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默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莫娘带着她和白无瑕一起去看房间。进门看了没多久,房间来了一个人。凝默笑脸一沉,好像不太欢迎她。
还没入行,就开始竞争了吗?
“无暇打算就这么抛弃如惜吗?”如惜斜倚在门口,语气和眼睛里都有几分埋怨之色。
“白姐姐不是你一个人的。要红,还是得靠自己。”到底还未涉世,凝默的心情都写在脸上,想什么就说什么,不懂得假装。
如惜瞪了凝默一眼,扬着下巴对白无瑕说道:“只要无暇愿意,如惜所得愿与无暇平分。”
“你?”凝默想不到她竟这么舍得,可见白无瑕绝对值。于是也开价:“凝默初夜所得,愿全部交予姐姐,只要姐姐不舍不弃。”
莫娘见惯了这种场面,这一天迟早都要来,在所难免。她不妨冷眼相看,坐观虎斗。想不到白无瑕也是一脸波澜不兴。
既然她们都是这样,那么自己也不必有愧疚。白无瑕抱着胳膊哂笑道:“我并不受聘于一个人,而是整间留芳阁。莫娘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最该担心的不是你们,而是莫娘。我想她一定会为大家的利益着想。”
如果连续培养出来的新人都大红,恐怕会有不少人来挖墙。一棵摇钱树的钱,哪有整片摇钱树林的钱多呢!白无瑕将这个风浪尖又打向了莫娘。
莫娘讪讪地掩嘴笑了笑,不轻不重地道:“如果无暇偏爱谁,莫娘也管不住呀!”
如惜和凝默双目含着希望看向白无瑕。
“我拿的工钱是莫娘的,自然要听命于她。莫娘,你发话吧!”赏钱虽然比工钱多,但这地盘可是莫娘做主,人家要是不高兴,哪还会让你混下去?白无瑕明知道莫娘此举是为了让各位记清楚,这里她说了算,也只能和着她的意这么演了。
“好了如惜,留芳阁要吃饭的可不止你们。那些打手、厨子、小厮、丫鬟,哪一样不是要钱的?留芳阁的客人多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甜头,不要再耽搁了,凝默,细心跟无暇学着。”语毕,莫娘轻移莲步,走出了房门。
如惜嗔怨地瞥了白无瑕一眼,跟在莫娘身后一起走了。
“白姐姐,我们开始吧!”凝默亲昵地拉住白无瑕的手,甜声说道。
白无瑕颇有几分无奈地看着凝默,慢声问道:“你,是被逼的,还是被拐来的?”
“姐姐多心了。”凝默侧眸,语气竟有些和年龄不相称的沧桑:“来这里的姐妹,有几个是自愿的呢?无非又是个不幸的遭遇。既已踏入,便悔不得。”
那些训人的老妈子已经成功地将她们从单纯扭捏的小女孩转变为心智成熟的**女子。诱人的招数,撒娇的招数,争宠的招数一系列,她们的内心都已清清楚楚。表面的娇弱或可爱,只是代表着她们风格的一个招牌而已。
“那我教你唱《小女子》吧?很适合,像你这样的。”最后一句话,白无瑕几乎是用唇语说出来的。
‘小女子若流水/清澈易看透/自古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南半清/柔有柔/滴水穿石没怕过/不站在危险背后/握紧小拳头/低过我首/问永远/也不对你太念/对与错/胆小过/小女子不委曲求全/天天笑/不计较谁爱得多/梦还很大/不求你会牵谁的手……’
“姐姐好棒!姐姐是怎么想到这么特别的曲风?”凝默最大的特点就是嘴巴甜,很容易讨人的喜好。
她擅长古筝,音律很准,嗓音甘甜,笑容很有亲和力,稍微一捧就会红起来。白无瑕随口掐道:“做梦梦到的。”
“嗯,姐姐,你的手上怎么缠着纱布?受伤了吗?”凝默弹着筝唱着曲,时不时地瞄向白无瑕,希望通过她的表情就能捕捉到自己有没有弹错了音,很懂察言观色。
“缠着好玩呗!”白无瑕又随口敷衍了一句。
凝默理解地笑了笑,白无瑕今天有点心不在焉的,凝默前后练了几遍,就体贴地让白无瑕回去休息。
“下班时间还没到,我早退的话又要被扣工钱了,不过你倒是学得挺快的。不如这样吧,你把古筝抱在怀里,看看竖着能不能弹!”白无瑕闲闲地抠着指甲,语气懒散。
凝默呆呆地看着白无瑕,她的新词和花样可真多!不反应片刻还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