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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五章 大殿起风云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的一切波澜不惊.纳兰启睿除了睡着的时候,仍是习惯性的一手拉过身侧的素雪,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不肯放开,其它的时候,并不曾说些什么,连辩解都没有一句。每天清晨素雪不曾醒来,他就己经穿戴整齐的出了子宁阁,一直要到素雪歇下后,他才再回来,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她看一会儿,轻轻的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不一会,就能进入梦乡,然后,在梦里,紧紧的将她搂住。



    这一切,素雪是知道的,不管心里怎么想,每天却是没听到他回来的脚步,没感觉到他在身边的温度,她就怎么也睡不着。可白天,却是一脸的平静,不太说话也不出门,只管画她的画看她的书。她的心里,还隐隐的有些担心纳兰启德,可除了只远远的见过一次,他在萱月殿门前伫足凝望,以后也再没见过,渐渐的,她的心里,也就象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对于纳兰启睿,素雪忿忿的不想去关心他在忙些什么,虽然心里有些疑问,可就算是问了,得到的答案,她能信吗?她的心里有数,虽然他没说,可他的休书,是迟早的事儿。她现在一心只想快快的过了正月十八,平安的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以后的事儿,以后再想吧。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争斗,又与她何干?



    尴尴尬尬的也就到了正月十八,这是纳兰启德登基五周年庆典。根据映罗祖制,新皇登基过了五周年,这才算是根基永固了,所以,这个庆典自然格外隆重,一大早便是锣鼓喧天,礼乐之声不绝于耳。



    纳兰启德身着龙袍,神采奕奕的,自长乐门至永庆宫升座,接受群臣参拜。群臣衣着整齐,整个大殿里庄严肃穆,纳兰启睿携素雪自然也在此列。



    殿上礼乐响起,礼官宣读盛世功表,素雪一句也没听进去,站在纳兰启德的身边,目光只擦过他的侧脸,茫然的看着皇上座前,却什么也不能看清。长长的表文终于读得完了,大殿里暂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下面就该是皇上发表五年来的治国感言了。



    忽然感觉到纳兰启睿轻轻的牵起了她的手,素雪一阵惊讶,心头也猛得跳动了一下,这感觉,不似甜蜜竟是疼痛。下意识得想缩回来,他却握得更紧,大殿之上,她也不好有什么动作,只好由他握着,脸上是若无其事,心里却难免疑问,这是大殿,如此场合,他不该有如此动作。



    目光瞥过对面站着纳兰启慧,他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亮闪闪的王服看着竟有些刺眼,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龙座之上,象胶着了似的,竟快要放出火光来。素雪的心里油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似的。从他的脸上找不到答案,只好有些不安的看向纳兰启睿,好久没有正视的脸了,这时看着有些憔悴,忽然让她又有些心疼了起来。



    纳兰启睿忽然将她的手用力握了两握,给她送上了一个安心的微笑,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心。若是在平时,这个微笑,定然能让她安心不少,可是现在,素雪在心里长叹了一声,缓缓地收回了目光。



    纳兰启德还是他一贯的风格,话不多很简短,但句句是重点,字字是珠玑,“天生就是个当领导的料!”素雪虽只听到几句,却也不免在心中概叹,以往的时候,她自己也最厌恶一开口就长篇大论的上司了,想着,就己经听到纳兰启德的结束语了,“朕望众臣仍能尽心辅佐,令我映罗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语毕,素雪忙跟着纳兰启睿拜了下去,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才刚起了身,就见得纳兰启慧出了列,行了礼,眉尖轻挑,缓缓地开了口,素雪的心一沉,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皇上英明睿智,自是万民之福。只是,臣有一事不明,恳请皇上示下。”



    见着众臣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自己,纳兰启慧的表情有些得意了起来,“终究不是个沉得气的主!”素雪想着,见到座上的纳兰启德也微蹙了眉头,表情有些不悦,只轻吐了个“准!”



    纳兰启慧见皇上允了,心想就算尊贵如他,却也须得忌自己三分,不觉有些眉飞色舞,“臣昨晚夜不能寐,恍惚中竟见得先皇遗容,先皇满身的鲜血,站立不稳,身体也似乎摇摇欲坠,嘴里冲着臣念念有词。臣不觉大骇,立即上前扶住先皇,只见得先皇泪流满面,似乎是用尽了气力,冲着臣喊道,鱼目混珠,玉玺为证!”



