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做了杀手，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更不在乎什么全尸。百杀一百个杀手被杀得片甲不留，他们也没有颜面去立碑叫后人记住他们的败名。



    “敬佩你武艺超群、胆识过人，本想为兄弟们报完仇，将买凶者的名字告之于你，让你死得明白点。”最旁边的那个黑衣人说道。



    玉若珩神情不变，单薄的双唇里冷冷吐出几个字来：“不必。我没兴趣知道。”



    白无瑕和所有的黑衣人同时一愣，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恨你？同时买了我们一百人，追杀你一个，如此想置你于死地？”



    百杀虽然是一个团队，但里面的一百个杀手从未重复受雇杀同一个人。每个杀手执行任务，都是单独行动。一个人，便足以做到。



    这一次，那个人竟然同时出了一百个杀手的钱，买一条人命。这个人，想做到万无一失。到底是谁，既很有钱，又很恨他？



    玉若珩语气淡淡地慢言道：“与我而言，不是朋友，便是敌人。”



    所以，无所谓是谁。



    那自己对他而言，算是朋友吗？白无瑕侧眸看向玉若珩，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



    有一个人突然仰头大笑道：“哈哈哈！若你做杀手，必定是最成功的那个。因为你够无心、够无情！”



    既然都是死，为何不同归于尽呢？这个办法，是他们的最后一招。



    大家全部盘腿坐定，两手在空中比划着有节奏的动作，心中默念：九九归一。



    说时迟那时快，刚上前两步的玉若珩连忙后退，那九个人似乎化作了九把锋利的剑，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旋，直直地向玉若珩逼近。



    玉若珩长鞭一甩，双掌俱出，用内力震向他们，和他们九个人的内功相抗衡。



    两道强大的气流砰然相撞，似乎波动了整片大地。



    那九个人受不住这道内力的震动，被重重地甩了出去撞到丘石上，然后张口喷出很多的血。估计是内脏俱损。



    玉若珩的身体也被波动，向后腾飞。他及时抓住了白无瑕的肩膀，连着自己的身体一起，一同被甩出了很远很远。



    不幸的是，他们掉进了丘石的细缝中，被困在了下面。



    幸运的是，细缝下并不深，他们掉下去只稍稍疼了一下，并没有被摔死。只要玉若珩恢复体内，便能轻松地跃上去。



    “玉若珩，你怎么样？”微弱的月光打下来，白无瑕看到玉若珩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单薄的唇干涸得发白。



    “无碍，待我稍作调息，恢复一层的内力，便可用轻功一跃而上。”玉若珩勉强支起自己的身体，盘坐起来运气。



    白无瑕抬头看向上空，恰好头顶一片清凉的圆月。紧张的战斗过后，周围的虫鸣鸟叫声又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在这一方狭小得不到五平米的横沟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白无瑕害怕自己打扰了玉若珩，武侠小说上说过，打坐时被打扰，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她还是离他远点吧！找了个最远的地方坐下，白无瑕将手支在膝盖上撑住脑袋，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良久，玉若珩剧烈地咳了一声，然后吐出一大口黑血，便晕了过去。



    “玉若珩？”白无瑕被一吓，立即惊醒过来。她急忙过去托起玉若珩的脑袋，从背后将玉若珩环住，轻轻晃了晃他的身体。



    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