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找到工了?什么工啊?看你一脸高兴的,工钱不低吧?可不要累着自己,爹爹这身子骨还能养你几年。”白山乐呵呵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从他出门工作,整天都很开心。即使工资不高,但有同行说说话,手里不消停,他觉得生活很充实,心情自然就好。
白无瑕将乐乐放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端起碗先吞了一大口饭,才边吃边说:“是份清闲的差事,工钱也不高,多添点零花钱吧!对了,王子懿他们呢?不在?要不要留饭给他们?”
“好像有什么事,两人在屋里商量呢!春桃已经把饭菜给他们送过去了。”何氏问道:“雪儿找了什么好差事?离家远不远?”
白无瑕眨眨眼,假装很随意地试探起父母的态度。“不远,就过五条街道。每天中午吃完饭过去,差不多天黑之前回来。我今天经过江边,那里的彩灯好漂亮,人也很多,我好想过去看看。”
“乐乐也想去玩。”到底是小孩子,就知道玩。
白山嗔了他一眼,道:“小孩子家莫要胡闹,那不是我们正经人家该去的地!雪儿以后经过那可要多小心留意,莫和陌生男子搭话。去那的男子都没端个好心。”
瞄了瞄其她人,没有一个站出来为**女子说话的,看来在他们心里,都和那些女人划清了界限。白无瑕嘟囔道:“其实那些女人也挺可怜的,不是出身不好,就是遭遇不好。”
“能有什么办法?人各有命!只希望她们多做善事,下辈子投个好人家。”白山说道。
“就不用再遭那罪了。”何氏跟着附和。
他们的心地也不坏,对那些女人并没有厌恶,只是思想仍然很封建,估计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在**里工作。在何氏的追问下,白无瑕只好撒谎,说自己是在一个小姐家里做使唤丫头。
想不到白山竟然说道:“你没告诉人家,你已嫁过人,不再是丫头了吗?”
王子懿也说过,你还是丫头,不是妇人吗?
白无瑕撇撇嘴,要是前世那岁数这么说也就算了,现在她才十七岁不到耶!
何氏也说道:“这样骗人家不好,万一那家里头的老爷、少爷要纳你,就说不清了。他们会以为你故意期满,到官府告你。”
可能这里的人都很注重这些吧!白无瑕只得勉强改口说:“一时口误,是使唤妈子。”偷偷汗一个!为什么今天有那么多人提醒她是‘老妈子’?
“我老了吗?”白无瑕伸手摸了摸脸皮子,细滑的触感让她放下了心。反正不管怎么样,青春不常在,一定要抓紧赚钱。
除了三首中国风的歌曲,在这三天内白无瑕还为如惜选了一套大红色的轻纱衣裙。
三天后,当如惜怀抱琵琶半遮面出现在大堂的舞台上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吸了过去。等她唱完一曲,那些进了闺房寻欢的人都开门走了出来,专门听她唱歌。
以前来捧如惜场的都是些老顾客,过了今晚,她的身价一路飙升,几乎是一夜爆红。她也成了留芳阁里男人争抢、女人嫉妒羡慕恨的对象。
白无瑕静静地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满意地看着面纱后如惜的笑颜,和出来标价的莫娘。
大家出的价码在不断提高,就连白无瑕自己都没有想到,在古代捧红一个人竟是这么的容易!这一点还是占了现代人的优势啊!
最后,有个财大气粗的三十多岁男子以五千两的高价标得了如惜,如惜骄傲地仰着下巴,在众人的哄闹声中和那个男子一起走进了香房。
白无瑕却笑不出来了。人,真的很容易堕落。不知道她到底是帮了如惜,还是害了如惜!
“嘿。”莫娘走到白无瑕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下,说道:“怎么不见你有喜悦之色?这下,如惜可得好好打赏你。还有我这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