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大赞道:“姑娘好气魄。在下最喜结交性情豪爽之人为友,来,在下敬姑娘一杯,从此,姑娘就是在下的好朋友。”
“什么姑娘姑娘的,你们明知道我有儿子了,干嘛不叫我‘夫人’呢?”白无瑕的头脑已经有了朦胧的醉意,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
舅甥三人互相看了看,因为他们从来不没见这样的母亲。白无瑕偶尔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时而又像三岁的孩子一样,和乐乐疯玩,要不就是安静地像个垂暮老者。但是她的眼睛一翻,他们就知道,她又有了新主意。
恐怕就连她的亲生父母也无法理解这个女儿吧!
白无瑕自顾自地喝着酒,沈若白夹了点菜放到她的碗里,说道:“空腹易醉,先吃点东西垫垫。”
白无瑕不客气地埋头海吞了几口后,又叫大家赶紧吃,不然凉了。
吃得差不多了,白无瑕也快醉了,趁还有点意识,白无瑕赶紧说道:“爹,娘,人生苦短,想想你们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退休了,就得好好享受人生。来,”白无瑕豪气冲天地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子,甩到白氏夫妇面前:“这钱是女儿孝顺你们的旅游赞助费,从明天开始,你们买点马车干粮,就去游山玩水,潇洒走一回。不要替我省钱啊,也许等你们回来,我就是京城的首富了,哈哈哈!”
旅游?赞助费?
大家面面相觑。怎么她的口中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词呢?
白无瑕现在是真的醉了,自己说了什么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氏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道:“我这闺女一定是喝醉了,满嘴胡话。”
白山赶紧让春桃和冬梅把她架回屋休息去,然后拿起一杯酒,起身拱手说道:“叫三位看笑话了。你们吃得甚少,招呼不周,莫见怪啊!这一杯老夫敬你们。”
“使不得。”沈逸最先开口,拦下了这杯酒:“既然在下将白姑娘当做是朋友,那白老伯便是我们的长辈,这杯酒该我们敬你才是。”
司马平也开口内疚道:“是在下无用,没能将令千金的腿治好,叫老爷、夫人空欢喜了一场。这杯酒,该是我向二位赔礼。”
“这可使不得呀!是我们老两口妄想了,怎敢责怪司马大夫?!”
双方互相推让道歉,争执不下,最后沈若白提议同干了这杯酒,才结束了这场宴。
第二天中午,白无瑕把爹还给她的一千两又递给了白氏夫妇,并且大吐口水,劝他们二老去旅游。在她的极力劝说下,白氏夫妇终于心动了。
白无瑕性子有点急,既然说好了要去,她便连夜为父母准备了一些现代旅游装备,洗漱品一类,衣物一类,归好类后,竟将白氏夫妇准备好的包袱浓缩了一半。白山大夸女儿天生聪颖,总是会有些奇思妙想。
最后就是旅费了。白无瑕担心白氏夫妇遇上匪徒,所以就让他们穿得破旧些,再将一千两分了好多地方收,还美名曰‘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筐里’。
白山笑道:“你当官兵的都是吃闲饭的呀?哪能处处都遇上匪盗?再说,就我和你娘这副穷酸样,他们还嫌不够费事哩!”
赵老板曾经提过,这里有通用的钱庄,陆家的祥云钱庄是生意最好的,如果有钱可以存到钱庄里,他家会发一个小牌子,到了另一个地方的祥云钱庄,凭牌签字画押便可取钱。说到这里时,赵老板还不吝赞美地对陆长清一顿狠夸呢!“自从陆家到了他手里,业绩在五年内便翻了三番,一举从中等商贾跻身前三富。”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陆长清休掉的弃妇,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陆长清能想到开连锁店,脑子确实不错。纯粹是出于好奇,白无瑕随口问了问有关陆长清的事。
“说到这个陆长清,同龄中他算首富吧!其他两家和陆家一般富有,不过其他两家都是父亲和儿子一起做生意,唯独陆长清是孤身奋战。说来他也真是幸运,”赵老板娓娓道来:“陆家有兄弟五人,在陆老爷弥留之际,为了争执家产,四败俱亡,所以最不受宠的陆长清可以不用吹灰之力,便可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