瑕的美梦。
这样也好吧!给个缓冲的时间给彼此,让双方都能冷静一下。
或许,真的是昨夜的月亮惹的祸。
“哎,昨晚行宫里是不是来了一位戴面具的公子?”
哑女点了点头。
“那他和天邪的早餐,也有人送过去吗?”以前王子懿在时,大家都是一起吃的早饭。
哑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白无瑕不解,哑女打了个手势,告诉她昨晚天邪很晚才回来,面具公子也很晚才进的行宫,到现在还未起身。
“还没起来?”白无瑕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简单的手势能看懂大概。天邪每天都早起练功的,他昨晚去哪了?北凉又没有他认识的人。匆匆吃完早饭后,白无瑕习惯很好得漱了漱口,然后跑去找天邪。
“咚咚咚!天邪,是我,你姐。”白无瑕在他门口敲了一阵子门,里面一直很安静,过了许久,天邪才过来开门。
他的脸很干净,没有一丝疲惫之色,不像是熬夜或者还没睡醒的样子。似乎每次看到他都衣冠整齐,梳洗得挺快的!白无瑕问道:“听说你昨夜很晚才回来,去办什么事了吗?”
“很久不见你回,担心。”天邪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他抬起眼帘看了白无瑕一眼,又迅速收了回去。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白无瑕总感觉他很奇怪。难道是慢慢恢复神智了?想到有这个可能,白无瑕小心地开口试探道:“听王子懿说,你也是北凉国的人,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北凉国还有没有什么亲人朋友?”
“没有。”天邪从嘴里冷酷而干脆地吐出两个字来。
白无瑕愣即当场,实在是找不到话再说了。“天邪,你喜欢喝酒吗?”
“不喜。”
“那姐姐想喝,你能不能陪姐姐喝?”
“不能。”
今天的天邪太冷了。白无瑕没被外面的空气冻到,反倒被他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静默片刻,天邪似乎也觉得自己拒绝得太无情了,于是又干干地加了四个字:“喝酒,伤身!”
“呼——!”他还是担心自己的老姐嘛!白无瑕松了口气,真怕他恢复杀手的记忆,血洗了行宫。现在王子懿不在,如果天邪恢复了记忆,她可拿不下他。“那姐姐要去上班咯!天邪乖乖呆在家里等着姐姐回来。姐姐今晚亲手给你做好吃的。”
以后要多用亲情去感化他。
在画师府的一切都很顺利,白无瑕依约一下班就赶紧回家做好吃的去!谁知王子懿不在,司马平却来了,还带了个女人一起。
“你媳妇?”白无瑕将司马平拉到一边,笑问道。
司马平轻哼了一声,眉毛一挑,得意地说道:“我目前研究的病人,王爷的媳妇。”
什么?白无瑕诧异地盯着清秀可人的美女,她就是那个得了失心疯的铃侧妃?看上去很正常呀!“她不会突然抽搐吧?你把她带出来,不怕她不小心丢了?”
孩子丢了,万一孩子的妈也丢了,那王子懿这辈子恐怕都会活在自责中。
“放心,她的病情已经好很多了。我想,带她出来多见见人,或许会更好。”
“那你知不知道王子懿走了?”
“王子懿是谁?”
“就是王爷。”差点忘了,‘王子懿’是他前世的名字,不是那个王爷的名字。“心药走了,你带她来有什么用?”
司马平阴险地笑道:“不是还有你嘛!反正都是他的人,不就是一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