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以身相许了吗?算是报恩了。”玉若珩陡然起身,又将白无瑕反压在身下,暧昧地在她耳朵旁轻轻吐息道:“对于我来说,你最好的慰劳就是以身相许!
白无瑕惊讶地‘啊’了一声,问道:“你不会是以为我和你成亲,就是为了报恩,和让我爹满意吧?完全不考虑我个人对你的看法?哪怕我对你没感情,你也不伤心?”
玉若珩定定地看着她,目光里有种至死方休的坚定:“只要是我想得到,哪怕你无心与我,我也会步步为营,用尽手段得到。无暇,既然让我尝到了这种滋味,就别再离开我了。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如果你离开我,我可能会用最激烈的手段,至死也要留住你。”
“至死方休?”
“是。”
“只对我一个人,再不会爱上别人?”
“再不会。”
白无瑕捧着玉若珩的脸,极尽温柔的吻上了他的唇角,低低地喃道:“可是我连死,都不想和你分开呢!”是的,哪怕是他死了,她也要跟着一起去。就爱到了这种地步。
玉若珩的眸子闪闪发亮,他动情地唤道:“无暇。”他灼热地看着白无瑕,一下子就扯下了白无瑕身上的丝质睡裙,坏坏地笑道:“怎么要都要不够。”
白无瑕主动地送上了自己的吻,深深的。玉若珩热情地回应着她,极尽温柔的,又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带领着她共赴巫山。
罗帐内全是旖旎之色,温柔缱绻。
一番云雨过后,玉若珩搂着白无瑕的香肩,不舍地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口,突然说道:“我要走了。”
“什么?”睡眼朦胧的白无瑕一下子惊醒了,她的不祥之感果真应验了。“是要去南广吗?那封密函,就是喊你过去的?”
“嗯。”谈到公事,玉若珩的面部表情立刻变得很严肃,很冷酷。“这次暴动范围太大了,我手下的几个副将都被擒了,我再不回去,恐怕假冒我的那个人也要被抓。一旦他被抓,李代桃僵之事就会拆穿,南广就会爆发大**。”
假冒他的人?白无瑕不解。
“我安排了一个身影与我相似的男子坐在我的位置上,只有看见我在军中,别人才会有所忌惮。这次出来太久,有个新升起的部落族长攻势威猛,一万军马难敌他,反被他生擒了。我担心他会和小部落联手,攻进玉国边防,鱼肉百姓。我必须赶在那之前去阻止他。”玉若珩解释道。
“要去多久?”白无瑕紧紧地环抱住玉若珩的身体。刚在一起,又要分开了吗?
玉若珩安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不管去多久,我每天都会给你写信。你也每天给我回一封好不好?”
白无瑕温顺地点了点头,承诺道:“嗯,我一定会给你写的,每天一封。”
“对了,还有一事,是关于天邪的。冬梅和春桃的来历不那么简单,我看得出她们对你没坏心,但是你不可万事都相信她们。天邪很有可能之前就与她们认识,详细的我暂时还没问出来,此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也察觉到了吗?那要不要将冬梅会武功的事情告诉他呢?想想还是算了,白无瑕实在不想他再多操心了。
“另外,太母可能还有半月便出观了,我会传信给她告之她我去了南广,但是我无法阻止她过来找你。她回宫定然会听说我成婚一事,不管她说什么,你老实听着,她不会拿你怎么样,等我回来,一定为你处理好。”
“啊?”白无瑕有点畏怯皇宫那帮人。
“无暇,别怕。他们都知我天性凶残,便不敢妄动你,天邪暂且也可以保护你们。”玉若珩抚摸着白无瑕娇俏的面庞,万般不舍:“若不是需要舟车劳顿,我定要带上你一起去。你会抛下一切,跟我走吗?”
