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夫妇对视了一眼,眼里布满疑惑。女儿说得那么真切,现在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难道是装出来的?
“爹娘,女儿真的把你们吓坏了?”白无瑕用甜言蜜语又哄又骗地,好不容易才让他们缓过来。
白山大为感慨:“雪儿自从鬼门关走一遭后,和以前相差甚远,我和你娘差点都认不出你了。”
说到底,还是幸好出嫁了三年,又确实受了断腿之痛昏迷多日,才让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即使生活中有很多琐碎的事情都能体现出两人的不同,但女儿能够死里逃生,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别的,他们还有什么所求?
自从上次大吼了一通后,白无瑕后怕了一阵子,便专心地窝在家里等待拆石膏的日子。好在陆长清没有找上门来,赵老板倒是来过几次,并没有提到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白无瑕更加肯定了,那个陆长清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想起他冷酷的外表,白无瑕再看看玩得正欢的乐乐。最近爹给他做了个毛皮球,她便兴致勃勃地给乐乐讲了足球的一点点内容,没想到小家伙天天拉着春桃、冬梅和他玩抢球。
虽然两个人长得都是浓眉大眼的,但一点都不像。
难道白无瑕真的玩婚外情?
天哪!那那个男人不会找上门来吧?
白无瑕吓得一下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想想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既然陆长清都那么狠心地折了白无瑕的腿,那么那个男的肯定是必死无疑。
“啊——!桃姨你坏!”乐乐见妈咪给他的小皮球被春桃踢了出去,便不高兴地对着春桃的大腿捶了一下。
白无瑕起身拄起拐杖,一边走一边说道:“乐乐,不许对阿姨没有礼貌。走,妈咪带你到隔壁去捡回来。”幸亏爹给乐乐做的小皮球比足球轻得多,也小得多,虽然稍微用点力就会踢得很远,但砸到人的时候不会很疼。
敲开了邻居家的门,白无瑕大概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那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点点头,面带笑意地让她等等,自己先进去问问家主。
他的态度谦卑恭敬,俨然是正常大户的管家模样,怎么会替杀手看门呢?白无瑕摇摇头,一定是自己太过幻想了,说不定那天见到的人就是性格内向,不喜和人接触而已。哪有那么多杀手呀?
很快,那个男子便回来了,他说道:“家主正在院子里赏花,恰好被那个球砸到了。”
啊?乐乐自知闯了祸,害怕得仰头看着白无瑕。白无瑕低头假瞪了他一眼,然后抱歉道:“真是对不起,是我太放纵他了,不知道你家主子伤到哪了?我家正好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夫人对小的不必多礼,家主请夫人进去。”
也是啊,被砸的人是那个人,又不是眼前这个。白无瑕抿抿嘴,问道:“我看你府上挂着‘沈府’字,家主可是沈老爷?”
“家主的确姓沈,不过很年轻。”中年男子和蔼地笑了笑,便领着她们进去了。
这个宅子和自家的差不多大,不过人家装修得却很精致,长廊,花园,还有个小的人工湖,不时还能听见小鸟的叽叽喳喳声,真是鸟语花香。典型的古代有钱人家。
一名男子正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张椅子上。
那个中年男子报了一声,椅子上的背影举起右手,中年男子便退了下去。
“沈公子?”白无瑕推一推乐乐,乐乐赶紧说道:“沈叔叔好。刚才是我踢的球,砸到你了,对不起,我对你的忏悔就犹如长江之水绵绵而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