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轻松自在,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曾有过。
北凉国的下一任皇后是宰相之女,姓陈,而非白。但历史上确实有记载,懿明宗有个最宠爱的贵妃,姓白。
难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明天晚上留芳阁有精彩的表演,这回你总不会还有事吧?”想起他以前的谎话,白无瑕悻悻然地笑话道:“原来北凉国的皇帝是开**的。你们上朝议事的地点,不会是在**里吧?”
看向王子懿时,他正定定地凝视着自己。白无瑕一愣,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又想让我说‘你被鬼迷心窍啦’?我不会再上当了。”
“呵呵。”王子懿收回自己的视线,神秘地笑道:“明晚我一定去捧场。”
“留芳阁里头有很多装饰也是我提议修改的。你要是觉得留芳阁不错的话,不如花重金请我去把你们上朝的地点改成留芳阁的样子?”
王子懿失笑:“你还真当我们是在**里上朝啊?之所以开**,是因为我这个身体的前身为了收集资料,开了个**掩人耳目罢了。你去留芳阁做事,伯父没有反对?他们还不知道吧?”
“就知道你最懂我。”白无瑕安慰地笑道:“我试过他们的口风,他们完全接受不了,老爹又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我只好撒谎咯!你可别拆穿我哦!”
“其实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去。我们的灵魂算是在这个世界里最相近的,既然我白当了个皇帝,养你一家也无所谓!”考虑到白无瑕的自尊心,王子懿又故意说道:“如果我们的身份对调,我一定毫不客气地让你养我。”
白无瑕的心里一暖,能在这异世中找到一个懂自己的人,实在是太窝心了!“倒不全是钱的问题。只不过我什么事不做在家也挺无聊的。在那里也没人敢欺负我,也不累,很轻松,就当是打发时间咯!哎,对了,既然你也来自后世,那你有没有利用你们那里的经营手法去做生意,大赚一笔?”
王子懿洋洋自得道:“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份,想要什么,还要我亲自去赚钱?”只要他一句话,多少人排队送来,还得双手奉上。更何况,他也很懒,能坐着,就不站着。
同为两个懒人。
白无瑕羡慕嫉妒恨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哀呼道:只可惜同人不同命啊!
好在,她是穿越而来,也很有优势。即使是自己养活自己,也能有很多现代人的智慧点子可以借鉴,比这里的苦命人幸运多了。不然明天站在**大堂里被人竞拍的,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了。
有了如惜的先例,再加上莫娘最近的刻意宣传,凝默登台竞拍的这一晚上,开业的时间还没到,留芳阁便是宾客爆满,座无虚席。
白无瑕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二楼一个小房间里,不大不小的眼睛炯炯有神地透过窗户看向台上表演的凝默。不同的是,她今天让冬梅和春桃为她稍微打扮了一下,绾了个繁琐的发髻,正好配上新设计出来的流苏发饰,挡住了额前的伤口。
原本不想再多麻烦,可是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配上这么正式的发髻,总显得不伦不类,她只好又换了一身颇为正式的衣服。看着铜黄镜中的自己,白无瑕不得不承认,这个身体的前主人留了副好皮子下来。即使不擦粉,脸上也找不出半点瑕疵来。
倚在窗台上,白无瑕又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细滑的肌肤,暗自偷笑。要是房间里还有别人,人家一定以为她是因为看到了凝默的表演成功了而洋洋得意呢!
“怎么样陆大少,没有白来吧?”鸿轩的眼里满是赞赏,还有一种找到新玩物的喜悦之色。看来今后又多了个打发时间的地方了。
二楼最中央的隔间里,坐着几天前刚来过的李遥等三人外,还多了个陆长清。
“不可否认,确实比白夜楼的节目要精彩几分。”陆长清中庸地评断道。他的表情波澜不惊,眸子里看不出半点喜怒之色。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除了李遥。
表演完后,竞拍开始了,莫娘脸上的笑意随着价码的不断飙高而逐渐变浓。
凝默娇羞地半抬眸色,欲说还休。被面纱遮住的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满意。这一举,算是成名了。若今晚得遇贵人替她赎身,此生便能脱离欢海。若没能遇上良人,也无所谓,从今往后,她便是这留芳阁的头牌。
“七千两!”
“七千五百两!”
抬价声不断,场面十分热闹。而中央隔间里面的四个人并没有开口,他们悠然自得地抿着茶,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等待着最后一锤。
“这位公子开价七千五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莫娘欢乐地朗声呼吁道:“若没有更高的价码,那凝默的初……”
“一万两!”大堂中,一个年轻而饱满尖锐的声音慢悠悠地报上了这个价格,大家清清楚楚地听出了声音来自于中央的那个隔间里,全场哗然一片,纷纷将视线投向了那里。
敞开的窗户里慢慢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他身着锦衣华服,眼神似有轻佻,明显是富家公子哥。他不羁地半倚着窗户,含笑着对堂下之人语气傲慢地说道:“请凝默姑娘移步进来,陪我们聊聊天。”
吽,一万两就只是陪聊?真是有钱啊!大家交头接耳,开始揣测这个人的身份。
“他不就是邵使府上的公子邵齐嘛!”有人已经认出了他来。
有人搭道:“就是与公子遥、公子鸿轩私交甚好的那位?听闻陆大老板陆长清也常与他们一道。”
释然的语气:“这就难怪了,几位皆是人中龙凤,区区一万两算得了什么!听说他们是白夜楼的贵宾,这一万两,也就是白夜楼里最普通的价钱。”
“白夜楼的贵客都到这了,我看呐!这留芳阁迟早要超过白夜楼的。莫娘可真是有法子啊!年岁不小了,还风韵犹存呢!”竟然有人连老鸨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