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东西乐乐都爱拿出来向大家炫耀炫耀,白无瑕心里觉得很满足,因为他总是炫耀完了之后骄傲地向大家宣布:“这是我妈咪给我做的,我妈咪可聪明了,她人好心好脾气好,天下最漂亮。”
沈若白被乐乐的话逗笑了,“在下生平头一次见到如此淘气的母子。你们二位真是叫在下开眼界了。”
“我到现在都没说几句话。”白无瑕心虚地辩解道。
沈若白看了看从未见过的那些玩具,突然很复杂地盯着到里面玩耍的乐乐。
“你也想去玩?”白无瑕见他眼里有些向往,不禁和他开了句玩笑。
沈若白轻声呢喃道:“我很羡慕他,他有个好母亲。”
夕阳西下,鲜红的余辉投射到他孤零的身影上,那绝然而飘飘欲仙的气质似乎不属于这俗世间,白无瑕不由得看痴了。此情此景,仿佛那句‘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真实写照。
再看看玩耍的孩子,白无瑕竟有种幻觉,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呵呵,今天没喝酒,怎么就醉了呢?也许是景色太迷人了,也许是,这个美好的男子。
沈若白偏过头,看向白无瑕。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涡,霞光照射着她单薄的身体,为她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雾色。她满足地看着前方,眼里充满了慈爱。
原来她也有温柔的一面。
沈若白不觉得心中一动。
乐乐确实讨人喜爱,但这个女子,他没有什么好感,也许是她的言行举止总是和别的女子大相径庭,所以让他觉得这个女子很专横。但聊了几句后,他又发现她并不是那样。她清澈的眼眸有一层灵动的光晕,说话时正视着对方的眼睛,很真诚。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但又不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司马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男一女,安静地坐在夕阳之下,一句话不说地看着玩耍的孩子。要不是认识,他还以为这是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呢!
“司马爷爷!”乐乐第一个发现了妈咪身后的司马平。
白无瑕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对于他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白无瑕早已习以为常。
“阿舅。”
“啊?”司马平冲沈若白眨眨眼,他干嘛要说出来呢?
阿舅?白无瑕终于正眼看了看司马平,“你是他外甥?”这么一想就对了,怪不得他见到自己腿上有石膏不奇怪呢!一定是司马平告诉过他了。
沈若白不紧不慢地接受道:“非也,他的外甥与我是好兄弟,我便唤他一声‘阿舅’。”
“哦。”白无瑕明白地点点头。
乐乐跑了过来,司马平慈祥地抱起乐乐。
模糊一点看,他们还真像是爷孙两。司马平惊讶地问道:“你不怪我瞒着你?若白也是刚搬过来,我还没来得及与你们说起。”
“我也没什么让你好瞒的,既然你不想说也没什么关系。”想了想,白无瑕又觉得很生气:“他家就一个人,你不住他们家住我家,我赚钱容易的呀?关键是你医药费也没少收。”
她不怪别人欺骗了她,倒是责怪别人吃了她家一口饭,司马平冲沈若白摇摇头,好像是在说,这回你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了吧?
即使把话说得这么明显,司马平仍然厚着脸皮赖在白府不肯走。看着女儿的腿一天比一天灵活,白氏夫妇差点把司马平当成神一样供,怎么可能赶人家走呢?白无瑕也只是嘴上说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石膏了,她拄着拐杖成了习惯,仿佛拐杖已经完全代替了她的右腿,但她还是希望能做个四肢健全的人。如果她的腿恢复如常,不仅说明石膏有用,也可以说司马平在里面用的药也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