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不留情面的一打击，如惜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怒。



    莫娘愕然，白姑娘可要比那训人的老妈子还要严厉几分，真看不出！



    “白妈妈还有何指教？一并说了是。”如惜的语气冷冷的。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白姑娘到底有什么真材实料，可以让自己心悦诚服？！



    白……妈妈？白无瑕踉跄，真想晕过去。莫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也不出来打圆场。好啊，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白无瑕挺直腰板说道：“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得听得进别人的批评，才能进步。更何况，你现在还没坐到高位呢！”



    如惜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道：“既然白妈妈敢开口，如惜听命便是。三日后自能出结果。”



    “既然这样，”莫娘起身，说道：“如惜，你将白……姑娘带到你房中去吧！”作为这些女子的首领，底下的人不懂规矩，她不能没了分寸。



    “是。”娇声应了下，如惜弯腰请白无瑕跟着她过去。



    到了她的房里，白无瑕开口先一步说道：“以后大家同一屋檐下共事，我们直接叫对方名字就行了。如惜叫我‘无暇、白无瑕’都可以。”



    就是不能叫‘白妈妈’。



    如惜哂笑，从一个柜子里取出琵琶，递到白无瑕面前，“无暇姐姐弹一曲给如惜听听，可好？”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白无瑕看到琵琶，脑子里立刻想到了这首歌。“我清唱，你若跟得上，便和鸣吧！”语毕，白无瑕清了清嗓子，将周杰伦的《东风破》唱了出来。



    记忆中那哀愁的曲调渐渐浮现在脑海里。这首歌刚红时，她正念高中，那时用的是磁带和录音机，一个同学买了一盘磁带，几乎全班人都传遍了，大家的笑声仿佛近在耳边……许多已经成为记忆的场景恐怕此生再也无缘见面了。



    一曲唱完，白无瑕的回忆也中止了。甩甩脑袋，不再去想过去的事，白无瑕将视线投向如惜。



    如惜呆呆地盯着白无瑕，欲言又止。



    “没跟上也没关系，这些曲风也许你没听过，所以一时适应不了，慢慢的就会习惯了。”白无瑕用温和的微笑安慰着如惜。



    咬了咬下唇，如惜面有愧色地说道：“如惜为刚才对白姑娘的蔑视道歉！”



    白无瑕微微一愣，继而大咧咧地笑道：“没关系！也是我太莽撞了，反正不要影响我们以后的合作就行。”



    “白姑娘……”



    “都说了直接叫名字了！”白无瑕假装板起脸。



    如惜掩嘴笑道：“抱歉！一时嘴快。无暇的曲风很特别，如惜很喜欢，不觉听呆了。白姑娘不妨再唱一遍，如惜为白姑娘配乐。”如惜眼里心里全是喜悦，对白无瑕说话的语气也很柔婉。她相信白无瑕就是她的福星。



    白无瑕依言，又重新唱了一遍。如惜也不愧是色艺双绝，她只刚才听了一遍，便能一音不差地和上去。



    如此练了两遍，白无瑕便让如惜自己开始边唱边弹。



    “无暇这么好的音喉，为何不卖艺与留芳阁呢？卖艺的话，可比教歌姬赚得多。”如惜用‘你可别说你不缺钱’的眼神询问白无瑕。



    想象一下她的花名传遍了全城，家里那对传统的父母会有什么反应？白无瑕马上甩甩头，即使知道了他们绝不同意，白无瑕还是打算今晚回去先试探试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