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懿凝视着玉若珩的眸子,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如果她和你在一起,注定死路一条。”
玉若珩握紧双拳,额头隐隐有青筋似乎要暴露出来,“没错,我是亲手弑母,但我是受蛊毒所惑。现在我的蛊已解,绝不会再失心智,伤害她一分。”
说完,玉若珩有些担忧地瞥了瞥白无瑕,希望她不要介怀于此。这件事缠绕在他的心头多年,时刻提醒着自己的伤痛,他不想再为此失去她。
两人久久地对视着,似乎在用眼神告诉对方自己的坚持,一直到凌风拉着天邪从外面冲进来。
“公子——!”
凌风拽着天邪的胳膊,紧张地对王子懿说道:“他得了失心疯,像个傻子一样。把以前的事全都忘了。我检查了他的伤口,发现他的后脑受过重创。”
王子懿一怔,立刻用严厉的双眸质问天邪:“雪致被你藏在哪?”
天邪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拼命地摇头,畏缩着脑袋身体向后躲。
白府里的所有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一直认为王子懿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想不到他凶起来如此吓人!
“我问过了,他一问三不知,全都不记得了。公子,反正他已没用,不如让我一剑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凌风愤愤地说道。几年来的辛苦追寻,尽是白费了。他恨不得将这个罪魁祸大卸八块。
“使,使不得呀!凌公子。”白山脸有畏惧之色,他结结巴巴地请求凌风:“千万别,别在府里头,抹,抹血,晦气!
何氏将乐乐的脑袋搂在自己的怀中,怕怕地说道:“小孩子家看到了会做噩梦的。”
“喂,人是我和玉若珩救的,你们凭什么杀他?”白无瑕坐起身体准备站起来,玉若珩迅速轻轻地按住她,体贴道:“小心!你有伤在身,还是多休息吧!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办。”
凌风提起剑,防备地盯着玉若珩,说道:“你武功是很强,但凭我与公子二人之力,也未必能如你所愿!”
“是么?”玉若珩口气冷淡,双眼傲然无物。
天邪恐惧地看着面色不善的几个人,身体退至墙角处。
“王公子,沈公子,大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何必要打打杀杀呢?”白山站出来几步,皱着眉说道:“若不是三位,我女儿的额头也不会受伤。各位看在与白家浅薄的交情上,就不要再动怒了吧!啊?”
乐乐从何氏身上跳下来,一手拽住玉若珩的衣角,一手拽住凌风的衣角,酷似撒娇的摇起来:“叔叔别打了,别打了吧!乐乐是小人才让妈咪操心,你们是大人了,就别让妈咪再操心了。”
“噗——!”白无瑕忍俊不禁,附和道:“是啊,小孩子不懂事才打架,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人家操心,丢不丢人啊?”
凌风明知道她说的是歪理,却又找不到话反驳,顿时语塞,不甘心地涨红了脸。
乐乐走到天邪面前,眨着清澈的大眼睛对他说道:“你也是大帅哥哦!我叫乐乐,是小帅哥,你叫‘天邪’?我可不可以叫你‘天邪叔叔’?”
“我,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但是,”天邪眨巴着眼睛,低着头偷瞄了一圈人一眼,稚声说道:“他们都叫我‘天邪’,你为什么要叫我叔叔?”
天邪的语气竟然和乐乐差不多的稚慢,联想到昨晚玉若珩说他撞到了一块大石头,和凌风刚才说的‘失心疯’,白无瑕立刻明白了过来,他被撞成傻子了。
只听说过发高烧会烧成白痴,想不到撞个头也能变弱智。白无瑕怕怕地捂上自己的额头,腹诽道:这里的医学环境这么落后,可千万不能让伤口感染上什么细菌,不然自己也成傻子了。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玉若珩,你说他还有没有恢复神智的可能?”如果没可能的话,白无瑕很想收留他,他一个傻子在外面肯定会备受欺凌。这样一来,他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不至于沦落街头,父母又多了个儿子,乐乐多了个陪伴。
玉若珩闻言,移步到天邪面前为他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