    说到这里,纳兰启慧顿了顿,朝大殿上扫了一眼。座上的纳兰启德面色变得极其难看,群臣中大惊失色者不在少数。这意思,是很明显的,当日,新皇登基之时,就有玉玺失落的传言,如今,他旧事重提,目的为何?玉玺失落,究竟是真是假?群臣中终究有按不住性子的,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素雪听到玉玺二字,心中更是一紧,微转了目光看向纳兰启睿,见他面色不改,一脸的坦然,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纳兰启睿很专注的看着纳兰启慧,眼里似乎有些深意,并没有注意到她。纳兰启慧的话并没有说完,她也只回了脸,往下听着。



    纳兰启慧忽的变得目光冷冽,直直的看向纳兰启德,嘴里虽是称着臣,却没有一点儿敬重的意思,“臣如今所言自知将是死罪。然,臣却百思不解先皇所言为何,更教臣心痛的是,先皇为何满身鲜血,去而不安?莫非先皇之死,真的事有蹊跷?臣不免心中有惑。为了先皇,臣不得不斗胆跪求皇上,示传国玉玺一观,以平臣惑,更安先皇在天之灵!”



    未待纳兰启德回答,他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语,众臣中早有按捺不住的,大声喝道,“大胆!传国玉玺,乃是映罗皇权的象征,你虽贵为王爷,却也是皇上的臣子,岂有说看就看的道理?皇上,如此大逆不道,臣请皇上,须得严惩,方能安众臣之心。”



    话音落下,有些人便点了头立即附和,可心中疑惑,静观事态的人也不在少数。纳兰启睿,便是其中之一,他并没有看向纳兰启德,对玉玺,他自然心中有数,只是冷冷的看着纳兰启慧,带着一抹笑意,似乎是在看一场戏似的。素雪见着,心中竟有些恼怒了起来,手臂微振,摔开了他原本握着自己的手。纳兰启睿也并以此为意,只瞥了她一眼,便仍是看向纳兰启慧。



    “哈哈哈!”纳兰启慧闻言,却是爆发出放肆的大笑声,肆无忌惮的,在空旷寂静的大殿之上久久回荡,让素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纳兰启德寒着脸紧盯着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众臣也不好再多言,只好有些无奈莫名的看着纳兰启慧。



    等到他笑够了,笑得自己也有些无趣了,才正了色道,“皇上!左尚书所言差矣!臣只是想替先皇讨回公道,何来忤逆之说?就算真有忤逆一事,恐怕也并非是我纳兰启慧。皇上登基己有五年,却从未以传国玉玺示人。就连祭拜天地的诏书上所用的,却也是祈福玉玺,却是为何?”



    纳兰启慧的目光扫视过群臣,道,“对于这个,心有疑惑的,怕不只臣一人吧?昨夜先皇的话,让臣有些茅塞顿开,臣不免大胆推测,传国玉玺乃是皇权的象征,是我映罗帝皇代代相传的宝物,先皇的话,莫非是在指示,皇上的手中,根本没有传国玉玺!”



    后面的话,他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重重的吐了出来的,就象在大殿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哄”的一声,大殿里炸开了锅。群臣的脸上,有的是极其的愤怒,有的是惊讶,有的是怀疑,还有些的,就是不怀好意。



    听到这里,纳兰启睿的嘴角竟浮上了一抹轻蔑的笑意,戏看到这里,这个纳兰启慧的狼子之心,己是诏然若揭。



    纳兰启德是心中大骇,脸上却是阴晴难定。传国玉玺,是他多年的心腹大患,他登基之日就己失落,五年了,派出去的探子一拨接一拨,玉玺却如泥牛入海,沓无音讯,他又何曾能料,玉玺就在宫中,却己被纳兰启睿收入囊中。此时也不知纳兰启慧倚的是什么,竟能如此的肆无忌惮,他不禁警觉起来,眼光无意的看向了殿前持剑侍立的杜峰。遇上了他的目光,杜峰微微的点了点头,仍是一脸的木然。



    纳兰启德心头微定,冷冷的哼了一声,“哼,你也不过就是个王爷,手无寸兵,有什么资格威胁朕?就凭你,也想看朕的传国玉玺?更何况,朕生平最恨受人威胁,朕不想以玉玺示人,你又如何?你还敢反了不成?”



    纳兰启慧却是微微一笑,对于他的问题,似乎胸有成竹,“反?臣自然是不敢,况且,臣虽无能,却是光明磊落之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事,臣是死也不会做的。只是,皇上号称圣明之君,若是手中真掌有传国玉玺,不过给臣一观,让臣对先皇也好有个交待,又有何不可?另外的,臣更斗胆告于皇上知,臣能如此说,自然是有备而来,拿与不拿,倒还真由不得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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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对不住一直支持雪心的各位。雪心自己也没想到,原本几天的请假,却是一断就断了二十几天。因为回到老家才发现,实在没法子和几个放了假的孩子抢着电脑用,所以一直也没能上网。昨天才回来,今天开始续更,今天雪心一定会尽量多更,无论如何,雪心一定会把想讲的故事讲完,再次谢谢各位能够回来!***