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娘?”凌风怀疑地揉揉眼睛,还是不信:“公子,你看,那真的是水姑娘吗?”
王子懿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怎么会跟在玉若珩身后?”定定地看着轿子里的水玲珑,王子懿轻声呢喃道。
水玲珑招呼了一个士兵过去,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对着王子懿他们笑了笑,便将头缩回了轿中。
玉若白对白无瑕和乐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队不急不缓地从这条街穿过。
“嗻嗻嗻,瞧瞧定南王这张脸,即使面无表情,仍叫人赏心悦目啊!”有两个人也凑到窗边,一番赞美后却又贬低了几句:“可惜了,长在这么一个人脸上!纵然他风华绝代,也只能远观一下,切不可靠近呀!不然可连命都没了。”
提起这个话题,附近几桌听到这些话的人不禁开始对定南王议论了起来。但无论是赞赏他英勇善战,还是赞赏他相貌出众,最后都会加上一句‘可惜’,算是对前面的赞美完全否定。
白无瑕在心里冷笑了两声,为什么他们能对不认识的人说得那么肯定呢?真是八卦!
又想起玉若白刚才的表情,旁人对他的态度他全明白,但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好像这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似的。难道他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点难过?即使议论他的都是些不相关的人,但心情难免会低落呀!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是隐藏得太好了吗?
“白夫人?”王子懿轻轻碰了碰白无瑕的胳膊,问道:“什么事想得这么入神?大队已远去,过来坐吧!”
白无瑕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人就是这样,越是看不透,就越是想了解。以前他的别院在白府隔壁,和他做了几个月邻居,我还是对他一无所知,郁闷死了。对了,你为什么叫他玉若珩?”
王子懿别有深意地勾起了一抹笑,道:“日后,你便知道。”
“切!干嘛一副先知的样子?”白无瑕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片刻,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到王子懿面前站定,抱拳说道:“王公子,水姑娘让属下过来告之一声,明日午后关中见。”
王子懿点头谢过,那名士兵便转身走了。
白无瑕挑挑眉,暧昧地说道:“他后面那顶轿子里的女人你认识?什么关系?长得不赖嘛!明天能不能也带我去?”
王子懿眯着眼微微一笑,道:“不能。”
笑容戛然干在了白无瑕的脸上,她恹恹地翻了一眼,“带着我确实不方便,说不定还让美女误会你呢!”
“你这个样子,好像是在吃醋。”王子懿调笑地盯着白无瑕。
“我家公子有妻室的。”凌风闻言,立刻挺身出来护主。
白无瑕赶紧为自己辩护:“我对**没兴趣!不过你居然撇下妻儿一个人出来玩,实在太可恶了。要是我相公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跟他离婚。”
众人错愕。她不是已经被人休弃了吗?还有资格休别人?
呃?这句话好像……不适合她这个弃妇说。白无瑕耸耸肩,赶紧低下头去。
低调,低调一点。
喝完茶又休憩了一会儿,陆长清和同桌准备起身离去。王子懿侧身看看窗外,然后掐了掐手指,态度很认真。
“你还真当自己是先知呀?算到什么了?待会出去能不能捡钱呀?”白无瑕笑他。
王子懿不以为然,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来:“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