白无瑕不想他多担心,于是坚强地说道:“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很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边的一切,我迟早会放下。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只想告诉你,跟你在一起,做你家的贤妻良母才是我的人生目标。”
玉若珩再次用力地拥住白无瑕,她总是让他这么感动。“无暇,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掌控一切,给你一个无拘无束的天地。在这边,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未来,我不能有任何差池,因为我不能冒一点点失去你的风险,所以,我们不能留在这里生活。”
“嗯,我明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开心的。”
“无暇,遇见你,真好。”
“若珩,怎么办?”白无瑕难过地哽咽道:“还没有分开,我却开始害怕了,我该怎么度过没有你的日日夜夜?”她以前明明不是这么矫情的人啊!恋爱中的人,果然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就是啊,还没有分开,却开始害怕,开始思念。“无暇。”玉若珩低哑的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欲望,双手已经不由控制地伸进被子里,爱抚着她的每一寸芳香。
还有无数的话没有说完,还有无数的事没有做完。时间在不断地推移,两个人却越是不舍得分离。抵死缠绵一次又一次,直到白无瑕晕倒在玉若珩的怀抱里,他才依依不舍地收拾好情绪,默默地凝视着爱人的容颜,内心升起一阵悱恻之情。
天色蒙蒙亮,将军府门口有一个淡白色身影跨上了一匹骏马,疾驰而去。没有人伴身前后,亦无人相送。
清醒之后的白无瑕在心里恨死了自己,她为什么要晕过去呢?连目送丈夫离开这么小的事也不能为他做到吗?她还能为他付出什么?
午饭的时候,白无瑕一个人期期艾艾地走到了饭厅,何氏告诉她,春桃一早就走了,没跟她们说。又问她玉若珩呢?
“南广那边有急事,他连夜赶过去了。”
“爹爹走啦?他怎么没来跟我告别?”乐乐嘟起嘴委屈地怨道。他们的感情似乎已经超脱想象的好了。
天邪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装得很成熟的样子,“爹爹走了,还有舅舅疼你啊!”
“王爷真辛苦,还没好好休息呢!”冬梅忍不住插一句嘴:“幸好姐姐没跟他一起去。”
“为什么?”何氏、天邪和白无瑕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把冬梅吓了一跳。
冬梅斟酌了一下,才答道:“王爷赶时间的话,不就没空照顾姐姐了嘛?可能会辛苦了姐姐。”
“你是想说,我只能被照顾,不能照顾别人?”小妞,还挺会绕弯子说话的!不过白无瑕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主要是因为古代太落后了,什么都不方便。
“我没……冬梅说错话了,姐姐别往心里去。”
“妈咪才没那么小气呢!是吧妈咪?”乐乐讨好地对白无瑕甜笑了一下,把白无瑕的心笑得‘咯噔’一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果然,乐乐随后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舅舅说要带我去三里坡那边骑马,大方的妈咪一定不会不答应的对不对?”
白无瑕狐疑地看向天邪:“你不是失忆了吗?以前没听说你会骑马?”眼角的余光却瞄着冬梅。玉若珩的话言犹在耳,她自然不会放过一个观察的机会。
冬梅竖起了耳朵,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天邪的表情变化。
“姐夫用催眠的方法帮我想起了一些事来。”天邪抓了抓耳朵,不好意思地说道:“醒来后又被我忘了。是姐夫告诉我,我做梦时对他说我会骑马。”
催眠?原来是用这个办法。昨晚被他打岔,忘记问他了。白无瑕想起来,自己曾对玉若珩说过催眠法,他还真用上了。“那他还有没有对你说,你抱的孩子去哪了?”不对,他要是说了玉若珩肯定会告诉她的。
‘哐啷——!’冬梅一不小心,将手里盛饭的勺子掉到了地面上,碎了一地陶瓷碎片。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有没有割到手?”何氏担心地问道。
冬梅的手当时没有割到,但是她蹲下身体去捡那些碎片时割到了。天邪看到红色的液体从她手上流下来,心里一紧,忙过去抓住她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里轻吮着。冬梅的脸霎时一红,全身都僵住了,任凭着天邪对待,忘了要将手抽回来。
“丢丢。”乐乐马上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却露出一个指缝来偷看。
简直就是大逆转呀!白无瑕与何氏对望了一眼。
下午天邪牵着王府里的马带着乐乐去了郊外,临走时白无瑕以不放心为由,将冬梅也打发了一起去。
冬梅不愿去,“有天邪少爷一个人,足够保护小少爷的。姐姐放心吧!”
“除了乐乐,还有匹不受控制的马呢!多个会武功的,我才能放心。”白无瑕一句话堵得冬梅语塞,只得乖乖跟着去了。她盯着他们的背影,问何氏:“娘,你说他们在一起配吗?”
“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不就那么回事呗!”何氏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冬梅心灵手巧,善解人意,天邪傻里傻气的,就怕他做了伤害冬梅的事都不自知。”
“我倒是觉得,”白无瑕抱起双臂放于胸前,目光深远地说道:“天邪如果不傻,冬梅一定驾驭不了他。”
“为什么?”何氏不解。
白无瑕勾起嘴角笑了笑,有点神秘地说道:“今晚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